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结果明显，光靠想是想不出来的。
    尤其是它有一段时间为了保存力量，直接将自己关进了小黑屋，并没有关注外界。
    不过，也不需要勉强自己，想不出来就想不出来，直接问不就行了吗？
    宿主又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
    它直接便道：
    “想不出来，你直接说结果吧。”
    这个时候方玥确实不会继续卖关子，直接便回道：
    “你想不出来是正常的，你应该并没有见过。”
    系统恍然道：
    “凡人小世界那时候？”
    人魔战场那边已经被宿主否定，那它没有见过的就只有可能是在凡人小世界接触的。
    关小黑屋的一共也就这两个时间段。
    方玥点头道：
    “没错，我筑基之后，回过一次凡人小世界做任务，此次看重的修士正是当初我送出升仙令的弟子之一。”
    系统又问：
    “这会可在场？指给我看看。”
    方玥仔细扫视了一遍，才摇头道：
    “这会并不在现场。”
    系统有些失落，但还是道：
    “那你便直接和我说说那位弟子。”
    方玥略微沉思了一下，才开始道：
    “我就从凡人小世界那边说起。”
    系统并没有反对。
    反正这会有的是时间，一边看比试也一边慢慢聊天刚好，一心二用本就是修士最基础的技能之一。
    至于周围那些竖起耳朵在听他们谈话之人。
    听就听吧！也不是什么秘密。
    还能提前让他们知道，被看中的是哪个弟子，避免再出什么意外，人被抢了。
    虽然，有小玱峰的名头在。
    很大概率上是能够直接抢回来的。
    但是麻烦啊！
    这么想的不止有系统，方玥也是一样的想法，甚至她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反正我看中的只有这个弟子，就不用担心我会继续和你们抢。
    这样的目的之下，她笑着将遇上那位被看中弟子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
    嗯，只是大致，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够随便暴露的。
    但即便只是这些大致的消息。
    已经足够周围修士根据这些消息去打听，被她看上的是哪位。
    至少，从他们时不时拿起弟子令往外传消息的动作来看，目的已经达到。
    如此，她便将观察周围的那部分心神收了回来。
    和系统的对话依旧还在继续。
    “原来你在凡尘世界还有这样的经历，那他又是因何被看重的呢？”
    肯定不是因为凡尘世界的那点子接触。
    方玥自然知道这话中的意思，系统这想法也没有错，她自然是不可能只因为在凡尘世界与其接触过，就看上了他。
    但其中的缘由也没有那么复杂。
    她略微思索过后才道：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是熟人才会多关注两眼，但也就是这么两眼，便发现他的心性不错。”
    系统却道：
    “心性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看出来的，其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方玥并不意外系统会想到这点，她点头道：
    “是啊，虽说玉虚门并不歧视妖修，但作为一个人修占据大头的宗门，一个妖修混迹在其中，总是会遭受到些许不公的。”
    系统有些诧异，又问：
    “我记得宗门中的大部分条例对妖修都是一视同仁的，怎么会遭遇不公呢？”
    方玥却道：
    “那也只是宗门条例而已，人心复杂，可不是依靠那简单的几条条例就能够框得住的。”
    系统更加意外，继续追问道：
    “违反宗门条例不是会受到惩罚吗？”
    方玥无奈地摇头道：
    “怎么会违反宗门条例，钻空子的办法可多了去，只要不是明目张胆地去违反它，大部分修士都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系统这下子倒是听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人族可真是复杂的生物。”
    至少用它那一板一眼，系统化的脑子，是学不会这些东西的。
    方玥并没有否认这话，但还是多说了一句。
    “学不会不要紧，但你至少要懂得这些东西。”
    投胎转世本就是不可控的，就算是天道意识愿意允许，但也不可能会特意为系统更改规则。
    因此，会投胎到哪里可完全不好说。
    要是在冥岚中世界，借助她和系统之间的联系，依靠秘法很容易便能够找到它。
    但要是在不知道那个附属小世界。
    就不是那么好找的，甚至很有可能需要它自己找回来。
    系统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我会注意的。”
    让一个系统混迹到不知道什么种族的生灵之中，它也很心虚的好不好，要是宿主不能及时找到自己，到时候依仗的就只有没有被清除的记忆，还有魂镯中带上的保命之物。
    哎，但不管如何，转世投胎这种机会，它不可能会放弃的。
    先不说能够给主系统带来的好处。
    就是能够作为一个生灵单独存这一点，也是它完全无法拒绝的——有哪个系统没有想过成为一个生灵呢！
    尽管心中不断用投胎转世能够带来的好处安慰自己，但心中的彷徨与迷茫依旧是不可避免的。
    那是对于不可控未来的迷茫。
    就算它此时并不算是一个完整的生灵，但是这样的彷徨与迷茫依旧是不可避免的。
    系统并不怎么会遮掩情绪，这样的心理也表现在了脸上，方玥很容易就看明白了这点，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但有一点还是可以确认的，她说：
    “给你多准备点保命之物。”
    投胎转世后的系统就是一个真正的生灵幼崽，也会和其他所有的幼崽一样脆弱，不管如何，该有的保命之物还是要有的。
    系统却已经放宽了心，主动道：
    “转世后的结果应该不会太坏，毕竟以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总会受到些许你身上功德的庇佑。”
    宿主身上的功德那可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是只沾染上些许，那也足够庇护转世后有一个不错的身份。
    方玥仔细想了想，认为这话很有道理。
    但保命之物该准备还是得准备起来，以防万一吗！
    不过，此时就不必继续争论这个，反正距离它真正投胎转世还有好几年的而时间呢。
    这样的想法之下，她也跟着附和道：
    “你说得没错，说不定到时候你就直接转世在冥岚中世界了呢，那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系统也点头道：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