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荷此音刚落,就见大长老和各位老头子面面相觑,面露尴尬之色,遂而继续追问道:
“难道?我亲生父母已经死了?哦,怪不得呢,怪不得那个柳霓裳能轻而易举夺走我的脸和身份,原来是仗着我父母不在了,没有……”
话还没说完,大长老就严肃的着打断了听荷的话,皱眉道:
“神女莫要胡言,你的身世并不只是柳家神女这么简单,而你身份尊贵,这世上没有人配做你的父母……”
大长老继续道:“神女,请跟我来吧,老朽带你去禁地一探究竟。”
听荷迷茫的站起身,跟着这一堆老头子亦步亦趋的向着宅子后院的禁地而去。
半晌后,她觉得眼熟的不行,脱口而出道:“诶?这不是楼兰禁地吗?你们柳家咋的也有?”
大长老不明所以的摇摇头,说道:“老朽不懂神女的意思,您拿起写着您名字的吊坠至于禁地上方,便可以直接打开禁地了。”
听荷这才疑惑的问道:“那么简单?可我的吊坠丢了那么多年,总会有人拿着来试过吧?难道你们居然打不开?”
大长老点点头,“是啊,没有神女灵体气息和血脉的人,即便拥有钥匙也是打不开禁地的。”
“哦,这样啊,那柳霓裳没有打开过吗?”
大长老摇摇头说道:“她虽然被我们认定是神女,但却还不够资格进入禁地……”
再多的大长老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说了,听荷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大长老继续说下去,不禁收起思绪,上前迈步,将玻璃球吊坠至于禁地上方。
很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整个禁地上空形成了一个黑色旋涡,正慢悠悠的向着听荷的脚步席卷而来。
听荷似有所感的呢喃:“好眼熟,这不是虚空吗?”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吞噬进了旋涡黑洞里。
听荷进入虚空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这里弥漫着奇异的光芒,四周一片虚无。
她好奇地探索着,忽然看到前方有一道身影。
走近一看,竟然是幻境里曾经见过的那个黑衣男人,叫虚空之主的。
听荷似有所觉的慢慢走上前去,可那道黑色身影却在他走过来之后,直接消散了,半晌后又在前方等着她。
听荷点点头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幻影罢了,但也是个会指路的幻影。
在黑暗的虚空中走了许久之后,她再次看到了那个石台,就是她被创造出来的石台。
石台的上方旋转着一张黑漆漆的棺材,听荷走上前去,因为棺材太高,她尝试着踮起脚尖往前看。
却不慎被后方的虚空物质推搡了一把,她直直的跌入了棺材里,把底下的黑衣男人砸的咳嗽出声:
“小丫头这是胆子大了,连吾都敢欺负了?”
听荷本来本能的想立刻道歉,可是话到嘴边,她就听到自己的嘴巴里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嘿嘿,那又如何,我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你也得惯着。再说了我那是想来陪陪你,怕你天天睡棺材把自己锁在这黑漆漆的地方……呜呜呜……”
黑衣男人翻身把听荷压在棺材底,温柔的吸吮了下她柔软的嘴唇,呢喃道:“惯会调皮。惊扰了吾休眠,吾可是会惩罚你的。”
说着,黑衣男人伸出手伸向听荷的腰眼轻轻的勾勒起来,惊的听荷大声的求饶:
“哈哈哈,我错了,阿空你快放开我,哈哈哈,你别挠我呀。”
听荷正沉浸其中的时候,画面被突如其来的一道喝厉打碎了:“你是本尊的,只能是本尊的……啊~这一切都该是我的……”
听荷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进了幻境,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虚空竟然是真的,石台是真的,漂浮的棺材也是真的,就连棺材里的黑衣男人也是真的……
听荷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戳了一下黑衣男人的脸颊,居然还是软软的,是个活人,他没死,遂而听荷就上手拍打了几下脸颊,说道:
“诶,你醒醒,那个什么之主的,我知道这是你虚空之主的地盘,但是也是我柳家的禁地,你再不醒,我就让大长老把你丢出去了啊。”
一声轻微的:“呵……”声传来,在这寂静的虚空中显得异常空洞。
听荷吓得往后瑟缩了起来,却被棺材里突如其来的黑衣男人给揽在了怀里,轻灵又空洞的声音进入耳朵:
“小丫头又调皮了。这柳家禁地本就是吾为你而建,没有人敢将吾丢出去……”
看着听荷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脸,黑衣男人立刻反应过来,把听荷轻柔的放下身来,自己则背过身去,不自然的给自己附上一层黑色的雾气。
听荷在看到这个男人之后,有些被反复封印的记忆再一次破封而出,她感同身受的拉起黑衣男人的手,挥散他面面貌上的黑雾,将手指抚摸上去问道:
“疼吗?这些是什么啊?”
黑衣男人抿抿唇,轻喃道:“怕吗?”
听荷摇摇头,继续抚摸着。
黑衣男人这才缓缓说道:“是不是很丑,吾唯恐小丫头会害怕。”
听荷轻轻笑出声,说道:“泰裤辣,我一点也不觉得丑啊,这些黑色条纹到底是什么呀?”
黑衣男人踌躇了片刻说道:“是神诅。”
听荷不明所以的疑惑出声:“嗯?神诅是什么啊?”
黑衣男人皱眉看向听荷,轻轻摇头道:
“吾倒是忘了,你的记忆已被吾用神印封印,现在也是时候还予你了,毕竟吾已经等了许久……”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直直地没入听荷的额头。
瞬间,听荷的脑海中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无数的画面和情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有欢笑,有泪水,有痛苦,也有甜蜜。
听荷看到了曾经与黑衣男人的温馨相处,也看到了被“那个人”反噬虐杀时的残忍场景,也看到了黑衣男人为了救他,倾泻一半神力的惨绝时刻,还有自己死在他怀里时那心碎欲绝的生离死别。
听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悲伤,随着记忆的不断涌入,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而深邃。
当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听荷的额头之时,她缓缓睁开双眼,看向眼前之人,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