比武场上的竹林里,大家已经动起手来,沈哲则带着萧婉君蹲在一个正好能装下他俩的树洞里。
萧婉君对此表示无语的一比,“喂,你怎么这么猥琐。”
沈哲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她小声点,同时听着外面各种由法术引起的巨大轰鸣声,低声对她说:“这叫战术。外边神仙打架,好家伙的各种法术满天飞,咱去了肯定变炮灰的,还不如等他们打累了捡漏呢嘿嘿嘿。”
萧婉君指着他,“你这这这……”
沈哲忙伸出手掌轻轻捂着她的嘴,低声道:“嘘,有动静。”
一颗碗大的真气弹突然砸向沈萧二人。沈哲眼疾手快,念动土字诀,手掌拍向地面,瞬间从地上拔起一道土墙,墙上被真气弹砸出一个深坑。
萧婉君瞬间释放真气,充满周围的空间,感知着空间内的一切。
突然,萧婉君的内景中观察到周围有一人,便说道:“墙后正西北方有一人。是气门的人!”
沈哲听后,御金光咒护体,飞速跑向那边撞破石墙,冲向西北方。
石墙被撞破,霎时间浓烟滚滚,他一时也迷失了方向,但没有停下飞奔的脚步。
直到他撞到了个像盾牌一样坚硬的真气盾上,撞得沈哲晕头转向的。
范拙用周身真气汇聚掌中,幻化出一把真气剑,正欲射向沈哲,却突然有一把飞剑向自己射来,这飞剑迅如雷,劲如电。
眼看这飞剑朝自己飞来,范拙连忙把手中的真气剑收了,努力御气抵抗,二人僵持两三秒后,沈哲突然一口火喷了过来,范拙有点遭不住了,直接化作一阵风消失。
沈哲气喘吁吁地一边走回树洞附近,一边说:“好家伙,他的真气盾像铁的一样,我的金光咒拿他没有一点儿办法。”
萧婉君想起曾在书中见过江东气门,“江东气门主修的就是真气强度,他们认为只要真气足够强就可以无敌于天下,所以他们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精进真气强度上,这样导致他们虽然真气非常雄厚强劲,而且进境比较快,但身法不强,身体比较弱,不至于弱不禁风,但绝对顶不住你的金光咒。”
沈哲想到刚才他真气幻化为剑的一幕,说道:“他对真气的把控十分巧妙,不但雄厚,而且灵活,很难近身。”
萧婉君点点头,蹲在树洞里低声说道:“所以咱们打他的时候得注意,别跟他们拼真气,试着贴他,打近身。”
沈哲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周围,全是树,场地边缘,远离喧嚣,说道:“不过这还真是个风水宝地,我们到现在还没被第二个人发现。”
“你有点不对劲。”
沈哲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反问道:“啊?何以见得。”
萧婉君质问道:“刚才你击退气门那人所用的功法可是火字诀,你不是说你只学了土字诀吗?”
沈哲笑道:“哈哈哈哈哈,今天早上刚领悟的,有点小成就了已经。”
二人就这么打着酱油,完全跟陷入苦战的其他众人格格不入。
张雅然跟师兄张御清完美配合,击败了很多来凑数的人,立于不败之地。
她对张御清说道:“师兄,好像有人在角落里躲着,我感觉到有两股十分强劲的真气在角落猫着一直没动换。”
张御清目视前方,答道:“咱们现在自顾不暇,先不着急管他们。”
“啊?”说着,张雅然转过头,眼前赫然站着一个很端正的男子。
诸葛风摇着羽扇说道:“御清道长,早就想领教你龙虎山的秘术了。”
张御清拱手说道:“正好贫道也想见见诸葛家的弈法,看看从棋子提出来的真气和普通真气有何差别。”
“那您可接好这一子~”话音刚落,诸葛风用两支手指从腰间别着的棋篓里夹出一枚棋子,飞速射向张御清。
张御清持剑指于胸前,念动金光咒。金光乍现,这棋子撞在金光上,迸发出一阵极大的气流,两功对峙僵持,流动着真气的棋子死死贴在腹部流动的金光上。
诸葛风双手前推,把真气向前注入那枚棋子的身上。
眼见师兄身陷囹圄,张雅然正要出手。
张御清提醒道:“师妹别插手。”
只见张御清双手自然下垂,胳膊未动,手向内横比剑指,“斗字诀!震荡!”
霎时间,从张御清身体里迸发出一道强悍的震荡波,震开了这枚棋子。
诸葛风被这震荡波震退好几步,“道家金光咒和九字真言运用得如此娴熟,不愧是龙虎山未来的希望啊。”
“诸葛兄过奖了。”
“那二子,不知诸葛兄能否接下呢?”说着,他三根手指夹出一黑一白两枚棋子,甩向他的两个方向。
突然,这二子像被磁力吸引一样,向彼此飞去。
张御清一个转身,双手顶住这两枚棋子。
诸葛风微笑着说:“这一击,张兄便可以先回龙虎山了。”只见刚才被震荡波弹到地上的棋子突然恢复真气,从地上飞起来,射向张御清。
张御清道:“行字诀,搬运。”
一个晃神,这三枚棋子全转移到了树上,棋子由于惯性继续前飞,竟硬生生把大树拦腰砸断。
张御清看着他说:“我明白了,从棋子中提取真气只是修炼方法,诸葛家弈法真正的内容是把真气储存在棋子中,用类似御物的方法去攻击,所以那个棋篓是给你储存真气用的,也是攻击用的,但这都是开胃菜,不用诸葛家的绝学是打不倒我的。”
诸葛风有点疑惑,“这么快就被御清道长看穿了?”
张御清解释道:“我这行字诀搬东西的时候,没真气的,无论多重都可以轻易搬走,可在搬运这三颗棋子得的时候可费劲了。”
诸葛风的表情认真了起来,“好,那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张御清点点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