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上官仙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了。
上官仙和姜蔓蔓在城门外,就与轩辕昊的队伍分开而行,以免有人说闲话,两人转身就坐上,早已等在城门外接应的马车。
等轩辕昊的队伍先行,她们的马车才缓缓驶向城内。
“长乐县主,我们终于回到京城了!”姜蔓蔓看着熟悉的街道,高兴道。
上官仙也激动笑道:“是啊,终于回到京城了,这一路我们太惊险了,现在想想都有点刺激。”
姜蔓蔓轻笑道:“您还觉得刺激呀!我倒觉得总算有惊无险,平安抵达京城了。”
“也是。”上官仙点点头笑道。
不到一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在威远将军府门前,等姜蔓蔓下车后,二人相互告别一番,马车才往镇国公府的方向驶去。
半刻钟后,行驶的马车终于停了,车夫搬来脚蹬,秋菊和冬梅二人小心翼翼的扶着上官仙下来。
这两个丫鬟是轩辕昊给她的,这俩人不仅会武功,还会医术,能更好的保护她,所以她就按照自己两个丫鬟的名字,给她们起了这两个名。
“小姐,您回来了。”门房恭敬的迎着上官仙进府。
“嗯。”上官仙点头应了一声。
上官仙就带着丫鬟,径直走去上官老夫人的院子,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祖母,仙儿回来了。”上官仙人未到声先至。
正在屋内聊天的上官老夫人一愣,就疑惑道:“我怎么听见了仙儿的声音?”
“母亲,不止您听见了,媳妇也听见了,定是您那乖乖孙女回来了。”傅氏拿帕子掩唇笑道。
一想到快一个半月没见她的小孙女了,就催促道:“快,咱们出去看看。”
“老夫人,您慢点。”上官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忙扶着她说道。
还不等上官老夫人她们走出房门,上官仙就迎着笑脸出现在屋内。
“祖母、娘亲,仙儿好想你们啊!”上官仙一进门就看到上官老夫人和傅氏走出来,就一个箭步上前,腻在上官老夫人的怀里。
她虽说动作很快,但还是有分寸的,毕竟祖母年纪也大了。
抱着自己的孙女,上官老夫人笑容满面:“平安回来就好!”
一个多月前,她听儿子说,仙儿跟着太子殿下去赈灾了,她吓得好几宿都没睡好觉,现在看到上官仙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总算是放心了。
但旁边的傅氏就打趣道:“你这个丫头,还知道想娘啊!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一点音信都没传回,娘都快要急死了!”
上官仙从上官老妇人的怀里出来,抬眸看着二位长辈,愧疚道:“仙儿让祖母和娘亲担心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听到上官仙这么说,上官老夫人才拉着上官仙转身坐到刚才的位置。
上官仙这时才注意到林宛如旁边,站着一位妇人,不解问道:“这位是?”
林宛如就笑着解释道:“仙儿,这是我的娘亲,几天前才从江南来到京城。”
上官仙就来到刘氏跟前,福身行礼道:“表伯母安好,仙儿在这里给您行礼了。”
刘氏忙扶起上官仙笑道:“不必多礼。”
后又抬头对着上官老夫人和傅氏,惊叹道:“姑母、表弟妹,好福气呀!竟然能有如此漂亮的孙女\/女儿,侄媳妇真的是太羡慕了。”
从上官仙一进屋,刘氏便惊呆了,这世上竟然能有如此漂亮的少女,比自己的女儿还要美上几分。
“谢谢表伯母的夸奖!”上官仙回笑道。
屋内的几人都笑着,随后刘氏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上官仙说道:“仙儿,这是表伯母给你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玉佩是蝴蝶纹样的,莹润通透,一看就知这玉佩成色很好,上官仙欢喜的接过玉佩,就行礼笑道:“谢谢表伯母赠送的玉佩。”
“仙儿喜欢就好。”刘氏笑道。
随后,上官仙就转身坐回上官老夫人旁边,然后就跟着屋内的人聊起,几天后林宛如的婚事。
东宫
书房内,轩辕昊坐在上首,听着顾之衡的汇报几天前皇上遭遇刺客一事。
坐在下方除了顾之衡外,还有瑞王轩辕澈:“臣弟,真是越来越佩服二皇兄了,竟敢以命做局。”
轩辕昊冷笑道:“若不这样,父皇怎么会相信呢?又怎么能让父皇打消对他的疑虑,从而再次得到父皇的信任。”
“怪不得我们刚才在御书房的禀报,父皇除了夸我们做得好之外,竟真的没牵扯到二皇兄。”轩辕澈恍然大悟道。
“这样更好,要是对手就这么点能耐,孤会很失望的,现在孤很想看到他一次次的谋算,被我们无情破坏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轩辕昊冷笑道。
坐在下方的两人,再一次觉得他们不是轩辕昊的敌人,真的是太好了!
靖北侯府
正和丫鬟在花园散步的许诗晴,迎面就看到一个丫鬟走过来行礼说道:“世子夫人,这是亲家老爷从济世堂派小厮传回来的信。”
说完之后,就把手上的信,恭敬地递给许诗晴。
许诗晴接后信后,展开一看,许父在信上说:商陆师兄的小徒弟到达京城济世堂了,因不好上门打扰,就约在济世堂见面,让她速来。
许诗晴收了信件,吩咐道:“叫门房帮我备好马车,我等一下要去济世堂。”
“是,世子夫人,奴婢这就去办。”刚才送信来的丫鬟立即说道,就转身离开往门房方向走去。
许诗晴回衡芜院换身衣服,再稍微打扮一下,才走出侯府门口,带着两个丫鬟坐上马车,往济世堂而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在济世堂门口,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扶着许诗晴下马车。
就看到济世堂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青衫,面容俊逸的男子,他虽年约弱冠,但眉眼间却透露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清逸之气。
而他的墨发只用一根青竹簪随意挽起,几缕碎发随着微风吹扬,更为他增添几分不羁和洒脱。
在许诗晴打量那年轻男子的时候,那年轻男子也在打量她,腹诽:“师傅虽告诉过他,师叔年纪比他小,但怎么没告诉他,师叔还长得如此美艳异常啊?”
那男子走下阶梯,来到许诗晴面前,行礼道:“想必您就是靖北侯府的世子夫人许诗晴,许师叔吧!”
“是,你是商陆师兄的徒弟?”许诗晴点头又疑惑问道。
那男子点头笑道:“是的,师叔,师侄名唤云深。”
被比自己年纪还要大的人叫做师叔,还真有点小不适应,但没办法,谁让她的辈分比他高呢?
“师叔,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里间再谈吧!”云深对着许诗晴笑道。
“好。”许诗晴也看到来往于济世堂看病的病人,都注视着她们,只好点头回道。
在跟着云深走进济世堂后,发现来济世堂看病的病人竟然这么多,每个坐堂大夫都爆满,就连许父那里也有很多病人等着他看,刚想说她也来帮忙看病。
就被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了,只听到一道女声从外传来:“大夫,快过来帮我们县主看病!”
好几位坐堂大夫都往门口那边看去,就见两个丫鬟扶着一名小姐进来,许诗晴远远看去觉得那小姐有点眼熟。
哦!这不是那个嚣张的平阳县主吗?怎么不是一身珠光宝气?而是一副小白花的样子?难道改变形象了?
身旁的云深就对她说道:“师叔,您先去里间坐一会儿,我先去给那位小姐瞧一下,看她是得了什么病?”
许诗晴点头笑道:“好,你去吧!”
云深就朝平阳县主走去,而许诗晴也没进里间,就在不远处看着这位嚣张的县主,会不会又在搞事?
云深给她把完脉后说道:“这位小姐,你没什么大病,只是中暑而已。”
“来人,把这里给砸了。”平阳县主虽说一脸惨白,但却对身后的丫鬟嚣张吩咐道。
云深皱眉喊道:“你要干什么?”
“你瞧不起本县主,本县主什么家世啊?中暑多么廉价的病啊!配得上本县主这样的身份吗?”平阳县主虚弱说道。
不远处的许诗晴只觉得这位平阳县主,真是脑子有包啊!
“我管你什么身份啊?在我们济世堂看病都是一视同仁。”云深完全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只要来济世堂看病,就都是病人而已。
“我们县主可是端王爷的嫡女,皇上亲封的平阳县主!”平阳县主身后的丫鬟就抢先说道。
平阳县主抬手阻止丫鬟,又说道:“都说济世堂有神医,比太医有过之而不及,本县主是来找神医看病的,你,起开。”
许诗晴听到她说要找神医,正准备走过去,却听云深说道:“找神医,是吧!你稍等。”
许诗晴就见他转身贴上假胡子,也不知又从哪里抽出一把折扇摇了起来,说道:“神医云深在此。”
许诗晴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云深的外表与内在如此不相符!
平阳县主怒道:“你骗鬼呀?你还不是刚才那个人吗?就算贴了假胡子,也还是那个小白脸。”
“住口,本神医只治病,不闲聊!”云深冷声道。
平阳县主点点头:“有那个味了,神医,本县主为什么脑袋有些晕乎?”
“说了你也听不懂,按本神医方法抓药即可。”云深边摇扇子边说道。
“哦,那是要抓什么药啊?”平阳县主问道。
“天山雪莲三朵,关外山参两颗,灵山鹿茸一对,东子龟甲一副,找到后一不干嚼,二不熬汤,只需摆在家中看,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药引子。”云深笑道。
平阳县主原本还想这么贵的药引子,才能配得上她这身份,转念一想拍桌怒道:“你竟敢戏耍本县,信不信本县主把你这药店给砸了?”
“平阳县主好大的威风啊!竟敢在济世堂撒野,问过我了吗?”许诗晴走过来说道。
平阳县主看到来人,有些后怕道:“顾,顾世子夫人,你怎么在这里?”
“这济世堂是神医谷开的,我是神医谷的弟子,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许诗晴意笑分明道。
云深起身恭敬道:“师叔!”
许诗晴点点头,对面的平阳县主却说道:“顾世子夫人,你这个师侄刚才戏耍于我。”
许诗晴打量了她一眼,才说道:“你也知道戏耍啊?你明明只是中暑而已,却还说这个病配不上你的身份,那我师侄只好说能配得上你身份的药引了。”
“可……”
“别什么可的,你这个病只需酸梅汤两碗,冰块热开,一饮而下,基本能痊愈,还有现在夏季天热,就别到处瞎逛了,这夏季的天气可配不上县主娇弱的身躯。”许诗晴说完,又从袖口拿出一根银针晃了晃。
平阳县主看到那根针,就联想到几个月前在镇国公府,就是被她用一根针定住行动,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只好讪笑道:“谨遵医嘱。”
见平阳县主被她身旁的两个丫鬟扶走后,云深笑道:“师叔,您刚才是武力威胁。”
“对付这种脑残,只能用这种方法,说多了都还浪费自己的口水,走,我们进里间去谈话。”许诗晴说完就转身往里边走去。
云深边走边撕掉假胡子,进里间后,许诗晴坐下便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京城?商陆师兄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
“师傅是和我一起来的,但在半路就分开了,师叔,你实话告诉我,南疆的新雅公主是不是被你下毒害死的?”云深对许诗晴回道,后又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许诗晴抬眸望着他,她让顾之衡去给那新雅公主下无息,根本没人知道才是啊?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你是怎么知道此事?”许诗晴不解问道。
“因为在来京的路上,我们遇见了南疆毒尊,我听他说的,后来师傅和南疆毒尊好像有事要谈,所以就先让我来京城找您了。”云深解释道。
许诗晴点点头,回答道:“新雅公主确实是被我下毒而死了,谁叫她派死士来暗杀我,我不过是给自己报仇而已。”
“她派死士暗杀您?”云深惊呼道。
“嗯。”许诗晴应了一声,就把她和新雅公主结仇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这个新雅公主可真大胆,竟敢在大夏动用死士来暗杀您,真是恶有恶报。”云深义愤填膺说道。
“云深,你知不知道南疆那边是怎么发现南疆公主是中毒而死的?”许诗晴问道。
“我远远好像听到什么蛊的?”云深回道。
许诗晴心道:“蛊?哦,想起来了,那个新雅公主体内还有一只母蛊的,唉!百密必有一疏啊,现在南疆毒尊要来京城了,她就必须让周边亲人多留意一些,以防毒尊对他们下手。”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府了,等商陆师兄来京后,你再通知我。”许诗晴笑道。
“好的,师叔。”云深点头笑道。
走出里间后,看到许父还在忙了,就把一瓶加了灵泉水的解毒丸,交给云深,让他帮自己交给许父。
许诗晴就坐着马车回靖北侯府了, 而此时在京城郊外,商陆正在对付南疆毒尊。
“我奉劝你不要去京城,不然我就让你有来无回。”商陆冷冷道。
南疆毒尊眼眸微眯冷声道:“她害死了我的外孙女,我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师兄,你我医毒相当,今日我就先走了,但京城我还是要去的,你护不住她的。”说完后就足尖一点,施展轻功飞走了。
商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她不需要我护,她比我们两人都要厉害。”说完,也转身往京城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