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想要的东西后。
纪初棠做贼心虚的关上了电脑,随后立刻离开了公司。
这一切都被纪怀清看在眼里。
……
离开后的纪初棠看似十分镇定,可是内心早已兵荒马乱。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样。
拿着包的手甚至在轻微的颤抖。
她没有选择回家,而是找了一个咖啡厅,随后拿出手机给薛恒拨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叫纪初棠厌烦。
“纪小姐是拿到东西了吗?”
纪初棠没有明面上回答他,只是语气非常不耐烦道。
“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我的诚意十足,只要纪小姐的东西准确无误,一切都好谈。”
薛恒自然听出了纪初棠语气里的不耐烦,不过他没有任何怒意,反而十分平静,甚至颇有谈笑风生的意味。
只不过话语里是半点不让,只认东西不认人。
两人谈好交换的地方后。
纪初棠丝毫不犹豫,也没有回去收拾行李的意思,而是立马去了和薛恒谈好的交易地点。
她不可能回去收拾行李,以免打草惊蛇,纪怀清可精着呢,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交易地点在云月茶庄,来这里的要么是附庸风雅的闲人茶客,要么是商谈项目的商人。
进去后,服务员都是身着旗袍的高挑美女,布置处处古色古香。
不过也透露出了精致和金钱的味道。
私密性也极好,基本都有单独的包厢,也有漂亮的茶艺师为其服务。
纪初棠进去后,就有一个身着紫韵旗袍,身段玲珑有致,面貌姣好,礼仪端庄的女人走过来。
在确定是薛恒的客人后,直接领着纪初棠往里走,敲了敲包厢的门,在确定里边传出“进”的声音后。
这才推开包厢的门,示意纪初棠进去。
随后为他们关上了门。
薛恒就坐在实木桌的对面,瞧见纪初棠进来,面带笑意,仿佛等到了知心好友一般。
纪初棠可不想和他做朋友。
高傲走过去,像一只不愿意搭理人的猫咪,傲气的叫人喜欢。
纪初棠将整理好的文件拷贝进了一个u盘,随后从包包里拿出u盘,朝着薛恒晃了晃。
“东西在这儿,我要的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薛恒脸上挂着精致的假面,笑意绵绵,随后将桌子旁边的一份文件夹朝前边推了推。
纪初棠走过去。
薛恒也不担心她拿了东西就翻脸,在云月茶庄,没这个可能。
而且纪初棠就算再怎么蠢笨。
也不至于在得罪纪家的同时,还敢得罪他薛家。
纪初棠翻开了一下文件夹,里边放了为她准备的新的身份证明,以及一张卡,密码也写在卡上。
还有一张国际飞机票。
确定无误以后,纪初棠毫不在意的将u盘扔了过去,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倒是吓到了薛恒。
薛恒手忙脚乱的,倒是接住了u盘脸上的假面有一丝破裂,对于纪初棠的态度,他十分不满意。
不过这个时候了,争执这些毫无意义。
双方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薛恒同时提醒了一声:“你到了那边,也可以先打文件里准备的那个电话,自然有人接应你。”
“知道了。”
纪初棠的声音仍然不耐烦且十分冷漠。
不过薛恒此刻已经毫不在意了。
他想要的东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手头那个项目轻轻松松就能拿下,同时还能给予纪家一击。
在老爷子面前,他必然更得重用。
纪初棠离开云月茶庄,看了看薛恒给她准备的国际机票,不屑的扔掉了。
她才不会让任何人掌握她的去处信息。
若是薛恒反水,那她岂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重新买了一张机票,她先去外地。
准备先在外地躲一下,然后再出国,如此便能够万无一失了。
然而当纪初棠在机场等待登机的时候。
周围一阵骚动,还没有等纪初棠反应过来,一群身着西装的男人朝她靠近。
机场很多等待登机的乘客都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幕。
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拍照录像。
等纪初棠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包围住了,她诧异抬头。
一脸冷漠,带着墨镜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公事公办的态度,道:
“纪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纪初棠竭力忍住惧意,脸色却已经微微发白了。
只不过仍然强装镇定,强硬道:“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们乱来自己考虑清楚。”
纪初棠试图唬住对方。
然而西装大哥根本不听她的话,仍然公事公办的态度,不过这一次说话的内容却十分强硬:
“纪总说了,我们一定要带您回去,您若是不愿意跟着我们回去,那么他会亲自来接您。”
纪初棠还不死心。
然而西装大哥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其他西装男人已经把周围围住了,完全没有给纪初棠离开的机会。
随后男人打了一个电话,就当着纪初棠的面。
随后手机递给了纪初棠。
纪初棠强装着镇定接过手机,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熟悉,不过冷漠且带着克制的怒意。
“要么跟着他回来,要么我过来,棠棠,你不会希望我过来的,听话点。”
纪初棠脸色已经彻底白了。
把手机还给西装大哥,领头的西装大哥也明白纪初棠已经妥协了。
于是朝旁边让了让。
其他人也让开了路。
纪初棠平复了快要崩溃的情绪,她没有想到,竟然暴露的这么快。
她几乎第一时间就怀疑了薛恒。
可是细想之下却觉得不对,毕竟那个项目竞标还没有开始,薛恒不可能现在就暴露这件事。
这也恰恰证明,纪家、纪怀清对她没有丝毫的信任,一直在找人盯着她。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下。
甚至……连这件事也在他们的控制下,他们是故意看她做下这件事,如此便有了证据,便没有了丝毫转圜的余地。
也顺理成章的赶走她,或者要挟她去换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