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竟然无奈地给出了一句:“本王想不起来。”
那模样要多沮丧有多沮丧,仿佛丢失了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这模样实在是反常至极,这下不只楚辞觉得异样。五皇子神色笃定:“不对劲儿,老大甚是不对劲儿。”
紫衣使也紧接着开口:“恐怕不单是五皇子所言这般,我们所有人皆不对劲儿。”
楚辞闻言,眸光一闪,沉声道:“或许钱宝宝的爷爷去找张希武时,我们的所做所为就已经暴露了。”
在场之人闻言皆是心头一凛。
五皇子更是满脸惊愕,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大声说道:“不是蛊,没中毒,那对方究竟用了何种神秘莫测的手段,竟然能够在我们毫无察觉、无知无觉之间影响这么多人的思维?”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了!如若对方用同样的手段对付父皇……”
五皇子的猜测都没说完,大皇子、紫衣使便心急如焚,道:“立刻给京城去信。”
做好决定之后,紫衣使刚想再次同楚辞借鹰的时候,守在外边的绣衣执法,突然敲响了房门。
三短一长的敲门声,是绣衣执法之间约定有急事儿的信号。
“进——”随着紫衣使的命令,两名绣衣执法匆匆进入。
“大人,凤大人以及云觞道长到了。云觞道长还让属下给艺馨郡主带句话,他说当年那些人出现了。”紫衣使等人听闻,皆是神色一震。
“立刻将人带进来。”紫衣使闻言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地吩咐道。
“是。”绣衣执法毫无迟疑,步履如风,很快便将凤延、云觞道长引领进来。
“蜀王殿下,秦王殿下……”两人甫一进来,刚欲行礼,大皇子、五皇子便各自扶起一人。
“二位请起。云觞道长,您之前的传话可当真?”五皇子满脸焦灼,目光牢牢锁住云觞道长,急切地渴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云觞道长并未回应五皇子的追问,而是望向了楚辞。
在得到楚辞的首肯之后,方才开口道:“相信,以五皇子的聪慧,应该能猜到老道与凤大人此行的目的吧?”
“我们的异常乃是那些人的手段?”倘若之前还仅仅是些微隐晦的猜测,在听闻云觞道长的这番言辞之后,五皇子刹那间便知晓这便是事实了。
“没错。”云觞道长斩钉截铁,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丝毫否定的意思。
五皇子正准备接着问云觞道长是如何知晓他们的状况之际,大皇子便再也耐不住性子,急切地问道:“可有办法应对?”
这次云觞道长没吭声,凤延上前一步,拱手道:“艺馨郡主亲手画的平安符即可。”
于是,楚辞再次深刻地体会了一把,被所有人目光聚焦关注的那种滋味儿。
只不过,楚辞脑子一热,脱口而出:“必须,我亲手?中招的人谁知道有多少,我的手不得画断了?”
凤延、云觞道听楚辞这么一说,均是涨红了脸。“我们试过诸多办法,各种方法都尝试遍了,可唯有您亲手画的平安符才有效果。”
“等等,你们试过了?连州有谁中招了吗?”楚辞满脸疑惑,急切地问道。
“是元娘,虽然我们发现的还算及时。但还是被人偷走了玉米的种子。”说到这里,凤延的神色变得更加愧疚。
“玉米种子?”楚辞千思万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对方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即便已经收获了一茬,可目前所有的玉米种子加起来也不过十亩多点儿而已。
这么点儿种子能派上什么用场?
楚辞满心困惑,【那些人的目的不会是打算屯粮吧?】
但这样的选项一经浮现,楚辞立马便否决掉了。
即便他们对玉米的种植方式极为了解,想要达到屯粮的程度,也得耗费很多年的时间。何况偷的应该不多,那所需的时间,便更长了。
楚辞眉头紧皱,满心疑惑想不通那些人偷玉米种子的目的。
大皇子却神色凝重,缓缓开口道:“艺馨郡主,玉米普及最快需要多久?”
楚辞闻言一愣,随后略作思索,快速将玉米的种植条件、生长周期、推广难度等情况做了全面细致的总结。
只是不论是大皇子、五皇子,亦或者紫衣使,均眉头紧皱。
显然,对于楚辞给出的回答,他们并不满意。
思虑再三,五皇子还是将希望寄托在了楚辞身上:“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当初的土豆……”
楚辞不等五皇子说完,便已然知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毫不客气地直接开怼:“您也说了,那是土豆!”
“秦王殿下,与其在这里忧心忡忡于未来可能出现的那些虚无缥缈的问题,倒不如多担心一下您自个儿的身体状况?”
“毕竟……”楚辞没有直白地说对方的脑子不正常,但仅仅是行为动作,也很是诛心的好吧!
大皇子忍了又忍,面色几经变幻,最终也只憋出一句:“那个,我先回屋,将奏折写了,平安符之事如何处理,艺馨郡主与五弟商量着办便好。”
说完,大皇子二话不说,直接拔腿就跑,那速度,啧啧啧!
不知道的还以为背后有什么穷凶极恶的洪水猛兽在疯狂追着他不放咧!
这让楚辞本想说:“她手里还有几张平安符。”
可话到嘴边都没机会开口。
不过这样也好,屋子里连同他们夫妻在内一共六个人。“来来来,正好一个人一张,大家分一分。”
楚辞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平安符。
皇子看着被硬生生塞进手里的平安符,好笑道:“老大,他如若知晓会后悔的吧?”
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回答,但往回收平安符的动作明显快了不少。
楚辞见状,忍不住感慨:都是明白人呀!
这不,立刻有大聪明跳了出来,一脸狡黠地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身上的这平安符是家人给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