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你才好。”
余晴指了指沙发,然后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罐可口可乐,又拿了一只雪糕。
陈元生坐在沙发上接过可乐打开,感慨道:“晴姨今天好美啊!”
余晴白了他一眼,坐在对面小椅上撕开雪糕,岔开话题道:“你有20多天没回家了吧!”
“嗯,谢谢晴姨,家里比我在的时候都干净。”
余晴小口咬着雪糕看了他一眼:“赶紧找个女朋友结婚,也省的我去给你打扫了。”
“没事,回头有时间了,我也帮晴姨打扫房间。”
“指望你,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每个话题都持续不了一分钟,氛围是越来越尴尬。
尤其是陈元生那毫不掩饰的侵略性眼神,搞的余晴对视一眼就忘记刚才说的什么了。
余晴看了看表10:25,柔声说道:“天不早了,你回去……”
“冰箱里都有什么冰糕啊!我选选!”
陈元生说着站了起来。
“我……我给你拿吧。”
余晴赶紧跟了上去。
厨房里的冰箱是现在比较大的牌子“长岭-阿里斯顿”,双开门。
余晴蹲下去打开下面的冰箱门,拉开一层抽屉:“也就四五种吧,你要哪个?”
陈元生凑过去,弯腰站在余晴的后背:“拿那个粉色的我尝尝。”
接过冰糕,陈元生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随即又包住递了回去:“不喜欢,换一个。”
“你……”
余晴抬头瞥了一眼,却不想陈元生那张脸距离她已经不足10厘米,赶紧又扭过头。
“就这几种,你想吃啥,下次我……买回来。”
余晴感受到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
“有冰棍么。”
陈元生直起身问道。
“没有!”
余晴说着关上抽屉,准备起身,头上的大手也用力按着她不能动。
“你干嘛……”
余晴抬手去推陈元生的手臂。
“巧了晴姨,我这里有根冰棍。”
陈元生说着,变戏法般掏出一只大冰棍。
余晴吓了一跳,想反抗,但身体被压迫在一个很小的空间内,逃不出去。
……
……
五分钟之后,余晴终于逃了出来,跑到旁边的洗菜池旁,用力的咳嗽。
陈元生走了过来,很贴心的拿杯子接了杯水上。
余晴含泪扭过头去,粗喘着道:“为什么要这样作贱我?”
陈元生笑着把杯子放在台子上:“晴姨,别难过,这只是开始。”
“你~混蛋~”
余晴抓起杯子,冲着陈元生泼了过去。
陈元生轻轻躲过,上前一步将挣扎的余晴拦腰抱了起来:“别出声,楼房隔音不好。”
……
……
凌晨2点半,房门轻轻打开。
陈元生走了出来,回头轻轻摆手。
余晴穿着件粉色睡衣,右手拽着门把手,左手抬起将一缕湿漉漉的头发挽到脑后,柔声道:“二楼灯坏了,小心点。”
“嗯,早点睡吧。”
陈元生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嗯~”
余晴轻轻点头,顺便做了个手势:“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陈元生都不知道该说啥了,两家直线距离还不到一百米。
沿着楼梯拾级而下,到了楼梯转弯处抬头看去,门还开着一条缝,美人倚门而立,眯起眼睛,咬着嘴唇,抬手轻轻捏了捏手指。
…………
1995年6月24日,农历五月二十七,壬午月、丙戌日,宜开工、破土。
香港升辉置业在青州首个地产项目举行了隆重的开工仪式,市委、区委部分领导出席了开工仪式,陈元生、孟庆喜等人也参加了开工仪式。
其实在三天前,宋乔安还请了道长来这里做过法事,毕竟前些日子这里迁走过不少坟茔。
不要说香港人迷信,大陆很多重要工程项目破土动工,也会选日子,进行相关祭祀或法事,越是私人老板越信这一套,只是做的很私密,外人不知道而已。
尤其是在有寺观、庙宇、古树等地方动工,更要提前几个月准备。
开工仪式之后,项目就算正式开始动工了。
因为前期准备的比较充分,陈元生要求当天下午,相关人员和设备就进入场地施工,主打就是个快。
同一个项目,分包给两个建筑公司,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陈元生还让程刚、纪星辉让人用板材将工地隔开,免得互相窥探。
说干就干,陈元生的厂子最不缺那些淘汰下来的板材、三合板、五合板,立几个桩子,用钢丝将板材加固,一下午就拉起了一百五十米长的隔断墙。
除此之外,陈元生还让人用面包车拉来成批的安全帽和鹅黄色红线马甲。
天气太热,而且员工也不固定,今天这个没来,明天那个有事,发工作服不现实。
于是陈元生就鼓捣出了这种鹅黄色马甲,后面是荧光的“远东建筑”四个字,统一着装。
工头、项目经理、技术人员在安全帽颜色和马甲标识上有一定的区分,也就是一看安全帽颜色,你就知道他是干嘛的。
“我们做事就得跟别人不一样。”
这是陈元生跟包工头们开会重复强调的一句话。
“在工程上大家跟我实实在在,在账目上,我也跟大家实实在在,答应你们多久结一次账的,绝不拖欠。”
“这个工程,我当做事业来做。请诸位多多支持,我成功了不会亏待诸位,包括那些最基层的员工,以后有项目了会优先考虑大家。”
陈元生说的是心里话,但对于大部分混社会的包工头们,认为他说的就是场面话。
不要紧,做人做事自有时间去证明。
…………
项目规划和工程管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展现出其重要性。
孟庆喜的建筑公司成立三年,干过不少工程,自然也有工程管理,也有技术人员。
但他用的一些人不行,不少是拍马屁上来的,有些是社会人层层转包,协调缓慢。
经常会出现来了一二百工人,却发现只有几十人的活;还有的是今天要五十人,结果来了30人。
而且他们的工程管理理念,与陈元生这种三十年后的管理理念相比,完全是被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