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凌儿气愤的把地上的那个精美的木盒子一脚就踢飞出去,带着那棵紫丁清灵草回了宗门。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时候,一个有些沧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并不停的撕扯她的灵魂。
尽管她被吓得惊慌失措,心惊胆战的,但是却咬牙坚持与那道盘踞在她脑海里的东西做斗争。
经过几次的拉锯战后,双方都妥协了。
胡凌儿答应帮他寻找合适的载体,它答应不再为难胡凌儿。
更为可笑的是双方还发下了天道誓言,居然还有天道契约的光圈笼罩她们。
就在天道光圈飞进胡凌儿脑海中的那道灰黑色的气团时,一直不甘心的胡凌儿竟然就势看清了气团的位置,用尽自己的意识控制不多的精神力,竟然契约了那个气团。
太不可思议了!
胡凌儿也是孤注一掷,却歪打正着。
她感觉到与那个气团,不,应该是一个残魂有一点主仆关系的联系,她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后来,胡凌儿在残魂的指导下,在内门大选上大放异彩,并被大长老注意到。
一开始只是被大长老收为弟子,但巧合的是残魂告诉胡凌儿,大长老身上有淡淡的灰色气息,应该是有心魔没有去除。
原本胡凌儿从外门弟子一跃成大长老座下弟子,就比一般的内门弟子待遇要好一些。
但是听到残魂的建议,如果把紫丁清灵草献给大长老,说不定还能向前走一步。
而大长老因为以前残留的心魔,导致修为不得寸进,停留在合体后期几百年。看到胡凌儿献上来的紫丁清灵草,自然是满心欢喜,如获至宝,当即就把胡凌儿收为关门弟子,并赏赐诸多。
胡凌儿也有了关门弟子的身份,在一众亲传弟子中行走,靠残魂的指引,学会了吸收他人的气运,从而修为也突飞猛进。
才一年,就从练气七层陆续晋升到筑基初期,又花了不到一年时间到了筑基中期。
赫然就是御兽宗百年难遇的修炼天才。
而胡凌儿吸收他人的气运尝到了甜头,残魂也得到了一些好处,就是靠胡凌儿躲避天道的察觉,和以别人的气运和怨气强大自身。
可谓是两相受益,狼狈为奸。
在御兽宗,胡凌儿不敢大肆作为,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其它宗门的天之骄子身上。
尤其是凭空出现,却能拜入清虚老祖门下的杂灵根修士欧阳雨晴,是令她最为好奇也是最先确定的目标。
随着来参加大比的宗门弟子越来越多,玄剑宗也越来越热闹。
但就在这样一片热闹又充满期待的日子里,来参加比试的宗门弟子总会不经意间摔倒;
或者正在练剑时,手中的剑会有自主意识一样脱离他们的掌控,砸伤自己的脚或者误伤了一旁的人;
更有甚者,刚刚御剑飞行,就会从半空来个“翻筋斗”表演......
中招的弟子们虽然莫名其妙,自认倒霉,但隐藏在暗处的胡凌儿却勾着嘴角,紫袍晃动,深藏功与名。
岳阳作为此次大比的负责弟子之一,肯定知晓这些事情,也尽职尽责的上报给掌门师尊。
但,这些实在是小事,根本不足以引起宗门的注意,只一句“些许小事,自己注意些”就把他打发了。
岳阳走出大殿,也觉得不应该拿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麻烦师尊。
毕竟,相对于六大宗门大比来说,几个弟子的抱怨实在是不值一提。
但令人震惊的就是,在大比前夕,天灵宗的一名叫云燕的女弟子离奇的掉进臭气熏天的茅厕里,引起一片哗然和各种猜测。
出了人命,终于引起宗门重视和长老的调查。
“听说云燕都筑基了,怎么还会掉进茅厕呢?”
“好像是身体不适,有点拉肚子。一向节俭的她也没在意,想到跑两回的事,再灵力运转几圈,应该就没事了。那想到……”
同来调查的长老回话的是天灵宗的弟子,与云燕交好。
“没其它异常?”
“没有了。”
“好了,你回去吧!”
几位调查的长老对视一眼,猜想这个叫云燕的应该是运气太差了些,竟然就这样……死去。
然而,修真界诸般离奇之事不胜枚举,众人对此已见怪不怪。
就在被喊来问话的弟子即将出门时,心里不痛快的天灵宗长老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看到云燕这些日子和谁走得最近?”
其中一名弟子张口就说:“肯定是她新认识的朋友,好像是御兽宗的,具体的我不知道。”
“对对对,这些日子她经常朝外面跑,还拿出新朋友送的灵果给我们吃。”
“嗯!确实如此。不过,三天前她就没有再外出,说是要为大比做准备了。”
……
这么说来,肯定就不是被人所害,肯定是她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只是可惜了一个十二岁的天灵根弟子。
*
欧阳雨晴在大比的前一天也出关了。
掏出不停闪烁的传讯玉牌,一一回复后,就向主峰跑去。
她站在掌门师兄给她的小院--琴院的门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华丽丽的一个转身,就朝大殿走去。
“掌门师兄,我来啦!”
正在悠闲喝茶的玄禹,听到欧阳雨晴的大嗓门,怔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这个小欧阳!”。
他淡定的喝一口茶,才看向穿着一身白色弟子服的小姑娘,挺清爽利落的。
“嘿嘿!掌门师兄,近来可好?”
欧阳雨晴娇笑着站在玄禹面前,看起来心情不错。
玄禹挑眉,“小欧阳,可有什么喜事分享?说来听听。”
欧阳雨晴行了礼,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嘿嘿!没什么。”
才说完,脸色变得复杂了些,只见她好奇的伸长了脖子,眼里有探究之色。“师兄,我在路上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是我们宗门穷得连个修葺茅厕的灵石都出不起,还……”
说到这里,欧阳雨晴忽然闭嘴了。
这么些闲言碎语实在不应该污了掌门师兄的耳朵。
他们肯定是造谣,是抹黑宗门。
对!一定是这样。
欧阳雨晴越想越气。
当时怎么就没冲上去理论一下呢?管它什么是非曲直,先打一架再说。
玄禹看到眉头拧成个疙瘩的欧阳雨晴,轻笑一声,“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恼怒?不过是些闹骚罢了。”
欧阳雨晴一听,这背后还有故事的样子。但看着师兄一副不愿多聊的嘴脸,欧阳雨晴也不敢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与玄禹告辞,回了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