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一会儿的莫小皇帝这才觉着饿了,今天一天就吃了一顿,这晚上还没用膳呢。
但现在整间屋子就只有他和林嘉衍,莫小皇帝又不愿意跟林嘉衍那个老狐狸说自己饿了,只能默默隐忍着没有吭声。
然而林嘉衍似乎总是能一眼看透他的想法,传了一桌子晚膳抱着莫今安亲自喂了两碗。
莫今安觉着极其别扭,被死对头抱在怀里喂饭时他甚至能感觉到林嘉衍这老狐狸在对他摇尾巴。
“朕要歇息了林相跪安吧。”
莫今安打了个哈欠还没走两步就被林嘉衍重新禁锢在怀中,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林嘉衍阴沉沉的凑着莫今安的耳朵低声道:“皇上今晚上还没翻牌子侍寝。”
“我哪来的妃子翻牌子?”
莫今安挣扎着却是挣脱不开林嘉衍的臂腕,他实在是过于强壮,两条臂腕抱着他的腰直接叫他软了身子。
林嘉衍叹了口气轻轻啄着莫今安的耳后根暧昧低语:“皇上忘了昨夜是谁侍的寝?”
昨夜那荒唐淫乱的画面叫莫今安身子一烫忍不住的战栗,他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翻云覆雨,更没想到压他的人是林嘉衍这个老狐狸!
“嗯?”
林嘉衍笑了一声,手掌早已摸进莫今安的腰腹:“没关系…皇上忘了的话臣可以帮皇上回忆回忆…”
莫今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林嘉衍单手抱起,他慌忙抱紧了林嘉衍的臂腕惊叫一声:“林相!放开朕!!你这是以下犯上!你放肆!!”
“皇上最好闭嘴,不然一会儿又是缠着微臣的腰叫着叫着没了力气。”
林嘉衍将莫今安压在床榻上熟练的解开他的衣带:“皇上的叫声可比那些戏子唱的都好听…可惜皇上叫的时间短,叫两声就没了力气…微臣昨晚上没听够…”
“呃…你…混蛋…”
莫今安咬着牙身子一颤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林嘉衍握紧了莫今安的手腕俯身亲吻他的嘴唇:“微臣辅佐皇上批阅奏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林嘉衍那妖异的琥珀色瞳仁危险暧昧的扫视着莫今安的身体:“皇上是不是该奖励微臣?”
莫今安牙都要咬碎了,他那眼底压抑着情欲和恨意,阴冷的盯着林嘉衍:“这是…你作为丞相…应该做的…”
“此言差矣,微臣完全可以代为处理朝廷事务,这样皇上只需要躺在龙床上等着微臣每日忙完了帮微臣排出疲累…”
莫今安瞳孔微缩,看着林嘉衍那挂着不怀好意的笑意的脸,林嘉衍的意思就是若是他不懂得取悦卖乖,那他将收回一切权力让莫今安彻底成为傀儡禁脔,只供林嘉衍每日晚上发泄情欲。
“不…不…不要…”
莫今安滚了滚喉结,身体渐渐僵硬战栗,林嘉衍愣怔片刻紧紧将他抱入怀中:“乖…微臣暂时不会这样做…所以今安乖一点好吗?”
莫今安无力的揪着林嘉衍的衣衫终于委屈的抽噎颤抖,林嘉衍一遍一遍亲吻安抚,莫今安哑着声音叫了声:“林相…”
“臣在…”
莫今安捏紧了手心终于抬起头红着眼眶小声哀求:“林相…别这样对朕…求你…”
“朕不想…朕不想当供人取乐的禁脔…”
“今安不是禁脔…乖…方才是臣失言…”
林嘉衍温柔的吻掉了莫今安眼角的湿润,他握紧了莫今安冰冷的手心:“今安乖一点,明日微臣继续教今安批阅奏折…”
“等今安能独立批阅奏折后,微臣就将批红权还给今安。”
莫今安闻言眼底有了光亮,他握住林嘉衍的手:“林相此话当真?!”
林嘉衍轻轻点点头,俯身啄着莫今安的额头:“臣说到做到。”
“所以明日皇上能学到多少批到多少奏折…”
林嘉衍重新捏住莫今安的手心笑了一声:“全看今晚皇上的表现。”
莫今安沉默了,他深吸了口气主动剥掉了衣衫环住林嘉衍的脖颈。
两人就这样纠缠到了天蒙蒙亮,才相拥而眠。
…
这几日君黎已经能察觉到皇宫内的异样,莫小皇帝告病多日,这几日上朝的都是林相爷。
这两人向来不对付,估计莫小皇帝已经被林相爷完全架空软禁。
不过这君黎并不关心,在他看来林相爷确实是更加适合管理莫国,他虽然不喜欢林相爷那阴险狡诈之人,但他承认林相爷确实是谋略极佳。
谁在位无所谓,只要不亡国对他而言谁掌权都一样,他向来中立从不随意站队,就算是林相爷真的篡位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没了仗要打,君黎也并未荒废一身武艺,整日拿着那重剑在将军府一练就是两个时辰。
白泽被他天天哄着喂药,身子稍微好了些,能稍微下地走走,就是站久了身子还是会难受无力。
君黎那一把重剑耍极其的漂亮,他老远就看见了偏院门口轻轻靠着的白泽,君黎勾着一丝笑意直接一跃而起耍的更厉害了些,颇有些孔雀开屏吸引异性的意味。
果然白泽眼底泛着淡淡光亮,那双蓝色瞳仁紧紧追随着君黎的身影舍不得移开半分。
君黎收了剑擦了把汗示意白泽过来,白泽愣了一下原以为自己未曾被注意,没想到君黎早就有所察觉。
他乖乖的快步靠近,君黎看他走路还有些晃悠忍不住提醒了句:“慢点!别摔着!”
白泽走的虽然晃但还真没有崴到脚,他晃晃悠悠走向君黎,却被君黎一把抱入怀中。
君黎伸手揉了揉白泽的发心垂眸柔声问道:“刚刚看了这么久,觉着本将舞剑舞的如何?”
白泽眨了眨眼睛小声回了句:“好看…”
君黎笑出声,无奈的摩挲着他的脸颊,他扔掉了重剑抱起白泽:“我带你四处走走,你腿还站不稳,我抱着你。”
“嗯…”
白泽没有反抗,极其乖顺的抱着君黎的腰,自从上次白泽主动让君黎进被窝后,君黎就能感觉到白泽对他的依赖。
那天他随口开了句玩笑,问白泽自己算不算他夫君,白泽极小声的一句算叫君黎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反正感觉挺爽。
君黎其实很想问,既然自己算白泽的夫君,那自己是不是可以随便亲他了,但君黎又怕自己过于随意会叫白泽害怕厌恶,思来想去硬是压下了到了嘴边的调戏。
在军营这种荤话实在是太过常见,甚至更大尺度的话都极其正常,君黎自己平时就跟个地痞流氓似的说了不少。
但在白泽面前自己屁都不敢放一声,就觉得白泽太干净漂亮,自己那军营里的东西会惊扰了他。
君黎抱着他将将军府的后花园晃了一圈,将军府实在是大,后花园更是漂亮至极。
白泽轻轻动了动君黎立刻停下脚步柔声问了句:“怎么了?可是抱的不舒服?”
白泽摇摇头抱着君黎的脖颈软声道:“抱的太久了…你会累…”
“我不累!你这才多重!还没我那剑一半重呢!本将军抱你一辈子都抱得动!”
君黎随口的一句又叫白泽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他这又是害羞了惹的君黎想笑。
“不逗你了。”
君黎指着那湖里的两只成双成对的天鹅笑了一声:“你看!我那会儿走的时候它们俩还这么小,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嗯…”
白泽轻轻转过身看着那两只结伴同行在水里嬉闹的天鹅又看了一眼君黎,君黎抵着他的额头小声呢喃了句:“成双成对的…跟我们俩一样…”
白泽心脏一缩,他愣愣的抬眸看着君黎却是感到脸颊一阵炙热。
君黎带着茧子的手心轻轻剐蹭着白泽的脸颊,那被刀剑磨出来的茧子蹭在脸颊上反倒是叫白泽感到踏实。
白泽抿着嘴没有去问君黎方才那句话是何意,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摆的清自己的位置,自己一个被送上来取乐的禁脔得了将军的恩宠那便是绝不能恃宠而骄。
在这种达官显贵的府里新鲜感来的快去的快,今天他能抱着你甜言蜜语,明日也能抱着其他人。
男人对待那些家世显赫的小姐尚且如此薄情,更何况自己这被送上来的禁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