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黑压压一片全是老鼠的身影,陆飞蓬只觉头皮发麻。
“快用祛虫粉铺出一条出城的路线,把这些老鼠引到城外去。”
这种情况还是他生平以来第一次遇到,他正指挥巡查卫呢,耳边有破空声传来。
他扭头望去,发现竟然是刘向阳,他连忙朝刘向阳行礼道:
“刘大人。”
刘向阳在空中飞行速度极快,他到达现场时几乎和陆飞蓬是前后脚的功夫。
殊不知就在他赶路的同时,有人利用这点时间挑拨离间他和心腹的关系。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毕竟他早就领会了徐公公是什么德行。
“陆大人情况如何?”
陆飞蓬一脸凝重道:
“鼠群太过庞大,此时它们尚且成规模,只要不靠近它们,它们就不会主动伤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也不敢贸然出手清理它们,只能把它们引导出去。”
“陆大人你做的很好,如此庞大的鼠群,就算是我出手也要费上一番功夫。”
说着刘向阳望向前方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鼠群的身,满脸凝重。
“刘大人、我主要是担心如此庞大的鼠群一旦出城,若是被魔化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到时候要面对铺天盖地的魔鼠,陆飞蓬就感到一阵头疼。
“这点无妨,野外早就不知有多少魔鼠存在了,可这么多年不一直没出什么事情吗?
大不了等下安排人去城外,在鼠群出城之后,能清理多少是多少就好了。”
陆飞蓬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毕竟野外早就不知有多少被魔化的存在,可这些年来,他们不一直相安无事吗?
于是他立马安排人去城外待命。
刘向阳一脸凝重的盯着鼠群道:
“与其担心这个,不妨担心一下这鼠群究竟为何会出现大规模迁移的原因。”
“刘大人你有什么怀疑吗?”
其实自从知晓鼠群大规模迁移的消息后,陆飞蓬心中也一直在想这个原因。
这个问题他在前世都知晓,若是哪里的动物出现大规模迁移的事情,那么这个地方绝对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就好比春江水暖鸭先知一般,在这方面动物天生拥有敏锐的感知力,它们能够预知将要发生的危险。
“我怀疑城中将要出现什么大的变故,鼠群正是察觉到危险这才大规模迁移的。”
陆飞蓬觉得刘向阳说的不错,可是他心中依旧还有一些疑惑:
“刘大人、城中还能有什么危险?就连之前城中出现金丹期的玄魔,都未能引发鼠群迁移,难道接下来的危险比之前金丹期的玄魔还危险不成?”
其实这也是刘向阳所疑惑的地方,明明之前金丹期的玄魔都未能引发如此动荡。
想不明白他也就不想了,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凭他金丹期的修为,想来守住宁台乡应当是不难。
想到这里,于是他朝陆飞蓬道:
“陆大人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去与徐公公商议一下此事。”
陆飞蓬目送刘向阳离开,此时已经有巡查卫利用驱虫粉在城中铺就一条出城的道路,陆飞蓬朝一旁的周一鸣吩咐道:
“一鸣、你留在这里盯着,我去城外处理这些鼠群,若是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发信号弹我一会就能赶到。”
城门处、陆飞蓬站在城墙上方,盯着下面被两道白线所引导出城的鼠群,他朝站在他一旁的王雨石看去:
“王队长、可敢与我一同冲入鼠群中大战一番?”
“好!”
横臂在胸的王雨石一往既往的话少。
“走!”
下一刻、两道身影竟直从一丈高的城墙上跳了下去。
两人一经落地,为了避免鼠群受惊在返回城中,又往前飞奔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了下来。
“杀!”
现场共有八道身影,他们一路追随鼠群围杀了半个时辰这才作罢。
从城门口一路向西,原本光滑的道路硬生生的被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出来。
路上更是堆满了鼠群的残肢断骸。
就在陆飞蓬他们围杀鼠群的时候,刘向阳回到了司府正在和徐公公商谈这次鼠群迁移的事情。
“目前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鼠群动荡,咱们也不清楚,如今咱们本就人手不足,若是真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到时候咱们也不好处理。
咱家建议刘大人你还是向上面催促一下,让新来的平北使和上面补充咱们的人手尽早上任。”
此事巡查司只有徐公公他和刘向阳两名四平使,虽说陆飞蓬也被提拔为平南使一职了,毕竟他的任命还没有下来,就不能真正的履行平南使的职责。
换句话说,若是城中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到时候背锅的肯定是他俩,这一点绝对没跑了。
在徐公公心中想来,四个人背锅总比两个人背锅要好一点,毕竟人多分摊下来的责任也就少一点吗。
刘向阳摇头道:
“这一点恐怕行不通,毕竟新上任的平北使昨日已经出发了,今日在催促其早点赴任,恐怕上面也不可能理会我等。”
其实刘向阳也说的在理,可是徐公公并不这么认为,只听他道:
“行不行你试一下呀,你把这边鼠群大规模迁移的事情说一遍,让上面催促下。”
刘向阳站起身来朝外走去,同时朝徐公公道:
“宁台乡距离范阳郡十万公里,就算催促了又能怎样?他们就算加快速度也不可能在着一两天内赶来呀!”
待刘向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书房之后,只听到房中传出徐公公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蠢货、这个刘向阳真的是个大蠢货,就算他们赶不来又如何?
这要咱们把这个消息上报上去,到时候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也是上面人手没有及时到位的原因,到时候咱们不说有功,至少无过吧?”
徐公公越想越生气,只听他继续骂道:
“咱家早晚有一天要把你赶走,到时候咱家亲自来当这个平东使,到时候把整个宁台乡治理的风生水起!”
“不行、他不上报,咱家得上报,到时候出了问题,说不得咱家还能借此因祸得福,把刘向阳挤走到,时候说不得这个平东使的位置还真是他的呢!”
说完徐公公便埋头朝自己的房中走去,在门前伸头往外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他这才关好门窗。
从储物袋中掏出一张传讯符来放至额头,口中念念有词道:
“黄大哥安好、我是小徐子,今日宁台乡有大量鼠群迁移,规模庞大无比、生平仅见;
为了防止有异变在宁台乡发生,恳请黄大哥帮忙催促一下宁台乡新上任的平北使尽早上任。
还有刘向阳突破到金丹期后、刚愎自用,发生如此大事,他竟然不想着先上报范阳郡。
此等行径简直就是置城中数十万百姓的性命于儿戏一般,还望黄大哥知晓;
下次小徐子前往范阳郡述职的时候,定当感谢黄大哥的恩情。”
说完之后、只见他双指一甩,这张传讯符瞬间化作灰烬。
在传讯符发出去的刹那,徐公公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此番过后宁台乡若是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加之他又趁机参了刘向阳一本,到时候上面免不了要对刘向阳责怪一番。
时间来到了夜晚,由于白天城中出现鼠群的原因,为了避免夜间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巡查司也专门安排人手在城中四个方向来回巡逻。
城北某处院中,李存义正在接待来自范阳郡的两名使者。
李存义乃是夺命殿在宁台乡的负责人,也是刘远思的上司。
自从上次他偷袭陆飞蓬失败后,他就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他的上线。
不过他的上线在范阳郡,范阳郡夺命殿的负责人得知宁台乡竟然出现此等天才后,立马就派遣了两名灵液境九层的修士前来处理此事。
“朱兄、田兄,怎地劳烦您二位亲自前来?”
李存义口中的朱兄名叫朱力、另一位名叫田通。
只听朱力摆手道:
“大人收到你的消息后很是在意,若不是实在脱不开身,大人差点就亲自来了。”
而另一位田通则是说道:
“老李回头有时间再叙旧,先说说你之前上报的那位陆飞蓬的情况,还有宁台乡如今的局势吧;
自我我进城以后,怎地感觉宁台乡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于是接下来李存义便把自己探听到有关于陆飞蓬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跟眼前这两人说了出来。
尽管两人之前已经听说过陆飞蓬的情况了,可是再次听说以后、依旧觉得这个名叫陆飞蓬的小子惊叹不已!
“且、就算在天才又如何,如今我们来了,就算他的天赋在妖孽,也是难逃一死。”
朱力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像这种天才,这些年来他不知道已经斩杀多少了。
半路夭折的天才能叫天才吗?只有成长起来的天才才能叫天才!
“哎、可惜了,之前若是没有与他交恶,咱们完全可以把这个陆飞蓬拉入咱们夺命殿中。”
对此、田通心中有些惋惜,他已经很久没有碰到有此等天赋的年轻人了。
“好了、不说了,老李你还是说说如今宁台乡的局势吧,这番我进城总感觉宁台乡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