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见,我们先不要与他们为敌,可想办法近身,探探他们的口实,如若他们知晓离开此方秘境的方法,我们可一同避开主上,秘密与他们去往外面真实的世界。
如此就可摆脱主上的掌控,岂不美哉。”一个身体高大且略胖的六长老,提出自己的见解。
“六长老的想法甚妙,但外面的世界也不安全,以我等目前的实力,并不能保全全家的安危。我等不若先寻得离开此秘境的方法。
等到外面的世界容得下我等,或者自身甚危之时,再考虑出去,也未尝不可。”
“大长老所言极是。”六长老点头赞同。
其他长老也纷纷默认或点头赞同。
孙老爷子见众长老不再讨论,便适时开口:“那便依两位长老之言,先不与他们为敌。”
他转而吩咐:“八长老,这亲近他们的任务,便交与你了,你可有异议?”
八长老神情微愣,连忙回道:“老府主,不是我想推辞,实在是我家与大水家有着新仇旧恨,我若前去,只会激化矛盾,恕我不能胜任。”
他脑袋微垂,黑色帽檐下小眼睛滴溜溜转动。
对方实力太强,硬碰硬显然不可取,唯有智取也。
此时,孙壬仁对略有些疑惑的孙老爷子开口解释:“爹,你老闭关多日,不知这里头的原委。那大水家,实是与八长老一家发生冲突,才被捉拿归案的。”
孙老爷子恍然大悟,继而对众人询问:“你们中……可有谁能胜任?”
众长老面面相觑,却无一人开口领命。
正在孙老爷子眉头微蹙之时,二长老出主意道:“老府主,不如我们先不救出三长老,因为此时的他,就是最好的胜任人选。而且他做为人质,其性命肯定无忧。”
“依你之见,我们这一群人……就是什么也不做??!”
“呃……我们可以在洞穴入口处加强人手,防止他们救出大水家的家眷,其他的……我们可暂时什么也不做,只等待时机。”
孙老爷子见此,便询问其他人:“你们对此,可有异议?”
众人再次面面相觑,皆默认了此方法。
孙老爷子吩咐道:“既然众人都没有异议,那四长老和五长老,你们便代替受伤的大长老和二长老,负责看守索魂珠。
六长老负责看守牢房,七长老和八长老你们两人就潜伏在大水家附近,暗中观察那三人的动向,一有情况,就立即来报。
至于大长老和二长老,你们就回家中好好养伤,洞穴的入口,本老府主自会派其他人看守。”
“是。”
众长老纷纷起身领命,再一一退下。
水家。
施苔夙疗完伤后,一觉便睡到了下午。
睁眼看去,发现周围还是有些许昏暗。
此时,雨已经停了。
房间内的另外两人——费岚兰与章果果,正趴在床上,小声聊着天。
施苔夙懒洋洋地坐起身,她感受着脑袋中的昏沉感,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一层迷雾笼罩着一般,不得清明。
也不知她是因为没睡好,还是因为精气神消耗太大。
她敲了敲脑袋,又甩了甩头,迟钝地想了想后,又躺回榻上,闭目睡去。
“今天格外安静啊。”
“可不是嘛,除了我们的说话声之外,完全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
“你说,隔壁的人都在干嘛?”
“不知道,总不能……也在睡觉吧??!”
“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呃……不了吧,万一别人在睡觉,我们这样打扰到别人,并不好。还是等听到他们的动静后,再去也不迟。”费岚兰思考片刻后,回应。
章果果听到她这么说,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点头道:“……也好。”
隔壁。
贴着墙壁,谛听尤迈瑭等人动静的贺云生,听到他们起床的声音后,眼神一亮,立马招呼戴升,厚着脸皮走出门去,敲响对方的房门。
啪啪啪啪——
章果果和费岚兰听到声音,立刻下床,拉开房门,过去会合。
郝瀚打开房门,看着他们,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有事吗?”
“你们昨晚外出的动静,我们可都听到了,我们来,就是想看看你们在干嘛。”贺云生率先闯进房间后,回道。
“没错,我们都听到了,你们别想瞒着我们。还有,这个地方,安不安全,我们也是有知情权的。”戴升跟着入内后,也出声附和。
昨晚睡得熟,完全不知情的费岚兰和章果果两人,面面相觑。
她们进来后,打量了一眼房间,发现在角落的地上,躺着一位陌生老者,这果真如贺云生所说,这些人昨天晚上悄悄出去过。
“这里安不安全,你们不是都清楚吗?现在问这些……不显得多余??!”郝瀚侧身站立,双手环胸,嘴角微微勾起,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贺云生微微昂着下巴,梗着脖子说道:“那我们不管,反正你们密谋的事情,我们要知道。这老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们密谋中途跑路,留下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怎么办?!!”
“对,我们得居安思危!”戴升依旧附和。
“啧,你们简直就是闲得没事干!”郝瀚无语地回道。
“所以啊,你们不能撇开我们,最好当着我们的面密谋,最好给我们安排一些活~”
“玩命的活,你们也愿意干?!!”
“玩命?这不需要吧??不是有这位姓尤的兄弟在?他那么厉害,怎么还需要我们去涉险???”
“没实力涉险,那你们去,能做什么?专门拖后腿吗??!”
“你……我……我不管,反正我们就是要知道真相,你们不能瞒着我们偷偷行动!”贺云生再次梗着脖子说道。
郝瀚无语地摇了摇头,道:“啧,你们这被害妄想症……不轻啊。懒得再理你们!”
说罢,他就径直回到榻前,坐下,翘着二郎腿,双手撑在身后,看戏。
尤迈瑭只是轻轻看了他们一眼,便任由他们待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