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双方一接触,一声巨响就响彻整个金鲨岛。
然而炼入万滴一元重水的烈焰塔岂是凡物,就宛如之前红色宝镜消磨巨蛟那样。
红色光柱好似一根钉子,而烈焰塔就好比液压机一般,生生将其压回了宝镜之中。
烈焰塔撞向红色宝镜,此次红色宝镜外包裹的红色霞光就奈何不了烈焰塔了。
只是一个照面,红色宝镜的镜面就四分五裂。
尹鹏涛大惊失色,想要说些什么,却因红色宝镜是他的本命法宝而遭到反噬,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然而烈焰塔却是丝毫没有停顿,依旧向尹鹏涛镇压而去。
随即,玉如意破碎,烈焰塔朝着尹鹏涛镇压而下。
“轰!”的一声,山巅碎裂开来,尘土伴随着烈焰塔散发的烈焰淹没了方圆数十里。
曹天明见状,伸手一招,烈焰塔迅速缩小,回到了曹天明手中,被他收了起来。
下一秒,五颗重海宝珠出现在曹天明左手,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烟尘中,尹鹏涛宛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口中鲜血不断溢出,倒飞着砸断了好几棵参天大树。
等他将身上的力道尽数卸去,扶着一棵树还没站稳之际。
这棵树的某片树皮亮起一道绿光,曹天明骤然显出身形,左手成拳,向尹鹏涛胸口处递出一拳。
尹鹏涛面露错愕之色,身上响起两声脆响,再次倒飞而出。
三招以毕,曹天明原地站立,只是挥了挥衣袖,方圆百里烟尘尽数散去。
离他不远处,一道土坑中,尹鹏涛再次咳出大口鲜血,面色煞白,气息微弱,眸中满是惊惧之色。
他缓缓伸手没入胸口的衣衫,摸出已经四分五裂的玉石,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此物便是他身上的第三件上品通天灵宝,一件玉锁,是他花费大价钱从神兵楼买来的,可自动护主。
三招,三件上品通天灵宝尽数毁去,若不是玉锁最后自动护主,此刻的尹鹏涛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等尹鹏涛服下一颗珍贵的疗伤丹药,从土坑中起身,便立马向远处的曹天明抱拳道:
“感谢曹道友手下留情,曹道友神通道法高深,尹某佩服,此次切磋,尹某心服口服。”
听着尹鹏涛诚恳又忌惮的话语,曹天明满意笑了笑,此次金鲨岛一行,算是圆满完成了。
肌肉露了,也削弱了尹鹏涛的实力,还让其身受重伤,想必天雷群岛那边也可以安稳一些了。
“尹道友客气,曹某不过是借宝物之利,侥幸罢了,如今修仙界即将大乱,尹道友带族人来七星海域发展,曹某欢迎之至,尹道友有空可以到青霞岛做客,曹某一定扫榻以待。”
曹天明似笑非笑道,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尹鹏涛闻言顿时明了,曹天明说欢迎尹家来七星海域发展,却没说欢迎尹家去天雷群岛发展,想必是萧家在天雷群岛的动作引得曹天明不快了。
“老夫空闲了,一定前往青霞岛拜访。”
曹天明点了点头,目的达成,也不打算在金鲨岛久留,便提出了告辞。
“曹某族中还有事务需要处理,便不久留了,告辞。”
尹鹏涛闻言,心中松了口气,给金鲨岛上的另一个化神修士使了个眼色,便返回密室疗伤去了。
尹家化神紧绷着脸亲自送曹天明夫妇离开,转身返回金鲨岛后,那尹家化神才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然湿透。
可见曹天明与尹鹏涛切磋时展现出的实力,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压力,仅仅只是和曹天明共处一会儿,他就已经糗态百出了。
一片湛蓝的海域上空,曹天明与云安暖并肩立于雷鹏背上。
“安暖,接下来你想去那里散心,以我如今的神识,只要在南海,就可以操控风临坐镇青霞岛,青霞岛的安危你不用忧心。”
曹天明温声说道,看向云安暖的眸光中满是心疼。
云安暖如此努力的闭关提升修为,曹天明心中自然明了。
若不是想提升修为帮到曹天明,年轻时鬼灵精怪的云安暖又怎能忍受数千年枯燥的闭关生涯,整日在玉佩空间中提升修为呢。
要知道,曹天明在灵界可是还有一名光是闻名就令人生畏的大敌,混沌灵火!
“夫君,我想去看看玄安和玄宁,好久不见他们了。”
云安暖依偎在曹天明怀中,伸手将曹天明法袍上本就不存在的皱褶抚平,柔声说道。
曹天明微微颔首,不由紧了紧怀中佳人,神念给雷鹏传讯,雷鹏改变方向朝着九龙岛飞去。
九龙岛。
这座庞大的岛屿已经被曹家全都改造成了坊市,但这里也生活着许多曹家族人,他们有的居住在曹家商会,有的居住在曹家在坊市建造的庄园中。
某座曹家庄园中,曹玄宁和董四海正在和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喝茶闲聊。
忽然,三人神情一滞。
随后,在那老者疑惑的眸光下,曹玄宁露出惊喜之色,董四海也是露出笑颜,起身向庄园外迎去。
只是还不待曹玄宁和董四海走出多远,一道爽朗的声音就骤然响起。
“玄宁,你娘出关来看你们了,这位就是土元道友吧,久仰久仰!”
话音刚落,曹天明和云安暖就大步走进了庄园,来到了三人品茶闲聊的石桌旁。
“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曹玄宁看到曹天明和云安暖,喜笑颜开,直接一头扑到了云安暖怀中。
董四海则是一板一眼的行礼,却被曹天明摆手叫停。
“自家人,虚礼就免了吧。”
随后,曹天明看向楞坐在茶桌旁的土元真人,抱拳道:
“在下曹天明见过土元道友,早就听闻过道友大名,今日一见,终于是得偿所愿啊。”
见状,土元真人总算是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回礼。
“原来是五灵道友当面,久仰久仰。”
其实在他神识探查到有化神后期修士进入九龙岛,曹玄宁夫妇又当着他这个客人的面如此作态时,他就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