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雄仙主伸出去的大手竟被人硬生生掰断,而出手的人正是他们一直忽略的夜羽。
紧接着,只听到天雄仙主惨叫一声。
声音凄厉无比,似乎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一样。
可不是嘛?
整只手被人硬生生掰断,鲜血淋淋。
要知道仙主的躯体全都经过淬炼了,强悍无比,世间少有力量都够将其破坏。
哪怕是同为仙主境都不可能徒手将一名仙主的手掌硬生生掰断。
想到这里,剩余的七人再次看向夜羽,眼神也从刚刚的不屑变成忌惮,甚至还带着些许恐惧。
“你究竟是谁?”
怒海仙主紧紧地盯着面前一脸淡然的夜羽,脸上带着一丝深究。
“夜羽,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你不是下界之人!”
怒海仙主的语气极其肯定。
不止是怒海仙主,其余七人都已经确信夜羽绝对不是下界之人。
这方下界的情况他们早已了然于心,一方被遗弃的世界,连小小人仙都不可能诞生,因此更不可能诞生像夜羽这样的强者。
然而事情的结果却与预想的大相径庭。
“不,你错了,我就是你口中的下界之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等怒涛仙主开口,已经断了一只手的天雄仙主立刻反驳。
被掰断的手是他最好的证明。
仙主之躯拥有强大的恢复力,断臂重生对于仙主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然而刚刚就在他准备将自己的断掉的手掌续上时,却惊讶地发现他的手掌无法重生。
而且伤口处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侵蚀,如同附骨之疽一般,不断侵蚀着仙主的身体,使得他的伤势越来越严重。
这是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天雄仙主试图用体内的仙力去驱除这股力量,但却发现这股力量异常顽强,根本无法驱除。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雄仙主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其气息也在众人未曾察觉的情况下变得微弱起来。
天雄仙主知道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他很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于是乎天雄仙主开始调动全身的仙力,将它们汇聚到伤口处。
然而纵使他倾尽全力,也无法将这股诡异的力量逼出体外。
由此,天雄仙主笃定夜羽的实力已经超过他们所有人。
对于天雄仙主以及其他人的质疑,夜羽没有继续申辩。
因为没有意义......
忽然,无衷仙主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即惊呼一声:“他一定是域外邪魔!”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域外邪魔,极有可能!
此人如此强大,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域外邪魔。
关于域外邪魔他们是见过的,就在不久前仙界出现了一只地仙境的域外邪魔,不过刚一出现就被仙界天道灭了。
天道告诉他们此人是从外界来的,目的就是入侵仙界。
当时他们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一个地仙境的域外邪魔太弱了,根本无法在仙界掀起一丁点浪花。
不过后来他们还是翻阅了一些古老的典籍,知道了一些关于域外邪魔的信息。
典籍记载很久以前仙界就被域外邪魔入侵,其实不光是仙界就连九成的下界都被域外邪魔入侵,不过后来这些域外邪魔被仙界强者合力镇压了。
如今将两件事情串联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怀疑夜羽不是域外邪魔。
又或者之前地仙境的域外邪魔只是一个先锋,真正的威胁可能就在眼前。
“域外邪魔,贼心不死!”
怒海仙主冷哼一声,眼中满是敌意。
紧接着,无衷仙主也站了出来:“我等今日就要为这方天地除了你这祸害!”
其余五位仙主也都站了出来,只有天雄仙主因为伤势加重没有加入战斗。
怒海仙主之所以想到夜羽是域外邪魔就有了底气,是因为典籍上有记载,凡是入侵这方天地的域外邪魔其力量都会被天地规则压制,而且他们的力量也会相应地得到增强。
此消彼长之下,这也是仙界强者之前能够轻易镇压域外邪魔的根本原因。
同时这也是怒海仙主等人的底气。
与此同时,众人猜测夜羽之所以能轻易掰断天雄仙主的手掌,不过是因为域外邪魔特殊的手段。
只要他们防着一些,就一定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众人相视一眼,从四面八方将夜羽包围。
“区区域外邪魔,也敢猖狂!我等今日便替天行道!”
怒海仙主大喝一声,首当其冲朝着夜羽袭来,众人见状也从不同的角度攻击。
然而,以夜羽为中心,天地间陡然出现了一股如同潮水般的威压。
见状,怒海仙主等人的脸上写满了惊愕与恐惧。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怒海仙主等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身体无法动弹。
下一刻,七人的身体接二连三地炸裂,化成血雾消散于天地间。
目睹了一切的天雄仙主下面已经湿了。
嗅觉敏锐的小黑第一时间就闻到了,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哪来的骚味?”
紧接着,它目光一转就看到了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天雄仙主。
显而易见,天雄仙主被吓尿了。
“咦,随地小便,太不讲卫生了!”
与此同时,夜羽的目光也转向了被吓懵的天雄仙主。
目光触及的那一刻,天雄仙主想也没想直接磕了下去:“前辈,我错了!前辈,我错了!放过我吧!”
这种场景若不亲眼所见,恐怕仙界任何一个人都难以相信高高在上的仙主竟然会向人求饶。
要知道八位仙主在仙界就是最强的象征,是仙界众人眼中不可逾越的存在,纵使当初威名赫赫的化天老人也不能完全动摇他们的统治。
如今,八位仙主的权威被打破了,七死一伤,唯一活下来的仙主正在磕头认错,仅仅只为了活下去。
幸而夜羽也没有想过杀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毕竟天雄仙主已经时日无多了,死亡早已经成为他的最终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