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宁斯死死的盯着日军的机枪阵地,进入一千五百米的距离,詹宁斯右手按动了摇杆上的按钮,同时左手拉下了两侧机炮的拉手。
三架战机同时开火,九道火线成品子形一路狂奔飞向了日军的机枪阵地。
日军也开火了,几十条火线密密麻麻的迎向了三架飞机。
噗噗噗噗噗噗噗!
俯冲过后,日军机枪阵地一片混乱,被机枪打中了还能留个全尸,被机炮打中,那不止是血肉横飞,整个人都会四分五裂?
日军机枪阵地被打的七零八落,这边三架飞机也有一架拉起了白烟。
拉白烟的飞机转向撤退了,现在回去完全来得及,另外两架在远处回旋,准备下一轮的攻击。
还没等机枪阵地喘口气,第二波攻击机又到了,依然是九条火线,从远处打的血肉横飞尘土飞溅的扑面而来。
几乎是转瞬即至,几乎是瞬间消失。
谏山春树一脸痛苦,虽然又有一架飞机拉起了白烟,但机枪阵地没法看了。
“命令炮兵分散,快快快”!
命令还没下完,第三波攻击梯队到了,这次是郭彩玲领衔,三架战斗机全都是援助华人华侨,机枪阵地已经七零八落了,三架飞机只是补了一次刀,但也非常致命。
原计划是战斗机攻击两个回合,见日军炮兵开始分散火炮,詹宁斯带着旁边的飞行员拉高了飞机。
轰炸机下来了,几乎是在詹宁斯拉高飞机的瞬间判断出了指令。
城门方向的飞行学员和防守战士蹦麻了脚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很多老兵眼中已经蕴含了泪花。
从没想过以往死亡的尖啸竟然如此悦耳,看到轰炸机俯冲了,所有学员和阵地指挥官举起了望远镜。
五六百米的高度,轰炸机投弹的,比起飞机俯冲的尖啸,航弹落下的声音更为恐怖和震撼。
轰!轰轰轰!
日军阵地上腾起了巨大的烟尘。
轰!
又一片冲天的火光,接着巨大的冲击波传来,差点把兴奋的学员打下城头,爆炸声更是震耳欲聋,不出意外有炮弹殉爆了。
第二波轰炸梯队只有一名王牌飞行员,顶在最前面的位置,后面的第三波轰炸梯队也都是援华飞行员。
三波航弹投完,日军阵地中间的烟尘已经阻绝了视线。
九架轰炸机,有两架拉起了白烟,轰炸机投完弹返航了,一架轰炸机往东南飞的时候拉起了黑烟,在下面能看到机翼有明显的火光。
顾不得看日军阵地的热闹了,一群飞行员调转了望远镜,担心的看着冒起火光的轰炸机,轰炸机改变了方向,向北飞了一段距离,贴近白沙河海滩的时候跳了伞,飞机摇摇晃晃的一头栽下,还没落地凌空爆炸了。
还好,一群飞行学员拍了拍胸口,落在海滩上,自己的地盘,不会有危险了。
这边七架战斗机还在肆虐,机炮弹三个回合就打完了,机枪弹很丰富,来回冲了五个回合才返航。
詹宁斯开着战斗机骚包的围着城门方向秀了三圈,最后一个消失了众人的视野。
城墙的另一端,沈鸿烈激动的放下了望远镜。
“好,打的好,冷枪兄弟啊!眼光是真的高人三等啊”!
“命令,搜寻跳伞的飞行员,必须保证他的安全,通知后勤部,给沧口机场送三十六根大黄鱼,参战的飞行员每人两根”。
“命令西城守军做好防炮,小鬼子炮兵损失惨重,但肯定还有一些,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命令一团,二团,三团的特战营,今晚准备炮袭,天亮之前,必须让鬼子付出沉重的代价”。
跳伞的飞行员叫霍华德,被找到后一脸的抱怨。
“该死,挨千刀的小鬼子真的该死,不知道冷枪队长会不会扣我薪水”。
回到机场,顾不得一身泥泞和一群人的关心,霍华德着急的向陈荣威诉苦。
“米斯特陈,看在我兢兢业业的份上,拯救我这只迷途的羔羊吧”!
陈荣威一脸迷惑,这怎么跳了个伞还跳傻了啊?
“米斯特陈,我真的想控制着飞机飞回来,但已经不可能了,冷枪会扣我薪水么?你要知道,我家里有八十多岁的奶奶,还有嗷嗷待哺的婴儿,对没错,是个双胞胎”。
陈荣威一脸苦笑,队长在乎的从来不是飞机,他看飞行员比飞机重要的多。
“霍华德先生,快去换身衣服,大冬天的别着凉了,以我对队长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扣你薪水的,放心吧”!
霍华德抱怨着去换衣服去了,一群飞行员和地勤人员哈哈大笑。
“营长,新四师后勤部张副主任熟求见,说是奉沈司令命令前来送奖励的”。
“请进来吧”!
“彩玲姐,先别走,沈司令可能发奖励了”。
郭彩玲和几个援华飞行员停下了脚步,他们不在乎奖励,家产都捐赠了送给沂蒙游击队了还在乎这个,他们好奇的是新四师奖励什么。
吉普车嘎吱一声停在了一群人的身前,一个国军中尉抱着一个盒子下了车。
“陈营长,打扰了,沈长官有令,刚才十八个飞行员表现极佳,特奖励三十六根大黄鱼,每人两根,请收下”。
说完把盒子端给了陈荣威,敬了个军礼说道:
“诸事繁忙,不多打扰了,告辞”。
吉普车转了一圈开走了,陈荣威还有些懵,一根大黄鱼六两多重,三十六根端着不轻块,用力拖住掀开红布,一根根金黄的黄鱼露出了面目。
“来来来,分金条了,一人两根”。
九个王牌飞行员自然是笑逐颜开,一手一根放在嘴边啃着检验,八个援华飞行员有些迟疑,陈荣威不容分说,每人塞了两根。
“拿着吧!沈司令就是个土豪,刚才一波攻击能让他减少很多伤亡,相比金条,他对士兵的爱戴不比我们队长少多少”。
几人收下了金条,开心的不是金条,是疯狂战斗后别人的认可。
“米斯特陈,我错过了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