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证明我爹的招数还是有用的!我在家抓心挠肝的憋了五天,苏秋终于来了,他低着头塞给我一块玉,是他的名佩,上面还刻着一个秋字。
他像个大姑娘一样别别扭扭的道“你还有两年及笄,我们可以先定亲,待两年后你及笄再完婚。”他耳尖有点红,我看着稀奇,伸手轻轻摸了摸。
他惊的一下子跳开道“男女授受不亲!叶悠,你得读读女戒!”然后逃跑了。女戒是什么?!我爹不让我看的书我从来不看!
那之后的两年,我和苏秋依旧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聊猫逗狗,斗蟋蟀。或许是因为定了亲,苏秋待我比从前更好,时不时的还会送我一些上京新款的绢花什么的,我每次戴着他送的绢花去见他,他的目光都会在我的发髻上停留好一会儿,然后耳尖红红的说“好看。”
我生日小,及笄后不到一个月年关就到了,这一年下了很大的雪,难得的我哥哥和苏将军都回来过年了,我哥名叫叶青,我和我哥名字取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可见当年我爹娘有多么腻歪。
苏家好几年才过上一次团圆年,苏将军听闻我和苏秋定了亲,高兴的两宿没睡着,大年初三就带着媒婆和九十九抬聘礼过来下聘。
苏秋这日穿了一身暗红色袍子,脸上红扑扑的,神情恹恹的,听我爹说是因为大年初二他爹带着他亲自去给我打聘雁用的大雁,在冰天雪地里蹲了四个时辰,苏秋柔柔弱弱的体格不比苏将军,回来就发热了,猛灌汤药,到了今天强撑着来下聘。
苏将军爽朗的笑声隔着两条街的卖火烧的大叔都能听见,两家商议着定下了日子,我爹难得的拿出来他珍藏的茶叶给苏将军泡了一壶,见苏将军牛饮下肚之后,他也没发脾气,客客气气的送他们走了。
我和苏秋成亲的日子定在三月初九,是个极好的日子,春暖花开,万物复苏,虽然时间有点仓促,但是好在两家人都知根知底。
苏将军年后初六就带着我哥和苏秋他哥回边疆了,说等到我和苏秋成亲,再向皇帝递折子申请回来。送别那天苏夫人和我娘都红了眼眶,我和苏秋站在一起看着他们离去,我看见他拳头紧握,双眼通红的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苏秋从小身子骨不好,但好在头脑还算灵光,年后开始经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苏府光速般的富了起来,也搬离了原来的地方买了更大的院子。
我这几个月安心在家做我的嫁衣,说是自己做,但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用我爹的话来说,如果我穿着自己做的嫁衣出嫁,可能会把苏秋吓死再吓活。我的针线活真的不咋地,看看我爹腰间的荷包就知道,我那时候刚学刺绣,绣的丑不拉几的竹子,给他做了荷包,这么多年他一直带着,真的很给面子。就是总有同僚问他,为何荷包上要绣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