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无上无名
    应红衣曾经对应无一说过，她所有境界皆破十重极境。
    “原来当时娘亲说的是…… 准仙帝么！”
    应无一一直处于自家母上的视角，以独立的意识，切身体会着应红衣曾经的情绪。
    此刻，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如此依恋应红衣。
    因为他的身躯就是由应红衣的道果所铸！
    可应红衣真的陨落了吗？
    “以母为道么…… 明明自己就是一个任性的母亲……”
    在参天古树之下，应无一的意识回到了现实，突然感受到一道身影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那种温暖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可当他回头看去，空荡荡的天地间，什么都没有。
    应无一知道，是自己母上的肉体开始回归了。
    她在陨落后，便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
    这就是母爱的力量。
    自己生，她便生！
    只要应无一需要，应红衣任何时候都会出现！
    ……
    “青衣姐，你先回到你的本体吧。”
    应无一打算将姜青蕊的墓地安置在自己的主神空间，让外婆不受任何人的打扰。
    “无一，你外婆她……”
    看到应无一和青衣分身出来，姜无涯情绪激动地走上前，紧紧抓着自己外曾外孙的手。
    他迫切地想知道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即便无法得知，他也想去自己女儿的坟前祭奠一番……
    姜家祖坟，一片安静祥和。
    应无一重新戴上面具，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说道：“娘亲还会回来。”
    “外婆也会。”
    “…… 好！”
    同样身为父亲，姜无涯只能无奈地点头，选择相信应无一的话。
    除此之外，他竟什么也做不了。
    “无一，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姜氏永远是你的第二个家！”
    当初没能留住应红衣，这次姜氏一定要牢牢抓住应无一。
    应无一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
    告别姜氏后，他又来到了慕渊圣庭，幽魅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师尊～！”
    念如云还是像往常一样粘人，但她感觉到应无一变了。
    应无一的气质变得更加沉稳、深邃。
    隐约间，她在应无一身上又看到了上一世师尊的影子。
    但不同的是，这一世的应无一更加温柔，身上没有了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寒意。
    “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云儿，可以告诉我吗？”
    应无一缓缓摘掉面具，目光极为认真地看向念如云。
    “我……”
    念如云紧咬着朱唇，内心有些纠结。
    她还贪恋着应无一的身子。
    “师尊实在是太犯规了！”
    她既宠溺又无奈地看着应无一。
    “您怎么能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 让徒儿怎么忍心拒绝……”
    ……
    “师尊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圈’，叫做【阳目】。”
    “用阳目的境界划分来说，破道境并非无穷无尽，这条路的终点是【无上】。”
    “译为：再无之上。”
    “但在无上中，有的存在能够做到真正的超脱一切…… 具体徒儿也不清楚，反正大概感觉是这样。”
    “被称为 —— 无上无名！”
    “而您的母亲，也就是师奶想要回到过去，必定会被一个无上无名阻止！”
    “祂叫做……【亘古】！”
    “亘古？”
    应无一微微皱起了眉头。
    念如云继续说道：“对！”
    “虽然我们都是无名，可那个家伙的存在，和【天道】一样！”
    “就算我和贪婪一起上都不是祂的对手。”
    应无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无名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吗？”
    “是力量来源的问题啦！”
    “我们的力量就像我们的名字一样 —— 只要有憎恨存在，那我憎恨就一直存在！”
    “所以，我们是不可能陨落。”
    “时间哪怕只有一丝憎恨滋生，云儿都可以完全存在哦！”
    这比应天瑶和应红衣绑定应无一无限复活还要夸张。
    相当于只要有憎恨的地方，就有念如云。
    而且是巅峰状态下的念如云。
    并且世间有多少憎恨，就能出现同样数量的 —— 全盛时期的念如云！
    “这种存在…… 还真是超脱一切……”
    直到现在，应无一才真的对念如云完全放下了戒备。
    这简直就是个 bug！
    “但亘古那家伙不太一样！”
    念如云突然郑重地对应无一警告道：“就好比我们是无拘无束的自由闲散人员，但那家伙有自己的‘工作’！”
    “工作？”
    “对，其实就和无上天道差不多，那家伙负责坐镇时间长河！”
    “祂有无数的分身，坐镇所有的时间长河，力量也来源于时间长河！”
    “正因如此，那家伙的实力一直随着时间的前进而变强。”
    “虽然亘古的年纪比我和贪婪都要小，但到目前为止，就算世间充满贪婪或者憎恨，我们都不是祂的对手。”
    “那你是怎么从未来回来的？” 应无一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没有时间。”
    “我们是唯一的，所有时空之中，徒儿我都只有您面前的这一个哦！”
    “所以亘古那家伙虽然禁止任何东西穿越时间长河，但其实拿我们没有办法。”
    毕竟有憎恨的地方，就有念如云。
    这与时间、空间无关。
    应无一突然明白，为什么从来没有仙帝能够横跨时空，回到过去斩杀敌人。
    可能全都被亘古拦下了！
    那还真是…… 以萤虫之身，与皓月争辉！
    我的娘亲啊！你在听吗？
    “但您也是例外！”
    念如云又突然贴在应无一脸上道：“您是大道无一体，包括无上天道那家伙在内，只要是‘道’都拿您没有办法！”
    “所以您在时间长河之中，也是唯一的！”
    念如云怕应无一不太能理解，又补充道：“大概就是 —— 过去没有您的影子，未来也没有您的存在。”
    “就连云儿当初都差点…… 咳咳！”
    念如云正说着，突然呛了一下。
    应无一微微歪头，“差点什么？”
    “没什么！”
    “你瞒着我？”
    应无一看着念如云如此激烈的反应，顿时好奇起来。
    念如云还是目光躲闪，“云儿没有！”
    “那你告诉为师。”
    “不要！”
    “你告诉为师，为师就亲你一口。”
    “诶？！！！”
    念如云看着应无一润泽的唇，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那师尊你保证 —— 云儿告诉您之后，您绝对不生气！也绝对不记仇！”
    “我保证。”
    “不行，您要说出来！”
    这么严重吗？
    应无一单眉一挑，还是说道：“我保证绝不生云儿的气，也绝对不记云儿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