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鞭打伤和烙铁伤?”林虎端起酒杯,轻轻地啜饮一口。
林耀点头,神情中满是无奈。他望向窗外昏暗的天空,似乎心中也有一片乌云难以散去。
杜谦在一旁皱着眉抱怨道:“唉,如果不是为了得到去夷灵城居住的资格,我们也不会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同县的人受苦而不敢发声。作为多年的好友,我只能提醒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住在山顶上的那群人。”说完,他拍了拍林虎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林虎放下酒杯,他转头看向杜谦,问道:“杜兄,难道就没有守卫因为好奇而偷偷溜进去探个究竟吗?”
杜谦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避开了林虎的目光。林耀见状,瞥了一眼杜谦,然后说道:“其实,以前确实有一位守卫进去过。他名叫张元吉,经常与我们一起喝酒聊天。有一天,他消失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林虎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追问道:“哦?那张元吉为什么进去?他是偷偷溜进去的吗?”
林耀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他的侄子是下面的矿工。有一天晚上,他侄子从矿洞上来找他,说是从家里带来了自己酿的好酒和他媳妇做的下酒菜。张元吉很高兴,就喊上了我和杜谦一起喝酒。我们三人一直喝到深夜,都有些醉了。后来,张元吉说他要去找侄子聊聊家常,就让我们先回去休息。第二天我们醒来后,发现他已经不见了。”
林虎听完这个故事,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林耀端起酒,沉默着将其缓缓倒在地上,仿佛是在为那位消失在山中的张元吉以及他的侄子祭奠。酒吧内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使得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加沉重。
“第二天醒来,我和杜谦看见身边躺着还睡得和死猪一样的张元吉,但是却没有见到他的侄儿。”林耀开始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这段回忆对他来说并不容易,“我们以为他侄儿已经下山了,还想着夸夸他侄儿的酒量真好。”
杜谦拍了拍林耀的肩膀,然后接过话来说道:“张元吉醒来之后也认为他的侄儿已经下山了,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过了两日,张元吉的哥哥焦急地赶来,告诉我们他的儿子丢了。我和杜谦当时正在一旁,知道丢的人就是那日上山来找我们喝酒的张元吉的侄儿。在他哥哥离开之后,我和杜谦便凑到了张元吉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他关于那晚上的事情。”
(林耀转向张元吉,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心与疑惑:“元吉,刚刚那人是你哥哥?”
张元吉轻轻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似乎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恐惧。他声音低沉地说:“前几日我侄子来找我们喝酒,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杜谦和林耀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他们记得那天醒来后,确实没有见到张元吉的侄子。
杜谦尝试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是不是去哪里瞎溜达了?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总是爱玩。”
然而,张元吉却摇了摇头,他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山顶,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我怀疑他是到宿区里面去了。”
“宿区?”杜谦和林耀几乎同时惊呼出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林耀的眉头紧锁,他看向张元吉,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你确定吗?那可是个危险的地方。”
张元吉仿佛早已预料到两人的反应,他苦涩地笑了笑,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呵,那天你们两个喝多了睡过去之后,我和他聊起了宿区里的一些故事。后来,我也实在撑不住了就跟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发现他已经不见了。我那时就隐约有些担心。”
杜谦焦急地插话道:“元吉啊,这事确实有点棘手。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工头问问?也许他见过你的侄子。”
张元吉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宿区的深深恐惧:“你们知道的,这山顶的宿区是这里的禁地。除了那些有资格进出的人,其他人根本不能进去。以前不是有几个不懂规矩的矿工误闯进去,结果都被就地正法了吗?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杜谦和林耀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确实记得那些悲惨的例子。那些刚来的矿工因为好奇或受不住诱惑,试图进入那片被明令禁止的山顶宿区,最终都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而且还被公示在整个矿山,以儆效尤。
现在,张元吉的侄子很可能也步了那些矿工的后尘。他们三人陷入了沉默,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
“那该怎么办?”林耀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张元吉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打算晚上偷偷溜进去看看。”
杜谦和林耀听到这个决定,立刻齐声劝阻:“你疯了吗?那里可是危险重重,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
张元吉却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我必须去。作为监工和守卫,我对那片区域有一定的了解。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应对之策。如果被发现了,我可以编造一个发现异样所以前来查看的理由。我相信,这样至少能减少一些危险。”
杜谦和林耀相视一眼,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他们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叮嘱张元吉一定要小心行事。
夜幕降临,张元吉早早地提着两壶酒找到了杜谦和林耀。他们再次嘱咐张元吉要小心,毕竟宿区内的危险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
张元吉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放心吧,我会小心。”
就这样,张元吉在夜幕的掩护下,踏上了前往宿区的危险之旅。杜谦和林耀则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他们知道,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后来,张元吉进入了宿区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杜林两人起初也想去找熟悉的工头打听一下这件事,但是因为胆小或者说保命,就做罢了。)
林虎听完后非常震惊,作为监工和守卫的张元吉进入宿区后都会人间蒸发,那里面到底有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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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得兴起,不觉间夜色已深。林虎突然想起了与李成麟的约定,他站起来,对杜谦和林耀说:“今晚的交谈很愉快,剩下的酒,你们继续享用。”说完,他告别了两人,走下了山。
半个时辰后,林虎按照约定的地点,来到了李成麟所在的大石头旁。他远远就看到李成麟独自坐在上面,似乎正在发呆。林虎走近后,轻声叫道:“李罗刹,我来了。”
李成麟闻声回过神来,他眯了眯眼睛,微笑着说:“林虎,你来了。看来你今天的收获不小啊。”
林虎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是的,我今天确实有了很大的收获。不过,听你这么说,看来你今天的收获也不小啊。”
两人坐下后,开始互相交流各自的调查所得。他们详细地分享了自己的发现和想法,然后一起对所有的信息进行梳理和分析。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个年轻的探险者共同探讨着未知的世界,期待着未来的冒险和挑战。
“顶上宿区,居住的是矿工工头和监工工头以及一些铁矿司驻扎人员,他们在里面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导致任何没有资格进入那里的人,一进去之后就会消失,而且可能存在虐待他人的情况。但是在矿工眼里,顶上宿区的那些工头似乎有一些特殊的权利,能有让他们获得去夷灵城的机会,这两种情况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所以除非进入宿区去亲身调查,否则将永远不知道这事的真相。”李成麟说道。
林虎点点头,他不知道那些工头在其他普通矿工眼里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虎再次开口:“那李罗刹,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继续深入调查,还是就此打住?”
“婉鸣应该会有更多的发现。”李成麟说道,“她的直觉总是很准,而且她的观察力也非常敏锐。”
两人商定之后,决定暂时下山,前往县城寻找客栈休息。夜色深沉,矿山之中并不适合过夜,而且他们还需要为接下来的调查养精蓄锐。
李成麟和林虎一起沿着山路向下走去,虽然夜色朦胧,但两人都是身手敏捷的探险者,行走在山间并不费力。
不久之后,他们来到了县城。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县城里仍然有一些客栈还亮着灯。两人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走了进去。
他们开了一个房间,简单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在临睡前,他们互相提醒,明天一早就要去找婉鸣,看看她有什么新的发现。然后,两人渐渐陷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