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两句,几个人也算是认识了,那位年纪稍大一点的同志姓贾,人都称他老贾,年轻点的男同志叫魏建国,都是刚到镇上来的。
吃饭时萧羽不住地给许瑶往碗里夹肉,廖红梅看了一眼,朝许瑶道:“小姑娘,这是你哥哥吧?兄妹俩关系真好,这饭桌上就一直照顾你。”
许瑶还没来得及说话,萧羽给她倒了一杯水,声音淡然:“我是她对象。”
这回答叫三人都愣住了,许瑶刚吃到嘴里的一口饭呛进了气管里,连声咳嗽。
魏建国看了看许瑶,又看看萧羽,扯唇一笑,拍了拍萧羽的肩膀:“行啊,小伙子有福气!”
许瑶很清晰地感觉脸颊烧起来,就像是挨着火炉似的,手伸到桌子下准备给萧羽点儿教训,叫他别胡说,可还没挨近,就被萧羽牵起拢在掌心拍了拍:“好好吃饭,别闹,一会儿还要去考试呢。”
旁边人的视线叫许瑶连头都抬不起来,整个人像是只煮熟的虾米,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跟廖红梅他们道别,仓皇逃离饭桌,往饭店外走去。
萧羽在她身后出来,紧走几步跟上去:“怎么跑这么快?”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许瑶瞪了他一眼,水灵灵的眼睛满是控诉:“你当人面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对象?”
“我开玩笑的,他们信了我也没办法。”萧羽颇为无奈地耸耸肩,许瑶深吸一口气,这个人怎么想一出就是一出,他要是顺着说,自己还能跟他争论上两句,但现在一句开玩笑,堵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我现在还在中考,这种玩笑怎么能乱开?”许瑶赌气道。
今年她刚满十五,虽说村里姑娘十七八嫁人的也大有人在,但按后世来看,十五岁还是未成年,这时候谈对象那就是早恋,是会受到批评教育的!
可她说了半天,萧羽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上:“你是想说,等你考上大学就行吧!”
许瑶顿时窒住,不错眼地看着他。
萧羽很认真地掰起了手指,嘴里念念有词:“高中两年读完十七岁,等考上大学就能自由恋爱,结婚......”
许瑶越听越没谱,脸上的红晕也越发明显了,脑子一片空白,跺脚道:“你别再胡诌了,谁要跟你结婚!”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周围路过的人纷纷侧目看来,萧羽扑哧一声轻笑,叫许瑶羞得无地自容,一把从他怀中夺过挎包,往学校跑去。
这家伙自从暴露本性,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临近开考,萧羽把许瑶送回学校,下午考完许立仁会来接,送下她萧羽就要先走了,他摸摸许瑶的头顶:“好好考,这几天我要去县里办点事儿,有可能不在,等回来就去找你。”
究竟是什么事萧羽没明说,许瑶也不好追着问,隐约觉得是与返京的事有关,心里怅然,这回再没打掉头上的手,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下午考的是数学和物理,监考老师一进来,下意识就往窗边的位置看了一下,见许瑶在坐得稳稳地,没有缺席,松了口气,唇角也勾出一点笑容。
许瑶这边认真考试的时候,红星村里的河沟里许筱正和文远天雷勾地火,吃完饭,知青宿舍的人都在午睡就偷偷溜出来和许筱秘密幽会。
荷尔蒙就像是埋在旱地里的种子,平时并不会有什么反应,可一旦遇到了有人刻意浇灌,就立马会爆发出破土的蓬勃势头。
对于文远来说,许筱就是那浇土的甘霖,自从上次夜里,许筱在河岸边的刻意勾引,他就像是中了邪似的。
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这样隐秘有刺激的感觉却令他步步深陷,只要是一得空就找机会跟许筱眉来眼去,背着人的地方拉拉扯扯,又亲又摸。
尤其许筱今天穿着裙子,腰间的布条一扯,从下一路往上,如入无人之境。
许筱唇瓣微启不断发出吟哦的声音,文远似乎受到了极大的鼓励,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嗦了一口。
许筱瞬间痒得咯咯笑起来,她躲闪着攥住了文远在她身上胡乱作为的手,媚眼如丝道:“文远哥,你亲也亲了,摸也摸了,怎么不进一步啊?”
文远被她说得一怔,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胯下,顿时明白她什么意思。
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每天经受着许筱的撩拨,简直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孟琴她们家条件不错,她父亲是县城机关的干部,如果跟孟琴在一起,只要回到城里就能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
现在返城的知青一抓一大堆,想找个好工作并不容易,他可不想因为这一时上头就错失这次机会。
胸腔里的火陡然熄灭,他从许筱的裙子下抽出手,翻身躺在沟边平复着心绪:“许筱同志,这种事必须等结婚的时候才能做,我不想让你后悔。”
许筱顺势依偎在他的胸口,试探性道:“那你会和我结婚吗?”
“当然,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看在眼里,但是我不能叫你陪我在乡下过苦日子,等到返城的政令下发,我就带你一起回城里,然后就结婚。”文远深情款款地低头看向她,两个人的眼神都拉丝儿。
许筱脸颊绯红,故作羞赧地点点头,柔夷如游蛇般顺着文远的裤腰摸去,头顶传来一阵轻喘。
一直等到午睡时间过了,这对野鸳鸯才恋恋不舍地分开,看着文远离开,许筱美滋滋地转身将腰上的布条系紧,整了整头发,对着河面照了照,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扭腰摆胯地往知青点走去,心里无比得意,要是孟琴知道文远跟她在一块儿,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发生的一幕早被人在暗处尽收眼底,不远处的树后就晃出一个人来,唇边绽放出一抹鄙夷的笑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如吐信的毒蛇,透着一股玩味与算计。
“这臭婊子,还真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