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压天,阴雨绵绵。
10月17日,联合军调集六个师,总兵力6万多人,对我军发起了总攻。
在李奇维不计代价的命令下,敌军共投入上千门火炮,近两百辆坦克,出动飞机数千次,并展开了不间断的轰炸。
火力之密集,远超世界范围内任何一场战役,堪称近现代人类战争史之最。
凌晨四时,就在天还未亮的时候,米24师率先对15军30公里防御正面发起进攻,其中对五胜山前沿的597.9和537.7高地的轰击尤为猛烈。共使用了300门火炮、27辆坦克和40架飞机,火力密度高达每秒落弹六发。
如此猛烈的炮火,使得在坑道中的战士们有一种乘舟在大海上颠簸的感觉,不少人甚至牙齿磕破了嘴唇,鲜血直淌。
好在,李向阳在战前为15军争取了大量时间,战士们得以在坑道内铺设了大量木头,这才没有出现意外伤亡。
两个小时后,随着轰炸结束,米24师下令进行推进。
不出意外,他们又一次遭到了我军的阻击,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米24师师长罗伯勃然大怒,下令继续加大火力。
由于炮击太过频繁,导致一名米军士兵甚至被生生震死。
三天内,我方阵地山头被削低两米,高地的土石被炸松1—2米,成了一片焦土,许多坑道更是被打短了五六米。
据守在597.9高地的是15军45师135团,在炮击刚开始时,他们就立即呼叫千米之外的高地营指挥所,但由于炮火太过猛烈,步话机的天线刚刚架起,转眼间就被炸掉。
如此反复多次,坑道里储备的十三根天线全数被炸毁,电话线更是被炮火炸得稀烂,无法与指挥所取得联系。
营部电话班副班长牛宝财冒着铺天盖地的炮火前去接线,直到将随身携带的一大卷电话线用完了,却发现还差了一截!
此时的牛宝财,已经身中数抢,命悬一线。
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手抓起一头断线,用身体接通了线路。
正是因为他用生命换来了三分钟的通话时间,在营指挥所的一三五团副团长才得以向坑道内的战士们下达了作战命令。
另一边,针对537.7高地,白善化命南朝2师兵分三路发动猛攻。
537.7高地直插上杆岭侧翼,一旦失守,后果极其严重,因此李向阳特意增派了一个装甲营的兵力,配合此地的135团2营进行阻击。
有了装甲营的加入,南朝2师被打的节节败退,短短两日损失十分严重。
“副师长,咱们不能再硬冲了!”
第3团团长找到南朝2师的副师长,“白善化那个王八蛋,就是在拿咱们2师的人命开路,然后让南朝6师在后面等着捡功劳!”
副师长刘在焕脸色阴沉,他又何尝不知道白善化的狼子野心?
只可惜,自家师长已经被撤职,南2师现在就是没娘的孩子,只能任由白善化摆布。
“副师长,要不咱们反了吧!”
3团团长提议道。
“反了?”
刘在焕吓了一大跳,赶忙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他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要脑袋了吗?”
“副师长,反正再继续下去,咱们也活不成了!还不如投降龙国军队,把南6师给卖了!”
3团团长说道。
刘在焕眉头紧皱,不禁有些动心。
人人都知道,南朝6师的师长李宰臣是白善化的小老弟,俩人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
否则,白善化也不会让南朝6师跟在南朝2师后面等着摘果子。
刘在焕听别人说过,自家师长是被白善化摆了一道,这才背的黑锅。
“他吗的,左右都是死,还不如反了!”
刘在焕暗暗想着。
既然下定了主意,他便不再犹豫,一边让南朝2师继续佯攻,免得引起友军怀疑,一边悄悄派人前往537.7高地,与龙国军队交涉。
我军的侦察兵很快就发现了几名鬼鬼祟祟的南朝士兵,当场将其俘虏。
”我们是带话的,我们副师长要投诚!”
几名南朝士兵急得满头大汗,连忙用蹩脚的龙国语说道。
在来之前,他们特意练习了很久,就怕我军战士听不懂,反手把他们毙了。
其中,“投诚”这两个词,他们说的味儿最正!
“投诚?!”
一听这话,我军战士有些懵了。
两边现在打的正火热,结果你们头儿投了?
很快,这件事传到了李向阳的耳中。
“南朝2师要投降?”
李向阳眉头先是一皱,随即舒展开来。
他隐约记得,前世不但我军出了古钟蛟这个叛徒,敌人同样也有一个二五仔。
而这个二五仔,似乎就是南朝2师。
“李副师长,这个南朝2师可信吗?”
秦伟很是怀疑。
在他看来,敌人出动了两个师的兵力,就是奔着攻下537.7高地来的。
如果他们硬攻的话,135团也很难守住阵地。
这种情况下,南朝2师何必投降呢?
“秦军长,我认为可以试试看。”
李向阳分析道;“听那几个南朝士兵说,白善化想让南朝2师的人白白送死,所以他们的副师长才打算投降。”
秦伟听后,不禁感慨道:“这些南朝棒子,对自己人如此心狠,反而对米国佬卑躬屈膝的,真是吃里爬外!”
“谁说不是呢!”
李向阳笑了笑,他想到几十年后的南朝国,这种行为似乎已经成了他们骨子里的传统。
“南朝2师想投降,得拿出诚意来。”
李向阳拿起木棍,指着距537.7高地不远的南朝6师驻地,“让他们先交一份投名状吧!”
“李副师长,你这样会不会把他们逼急了?”
秦伟担忧的说道。
“秦军长,南朝人畏威而不畏德,对他们来说,施威远胜施恩。”
李向阳笃定道:“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更安心。”
秦伟摇了摇头,“真是一个奇怪的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