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辆捷达车,一辆大巴车,一共下来100多人,人手一把砍刀,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同时包抄,10分钟后,一个小弟跑出来,皱眉道。
“龙哥,里面没人啊。”
“没人?”
阿龙皱了一下眉头,快步进入屋内。
放眼望去,一个字:穷。
一脚踢开柜子,里面只有两床被子,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已经发黑泛黄,还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味。
两个字:真穷。
“大哥,这是刀疤的房间。”
一个炕,一个破柜子,一把破椅子,椅子腿还断了一根用胶带缠的,除此以外,屋内就一个老旧的破电视,一个破电饭煲,再无任何电器。
四个字:真尼玛穷!
“这是人住的地方?”一个小弟吐槽道:“尼玛,比我家猪圈还臭,龙哥,这群人就是小混混吧?混一口饭吃的那种,咱们真要找这群人的麻烦?”
言下之意:对方段位太低,咱们堂堂一群王者,揍青铜?
阿龙转了一圈儿,除了院子里的一只小黄狗外,连一个活人都没看见。
“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阿龙皱眉。
他收到消息后,立刻带着人从春市赶过来,刀疤一行人是怎么知道消息的?犹豫片刻,阿龙对小弟道。
“检查一下,他们是匆忙离开的,还是只是出门了?”
小弟找了一圈儿,吐槽道:“这屋里都他妈一堆破烂,看不出是匆忙离开,还是临时出门,要不咱们等会?”
阿龙点头:“行。”
“把车开走,大门关上。”
“在屋里等他们。”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屋内没开灯,也没生火,厨房的一扇玻璃碎了,零下40度的寒风呼呼灌入,等了整整一个小时,冻的阿龙鼻涕都流下来了。
又等了一个小时。
阿龙等不下去了。
“草,这群逼跑了!”
从晚上8点,一直等到晚上10点钟,始终没有一个人回来,一定是躲起来了。
小弟吸了吸鼻涕:“大哥,他们还有其他老巢吗?应该不止这一个窝吧?”
“不知道。”
阿龙摇摇头:“发哥就给我一个地址。”
他浑身都冻僵了,鼻涕也流了出来,掏出手机给发哥打了一个电话,把目前的情况跟发哥叙述了一遍。
最后,问了一句。
“我怀疑有人暴露了我们的计划,刀疤那群逼跑了,他们还有别的窝吗?”
咳咳咳……
发哥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声音虚弱的道:“别的窝我也不清楚,你打听一下吧。”
“咳咳咳,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
“有消息再通知我,没消息就别打电话了,我在吸氧,讲话不方便,咳咳咳……”
“那行吧,发哥你好好休息。”阿龙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冲出门去,望着杳无人烟的大院子,大骂一句:“草!”
“人都去哪儿了?”
空荡荡的大院子,无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小黄狗瑟瑟发抖的望着他,阿龙看了一眼小黄狗,心中一阵阵的郁闷。
怒喝一声儿:“砸!”
“他妈的,把屋子给老子砸了。”
小弟们冲进屋一顿乱砸,除了电视和电饭煲,没有一个值钱的东西,砸的不过瘾,一个小弟干脆把火炕都给刨了。
“大哥,砸完了。”
“现在去哪儿?”
阿龙活动一下冻僵的四肢,吸了吸鼻子道:“留一辆车在这儿守着,一旦有人回来,立刻打电话通报。”
“其他人先跟我回去。”
大老远跑一趟还扑了一个空,阿龙心口窝着一股怒火,经过小黄狗的时候,一脚把小黄狗的崭新的狗盆给踢飞了。
小黄狗脖子一缩,满眼绝望。
……
宫满西廷。
三合县最大的酒店,酒店一楼是餐厅,二楼包间,一般人只知道宫满西廷是办酒席的地方,却不知三楼是赌场。
每天晚上8点到凌晨5点钟,三楼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此刻。
宫满西廷对面的小巷子里,刀疤一行人聚集在此,小九皱着眉头脸色焦急:“哥,小黄忘记带走了,他们会不会伤害小黄啊?”
一接到于平安的电话,刀疤立刻招呼所有人,赶紧离开,除了随身物品,其他都没带。
把小黄狗给忘记了。
“放心吧,小黄很有眼力,看到厉害的人从来不叫,阿龙好歹是一方大佬,不至于拿小黄出气。”
“如果小黄真出了事儿,我再买个大黄。”
刀疤安慰小九。
小九撅起小嘴儿:“这是一码事儿吗?我只喜欢小黄。”
“回去太危险了,不能为了一条狗冒险。”刀疤道。
这时,巷子外,一辆红色方头捷达停在路口,副驾驶的玻璃摇下来,一个五官精致,眉眼英气的女孩儿把胳膊肘放在玻璃上,吐了口烟雾,扭头对他们问道。
“刀疤?”
“是我。”刀疤挥挥手。
赵萱萱下了车。
一见赵萱萱,小九立刻跑了出来,前一秒还一脸兴奋,到了赵萱萱面前又傲娇了起来,低头小声喊了一声:“漂亮姐姐。”
“说对不起!”赵萱萱面色冷酷。
小九一愣,低头糯糯道:“对,对不起。”
“好,我原谅你了。”赵萱萱摸了摸小九的光头,温柔的道:“办完事儿去吃烧烤?”
“好!”小九咧嘴笑了起来,左脸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十分可爱。
二驴鬼鬼祟祟的躲在赵萱萱身后,上一次和刀疤一行人见面时,他开车把小胡子撞飞,据说小胡子差点儿丢了命,现在还住在医院icu呢,二驴有点心虚。
这时。
刀疤注意到二驴,快步走过来,脸上表情丰富,看着二驴的目光有些闪躲,尴尬中又带着一丝难为情。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兄弟,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