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章果果与郝运,听到贺云生等人的声音后,才扭头观望。
这时的他们,只依稀看到施苔夙穿梭在林间的身影。
两人看了看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尤迈瑭,一时间,面面相觑,脑门子顿时冒出了许多问号。
“尤迈瑭,你师妹跑了,你不去追吗?”郝运好奇地问道。
尤迈瑭淡淡回答:“不用追,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郝运追问:“啊?什么意思??她这是想干嘛呀???”
尤迈瑭朝他笑了笑,并没有开口回复。
郝运与章果果两人再次面面相觑,两人眼神交流一番后,纷纷耸了耸肩,皆表示不清楚。
追?
追什么???
神游的郝瀚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追”字,好奇之下,渐渐回过神来。
他环视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怀疑自己走神走得太厉害了,出现了幻听,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自从他的堂弟出现后,他就开始频频走神。
他在回忆儿时与自己堂弟相处的种种,回忆自己家遭到重创时的艰难与不堪,回忆自己的遭遇与变化……
回忆了这么多,他越想越觉得,要不是因为郝运他爸的操作,他家的公司就不会出现问题,他也不会遭到朋友的疏远,不会让自己变成恶魔般的存在,去压榨别人。
那样的话,他的人生就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污点。
呵呵,可惜,好坏就在一念之间,自己这一念,就偏离了正轨。
他知道自己的堂弟,是无辜的,但他……就是没有办法释怀,没有办法做到原谅。
谁叫他,流着他爸的血!
后方。
贺云生听到他们的对话,越发好奇跑开的施苔夙,到底想干嘛。
他扭头将戴升招呼过来,轻声吩咐:“戴升,你追上去,看一下那人的小师妹在干嘛?”
戴升一听,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磕磕巴巴地道:“你……你……是要我去……送死吗?”
“啊?送死??”贺云生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只是让你去看一眼她在干嘛而已,怎么就是送死了??!难道你这么一个大块头,还打不过一个小小的她?”
“你没发现吗?一直跟着我们的那一条蛇,不见了。”
“说明它对付不了我们,自己黯然离开了呀,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它离开的方向,就是那小姑娘离开的方向。它是跟着那小姑娘离开的,你让我单枪匹马过去,指不定就得送命。这样危险的事,我才不干呢,要去咱就一起去。”
郝瀚听到这,没有直接回复戴升的话,而是托腮想着:“难道……她的目的……是为了引开那一条蛇???”
这时,一旁的费岚兰,插话:“那也说不通呀,双方都有人达到了觉醒期,都有可以抵御那一条蛇的结界,完全没有必要去管那一条蛇的去留。”
“对呀!”贺云生点头认同。
“我怀疑她的目的不是蛇,我看到那蛇是自己偷偷跟上去的,小姑娘应该不知道。”戴升进一步肯定了费岚兰的想法。
此时的他,说话已经不再需要小心翼翼,因为贺云生还愿意和他说话,这就说明,贺云生并没有生他的气,或者说,他的气已经消了。
相处了这么久,他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一些贺云生的秉性,所以,这会儿,他才敢大胆开口。
“那为什么呢???”贺云生继续托腮想着。
费岚兰这会儿倒是不在意了,她没有直接回答贺云生的问题,而是间接地回道:“蛇跟上去了,那人的小师妹,不是凶多吉少?到时,她就算想干什么,估计也干不了了。”
“也对。”贺云生又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发觉到了不对劲,道,“不对啊,如果那人的小师妹有危险,那人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难不成,他们一伙人都没看到那一条跟上去的蛇?!!要不然的话,他们的这一系列不在意的操作,要怎么理解?”
戴升猜测道:“也许,他们真没发现。”
一旁的费岚兰也大胆地出声猜测:“也许,他们面和心不和?师兄妹俩暗地里闹矛盾,那小师妹一气之下,果断与那师兄在这里分道扬镳了?!!
我这个猜测,是有依据的,你们可以回想一下,那小师妹,是不是经常走在最后面,离那所谓的师兄远远的。
由此可见,他们的关系真的一般般,而且还正在闹着矛盾。”
“呃……我感觉……都有可能。”贺云生托着腮,总结道。
前方。
郝瀚听到贺云生等三人的对话之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走在自己后面的施苔夙,不见了!
从对方的话中得知,施苔夙是自己离开的。
他虽然不知施苔夙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想,她这么做,肯定不是为了离开他们,她肯定有她这么做的理由。
至于是什么理由呢?
他就等着她回来,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不用自己去多想什么。
……
向天山,现在是整片大森林的最内围,它四面环水,从天空往下看去,整体呈近圆形。
此山中,生长着许多参天古树,奇花异草。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枝叶,丝丝缕缕地洒下来,形成了一道道光幕,煞是耀眼夺目。
只是,人走在其中,会不自觉地产生一种自己很渺小的感觉。
此时的施苔夙,就正感受着这一种感觉。
她穿梭在林间,等远离众人后,才停下来,谨慎地四处观望。
这一看,便让她看到了随之而来的双翼飞蛇。
她惊讶地挑了挑眉,对它说道:“你是吸不到我的魂力,放弃吧。”
双翼飞蛇像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兀自扑了过去,结果……还真是什么魂力都没吸到。
但它却是特别的有耐心,依旧不愿就此离去。
施苔夙见此,也不打算去理它,只是特意将自身的结界扩大到一定的大小。
她又四处观望和谛听了一下,发现没人跟来,或附近没人之后,才躲到一棵大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