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路昭怔了下。
    随后反应过来，可能是之前他们自己说的话，让霍昱不经意间放进了心里。
    “那年年知道第一的奖励是什么吗？”脑袋一转，路昭就想出了说服他的办法。
    “什么？”
    “你凑过来！”招手让霍昱附耳来听，路昭小声说了句话。
    就见霍昱突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为什么赢了的奖励会是工作呢？”
    “不知道啊，你宋叔叔就是这么说的。”路昭耸了下肩。
    “肯定是搞错了，我要去问问他！”霍昱蛄蛹着小屁股，滑下来就想往外跑，却被路昭早有预料一把捞住。
    “要问也不是今天啊，这么晚了，他肯定都睡了，明天好不好？”
    “不会的！”霍昱肯定道。
    “宋叔叔在等着我呢，周叔叔告诉我要节省开销，从今天起我就跟爸爸一起睡啦，路叔叔还等着我答复呢。”
    霍昱终于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是想来问路昭和他一起睡可以吗？
    “爸爸跟我一起啊，要拿东西的。”
    不知不觉路昭都被他带偏了，来到宋怀英面前才忍不住回过神。
    “爸爸你去拿年年的东西啦，年年自己跟宋叔叔说！”霍昱推着他离开，撒娇道。
    路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抬起头去看宋怀英就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知道他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他弯下腰：“好啊，年年要快点回来呀，爸爸帮年年去放洗澡水！”
    “拜拜！”
    霍昱的行李算不上很多，但挺杂的，路昭来回两次才把所有的东西归位，看着浴缸里逐渐增高的水位突然听到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铃声。
    看到来电人，他忍不住笑了。
    “饭局散了吗？”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霍淮竹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躁，明显是醉了大着舌头开口：“不要年年！”
    “不要什么？”
    “年年自己睡！”霍淮竹坐在车上抬手扯开颈间的领带，不耐烦地闭着双眼，“他怎么又跑去找你。”
    “没办法嘛，在家你拘着他，他都说你最近不亲近他了呢？我可管不着。”
    按照平常，霍淮竹肯定是不会这么急切地来电话，只会在平常的交谈中暗戳戳给霍昱上眼药，他可能忍了。
    可今天喝酒了，脑子有些混沌，又看到霍昱当着他面答应过自己睡，现在又跑去找路昭着急下就打来了，也根本没注意路昭在说什么，自己说话也是颠三倒四。
    “我的！”
    霍淮竹沉默许久，就在路昭以为他睡着了之后，那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等到路昭的回复，霍淮竹提高了声音：“我的。”
    “好好好，你的，你现在在哪？回去了吗？”
    没法跟一个醉鬼讲道理，路昭只能安抚，且对面挺安静，让他一时不能判断霍淮竹身处何处。
    对面又是沉默许久才慢吞吞回了两个字：“找你！”
    路昭：！！！
    他当即就是退出通话页面，去看未读消息，果然十分钟前霍父发了两句：淮竹他去找你我们拦不住。
    你就随便收留他一晚上就好?
    显然霍父也醉的不清，最后居然是以一个笑脸结尾的。
    路昭有些无奈的捂住额头，转头看了看正在放水的浴缸，又头疼外面到处都是的镜头。
    据他所知，晚上公共区域的镜头宋怀英可能不会关，美其名曰录花絮到时候给粉丝们发福利。
    不说别的就明天早上霍淮竹从他房间出去都没办法。
    十分钟也不知道他走到哪里了，路昭手上也没有司机的电话，没办法只能先关了水出去找霍昱。
    好在他还在和宋怀英对峙，还没进去呢就能到霍昱扯着嗓子大喊的声音，看到他来导演助理眼含热泪：“路老师，你终于来了，快进去看看宋导他吧。”
    其实路昭能感觉出来对方想说的应该是快把年年给带走吧。
    直到路昭开门进去，霍昱还叉着腰愤愤不平：“就要改，赢了的奖励怎么会是工作呢，不许！”
    “你出去，不想跟你说话，说了你也不懂！”宋怀英捂着耳朵，同样气哼哼地，看到路昭进来白了他一眼：“你说不许就不许，我就要！”
    “啊啊啊不许不许！”霍昱气急了伸手要推他，被路昭掐着腋下抱起。
    “好了，年年不气昂，都等着你洗澡呢，怎么还不回去？”路昭满脸笑意。
    还是第一次见霍昱这么生气呢，平常就算把他惹哭也没见霍昱这么对待其他人，宋怀英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爸爸，他不听年年的，坏蛋！”霍昱委屈极了，恨不得埋头在路昭怀里。
    一旁的宋怀英还在煽风点火：“不听你的就是坏蛋了，你谁啊你，这么霸道，我还说你是坏蛋呢？”
    “啊啊啊！”霍昱气急了又伸着手在空气中拍打。
    “打不着打不着，略略略~”宋怀英做了个鬼脸。
    路昭默默放下霍昱。
    “我草，路昭你不讲武德！”
    脱了困的霍昱瞬间像个小牛犊一样朝他冲来，宋怀英脚尖一点，带着滑轮的椅子就往后了一大截，可还是无法躲避霍昱，整个人都被逼到了角落里。
    “年年，好了！”看霍昱即将碰到宋怀英，路昭忍着笑提高了声音。
    “你爸叫你呢？回家喝奶去吧！”
    霍昱都转头了，宋怀英还要嘴贱，霍昱小眉头动了动，瞬间转身朝他抓去，还是路昭眼疾手快拦下霍昱的小胖手。
    “年年乖哈，不跟他一般见识，告诉你个好消息好不好？”
    怀里是不断挣扎的霍昱，路昭加大力道把人箍在怀里，忍不住对着宋怀英翻了个白眼。
    “霍淮竹要来，你待会儿把公共区域的镜头关一下。”转头面对霍昱又是十分柔和的嗓音：“年年想不想父亲，他待会儿要来啦，宋叔叔他就是逗你的，原本的奖励很好，你其他叔叔阿姨都很喜欢的。”
    “为什么要喜欢工作？”霍昱挣扎的动作停下，忍不住发问。
    “这个，要赚小钱钱呐，不然年年吃的小蛋糕哪里来？”路昭想了下，抬手点在霍昱的鼻尖。
    “真的吗？可是直播不就有钱吗？”霍昱不太相信，他听姐姐说，直播的钱能买好多好多小蛋糕的，怎么可能还缺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