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始终从容的听着埃德蒙亲王对项目做出的各种风险预测,他不紧不慢的重新分析利弊,把产业前景和市场调研分析全都口述了一遍。
到最后埃德蒙亲王还是松了口同意了此次项目合作,只不过在最后君黎想要走人时对方叫住了他问了个问题。
“君董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不觉得腻吗?”
埃德蒙亲王对于君黎跟一个男人结婚还对对方死心塌地的样子极其不理解,他撑着脸看着君黎:“男人又没办法生孩子没办法传宗接代继承家业。”
“你们华夏宗族意识特别强,难道君董就不担心家业无人继承吗?”
“男人折腾起来也没有女人舒服,君董但凡碰一次女人应该就不会…”
“我不觉得腻。”
君黎看了眼百达翡丽而后站起身收拾了签好的合同:“我是个很差劲的人,我老婆不嫌弃我脾气差、暴躁、易怒、情绪还容易失控,我还没他聪明。”
“都这样了他还会选择跟我在一起,那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腻?我生怕他会腻,生怕我给不了他好的生活,我还害怕他不要我。”
“我同样是个长情的人,我没什么新鲜感,我这人喜欢钻牛角尖喜欢较劲。”
君黎将文件装进包里而后笑了一下:“我只会无限循环的爱他,从来不会有腻了烦了可言。”
埃德蒙亲王听完同样发出笑声,他摇摇头:“我跟你完全相反,我无法对任何一个人长情。”
“对我而言年轻新鲜的肉体早晚都会看腻,我活在这世上这么久只追求肉体欢愉。”
“一直对着一个人真的不腻吗?在床上怎么折腾,对方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下一秒他会对你的动作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你都能猜到,这样毫无新鲜感可言。”
埃德蒙亲王耸耸肩:“毕竟未知才能带给人们刺激,对一个人太熟了什么都知道又能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压根不回家,一回家看到我老婆就下意识的反胃,因为太熟了,熟的我完全不想碰她。”
“为什么很多人都更喜欢恋爱关系而并非婚姻,因为婚姻相当于将两个人在恋爱关系中碰不到的最后一点神秘感都消耗殆尽,你会发现你喜欢的人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你喜欢他的点随着同居生活在一点点磨灭。”
埃德蒙亲王叹了口气做出极其不理解的动作:“女人都会被我玩腻了,我是真不清楚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现在的豪门哪个不是各玩各的?你就算是出轨也只是做了正常男人都会做的事罢了。”
君黎已经懒得多说了,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回应了一句:“我不是正常人,我有病。”
在推开门的一瞬间,那双漂亮的蓝色瞳仁无端闯入他的视线。
君黎看了眼时间,他没想到白泽来的比他预计的早。
“回家吗?但我看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出去逛逛?”
白泽握住他的手心又接过他收拾好的合同,君黎轻轻“嗯”了一声,很自然的抱住他的腰:“我开车带你逛逛江边,那里人少,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白泽靠在他怀里偏过头亲了亲君黎的脸颊,冰冷的指尖轻轻剐蹭着君黎的手心。
“听你的。”
两人把东西扔在后座,君黎绅士的打开副驾驶而后微微弯腰:“老婆大人请上座。”
白泽插着兜翻了个白眼,从容的伸出长腿迈了进去。
君黎一屁股坐进来又偏过身子给他系了安全带。
白泽靠在君黎肩头,眼睛静静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风景。
“你跟别的人类都不一样…”
“嗯?那肯定不一样。”
君黎晚上驾车倒是不会偏过头跟白泽打情骂俏,他勾着一丝笑意柔声道:“要是跟别人一样那怎么诱拐我的小老婆?那你压根就看不上我的。”
白泽笑了笑,手掌伸入他的腰腹摩挲着那一块块腹肌:“真的不腻吗?”
君黎微微蹙眉,一脚踩了油门偏过头静静的看着他:“不腻。”
“谁说的我腻了?乱造谣我弄死他!”
白泽撑着脸思索片刻:“我一个男人,时间久了也该腻了,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对我所有的反应都特别特别熟了。”
白泽把玩着他的领带眯着眼睛戏谑:“我也不会生孩子没办法给你传宗接代,男人的身体原本也没有女人…”
“不是!老子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要你妈传宗接代!!”
君黎是生怕白泽因为那傻逼亲王的话直接焦虑胡思乱想,最后跟自己提离婚!
他妈的君董差点就要当场给跪榴莲发毒誓了!他握着白泽的手咽了咽口水:“我真不腻!现在不腻以后也不会腻!”
“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老婆我他妈也配觉得腻?!卧槽!是我不要脸主动招惹你的!是我先对你说喜欢的!先动心的人也配说腻!?这他妈的不是畜牲吗!!”
君黎慌忙抱紧白泽,生怕他跑了,他单手解开安全带整个人缩白泽怀里:“我不腻!我就乐意跟你在一起!我乐意你管着我嫌弃我!你打我骂我我都他妈的喜欢!”
“老婆…别听别人乱说…你摸摸这儿…你看它对着你跳动的好快…”
君黎主动握着白泽的手直接贴上胸口,那颗有力的心脏和当初见到白泽一样疯狂跳动。
君黎都给自己说委屈了,都快三十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他将脸靠在白泽怀里小声呜咽:“脑婆…我不要孩子传宗接代…我就要你…”
“别人说的乱七八糟的话你别听…咱们俩个有共情有连接…这些是最能回击他们的方法…”
“我对你的心是不会骗人的,老婆你不信你就天天感应我!我反正是你的私有物…你天天监视我都可以…我吃饭睡觉上厕所你都能监视我,你眼睛二十四小时长我身上都可以…”
君黎是生怕白泽不信他,抬着脑袋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要命:“老婆你现在就感应我试试…你看看我真的没有腻…我没有想过找别人…我也不在意有没有孩子…”
君黎说着说着居然直接捂脸哭了,边哭边骂:“他妈的早知道今晚上还有这一出老子就他妈不叫你来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老婆还不打算要我了…呜呜呜…”
白泽直接没忍住笑出声,他赶紧安抚似的拍了拍君黎的后背柔声反问:“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刚刚也只是想逗逗你,哪知道你反应这么大这么能脑补?”
白泽捧着君黎的脸颊,指腹轻轻擦掉了君黎眼角的泪痕:“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脑补成这样,我也没想到随口两句话你就直接哭了。”
“亲爱的…你这么可爱我居然现在才知道…”
白泽轻轻咬着他的嘴唇,虽然现在自己是被君黎压在身下,但现在君黎这个哭唧唧的模样叫白泽不想反攻都难。
“我以前到底是怎么能忍住不动你的…这么可爱的人类…我居然开窍的这么晚…”
白泽反手扣住君黎的手腕,一身怪力的诡物直接反过来将君黎压在副驾驶的椅子上。
“老婆…捏的有点疼…”
君黎略微不适的扭了扭被白泽捏着的手腕,锁骨和肩头被白泽用力啃咬着,酥酥麻麻的痒夹杂着刺痛席卷全身。
“疼这个字亲爱的留着一会儿说吧…我有点忍不住了…私有物的眼泪简直是最好的兴奋剂…”
白泽舔了舔嘴唇扯断了君黎腰间皮带,他贴着君黎的耳根吐露着热气:“好想要你啊…”
“不是我寻思你怎么还想反攻啊?这么久了你这稍微受点刺激就想弄我屁股啊!?”
君黎立马止住眼泪哭笑不得:“我这还年轻还能压住你,我他妈寻思哪天我老了那不得真被你强了?!”
白泽沉默片刻笑了一声,恶劣的抵着君黎的脖颈:“说不定呢…”
“所以我得趁着自己年轻还能动赶紧打消你这念头,免得以后坐轮椅了还被你给强了,那是真他妈的丢死人了。”
君黎的话叫白泽饶有兴趣的眯起眼睛:“那老公想怎么打消我的念头?”
白泽话音刚落,一张符纸便是悄无声息的束缚住他的腰腹。
“唔…”
“老实点宝贝…”
君黎不紧不慢的反压,用符纸束缚住白泽的手腕,而后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这种手段…老婆喜欢吗?”
白泽的诡气都被符纸压制的无法动弹,他阴森森的瞪着君黎,咬着牙怒斥:“天师符咒是叫你拿来捉诡除魔!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拿来束缚我!!”
“嗯哼,很有用不是吗?”
君黎狠狠咬了一口白泽的嘴唇,恶趣味的舔了舔他的唇瓣:“这不是捉住了一只诡吗?我觉得学这些蛮有用…可以牢牢的束缚你…”
“学点符咒用来抓住我的小怨灵…我觉得不错…”
君黎解开了衣衫随手扔进一旁的椅子上:“反正黑灯瞎火的…也没人会注意…”
白泽愣了一下抬脚就是踹:“疯了!这是在外面!!”
“唔…”
“放松…我温柔点…不过老婆最好听话…我不想对你用最近新学会的符纸…”
“那些东西老婆不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