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开始要带元太回警视厅时,元太并不想听话,他也明白过来自己做错了,所以他不想跟着工藤新羽走,他想回家。
但工藤新羽不惯着他,面带微笑,徒手把那根铁棍掰弯了。
三小只:!!!
新羽哥哥好可怕!
柯南淡定看戏,甚至还想鼓掌喝彩,高喊一声“干的漂亮”!
这几个小孩儿早就该教训教训了,要不是他现在也变成了小孩子,没什么说服力,他早就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了。
太皮!太不听话!太能捣乱了!
现在知道怕了?
他哥还没动真格的呢!
这才哪儿到哪儿。
工藤新羽微笑询问:“现在,愿意和我去警视厅了吗?”
元太就这么被客客气气的请上了出租车,和工藤新羽一起回了警视厅。
当得知元太要被罚扎马步的时候,柯南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声,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笑容憋回去。
表面装的一副沉痛的样子帮元太把书放在胳膊上,实际上心里快笑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这真的不是幸灾乐祸!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他绝对没有在幸灾乐祸!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相信他,他现在可难过了!
柯南背对着元太,把脑袋搭在工藤新羽肩膀上,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笑的一抽一抽的。
要知道他哥罚扎马步的要求可严了。
脊背挺直书不能掉,腿不许伸直不许抖,胳膊抬高不能弯。
腿伸直五次加半小时,胳膊落下五次加半小时,弯腰五次加半小时,书掉一本加半小时和一本书。
注意,是掉一本,不是掉一次,最开始是三本书,依次往上加。
当初哥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罚他,还是因为他为了追嫌疑人,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年他好像是八岁,年纪小,做事不是一般的冲动。
结果嫌疑人没抓到,自己反倒被嫌疑人绑架了,还差点被撕票,要不是老爸及时推理出了嫌疑人的所在地,他可能就无了。
他哥当时还在国外参加奥数比赛,知道这件事后,刚参加完比赛就坐飞机回来了,连奖杯和证书都没领。
工藤新羽平时很好说话,但那天,真的是谁来劝都没用,工藤新一从小没怎么哭过,那次生生让他哥打哭了。
没办法,掉一本书打一下,腿抖了打一下,腿伸直了打一下,胳膊没伸直打一下,胳膊没抬高打一下。
工藤新羽看上去没用多大力气,其实戒尺打在身上的时候可疼了,打一下就肿一片。
工藤新一根本坚持不住,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他都坚持不住,更别提元太了。
这不,还不到半个小时,元太就已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打,疼得嗷嗷哭。
工藤新羽被吵的心烦,又是一戒尺下去:“安静。哭可以,不许出声,出声再加半小时。”
元太被打怕了,果真闭嘴不再出声。
柯南憋笑憋的脸通红。
暗自庆幸还好当年他因为要脸,只掉眼泪不出声,要不然……
啧啧啧,真惨。
等伊达航审完那几个强盗回来,就看到元太哭的一脸惨样。
“这是怎么了?”伊达航不明所以的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航哥你不用管。”工藤新羽把放在桌上的一份外卖递过去,“我给你订了外卖,趁热吃。”
“谢谢小新羽了,正好饿了。”伊达航搬过一把椅子坐下,边拆外卖边问道,“可以告诉我他做了什么吗?”
工藤新羽这架势,明显是真生气了。
说句实话,这真的很罕见,毕竟工藤新羽的脾气算是很好的那种了。
要知道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那俩货在他面前蹦哒了那么多年,蹭水蹭饭蹭沙发,他都只是嘴上骂几句,实际上没怎么动过手。
就连当初松田阵平因为手痒把工藤新羽刚组装好的电脑拆的稀巴烂,他都只是象征性的踹两脚就完事儿了。
像这种又是扎马步又是用戒尺打的,傻子都知道是真火了。
伊达航可太了解工藤新羽的脾气了,所以他当然不会蠢到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去给元太说情。
那样不仅会惹得工藤新羽更生气,还很有可能会让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好处。
元太见工藤新羽被伊达航吸引了注意,以为对方不再看他了,就悄悄直了直腿想休息一下。
岂料下一秒工藤新羽的戒尺就落了下来:“腿伸直五次加半小时,你这是第五次。”
元太疼得呜呜直哭。
伊达航看到元太红肿的双腿,有些于心不忍:“小新羽,要不你轻点打?这毕竟还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就可以听不懂人话?孩子就可以不懂礼貌?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工藤新羽冷哼,“我才十七,我还是个孩子呢!我凭什么惯着他?”
伊达航:“……”
嗯……就很有道理。
“所以……”伊达航往元太的方向瞟了几眼,迟疑出声,“他怎么惹着你了?”
“我和他说了不止一遍,那些金币是赃物要上交,要上交!他不听。”工藤新羽把戒尺往桌上重重一放,“被罚了怪我吗?”
他最讨厌熊孩子了!
还是没有礼貌的熊孩子!
不说他上辈子带的那几个徒弟,就说这辈子他从小带的那三个孩子七岁的时候。
工藤新一虽然调皮了一些,但还是很有礼貌的。毛利兰乖巧听话懂事漂亮,他最稀罕的就是这个小姑娘。铃木园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很花痴,但她可是铃木家的二小姐,礼仪方面没得挑。
同样都是七岁!
同样都是一年级!
为什么那三个他越看越喜欢,这个就这么气人!
伊达航:“这……确实不怪你。就是,这罚的是不是有点狠?”
这小孩儿的腿,明天估计是走不了路了。
“哼!”
工藤新羽把头一扭,生着闷气。
“啊好好好,不狠,不狠。”伊达航知道现在必须得顺着工藤新羽的意思来,连忙安抚道,“别生气,我不是要给他求情的意思。”
工藤新羽:“我讨厌熊孩子。”
伊达航:“那就不理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熊孩子生气。”
瞧把孩子给气的,都委屈死了。
工藤新羽声音闷闷的:“我想打死他。”
伊达航:“那不行,杀人犯法,猪扒饭可不好吃。”
工藤新羽:“那我好不容易遵纪守法一次,他就这么对我?”
伊达航:“……”
这……怎么说呢?
就很难评。
工藤新羽那叫一个憋屈,自从认识了这几个警察,他这辈子善良的,自己都要仇视自己了。
结果呢?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hello kitty啊?
狗急跳墙,兔急咬人,猫急挠人,老虎急了一巴掌拍死你信不?
还敢和他叭叭那么长时间。
工藤新羽认真问道:“航哥,我看起来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吗?”
伊达航:“这个……”
怎么说呢?
他看着工藤新羽,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遗传了母亲的栗色长卷发,搭配尚未褪去稚气的脸,宝石蓝色的眼睛水盈盈的,看人的时候永远有一种无辜感。
工藤新羽的长相不能用帅气或者漂亮来形容,而是应该用精致,他的长相是一种很精致的美,而且自带亲和力。
像诸伏景光的五官其实是偏凌厉的,只是他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的那种温柔的气质,柔和了他的五官,再加上他见人先带三分笑,就让他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可如果收起笑容板起脸,他就好像自带气场一般,都不用拿出苏格兰的气势就让他看上去不太好接近了。
但工藤新羽不一样,他就算板着脸不笑,都给人一种很好亲近的感觉,就是身上的气势比较吓人。
不过光论模样的话,工藤新羽的模样真的,亲和力满分。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工藤新羽好奇的歪歪头,“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倒也不是很难回答,就是……”伊达航踟蹰着,“我觉得你挺好说话的。”
因为这句话,工藤新羽愣是一个多星期没搭理伊达航。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就是很生气。
他看起来很好说话吗?
他到底哪里看起来很好说话了?
他不服!
工藤新羽几乎是天天打电话和叶开抱怨这件事,叶开想开口安慰他几句,但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愣是插不上话。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轮流哄了好几天也都没哄好,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一个电话把还在陪自家幼驯染做任务的诸伏景光叫回来了。
外加一只跟着偷摸回来的降谷零,几个人哄人哄到大半夜,好歹是把对方哄的消了气。
然后降谷零就被工藤新羽拽去了实验室。
降谷零不明所以的跟着对方来到一间放着各种精密仪器的房间:“小新羽?你还有什么事吗?”
“有!”工藤新羽一本正经的把降谷零按倒在一个仪器上,“给你检查一下脑子!”
降谷零:???
跟在后面进来的三个人:噗——
萩原研二笑的疯狂捶墙:“哈哈哈哈哈哈哈!检查脑子……哈哈哈哈哈!小新羽,亏你想的出来。”
松田阵平嘲讽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金发混蛋,你什么时候脑子坏了?你也太废物了吧?”
降谷零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卷毛混蛋!你是想打架吗?欠揍啊?”
“我不和你打。”松田阵平故作大度的摆摆手,“我不欺负脑子有病的人。”
降谷零从仪器上跳下来就要去揍松田阵平,却被诸伏景光一把拦住了。
诸伏景光语气担忧:“zero,身体出了问题还是要及时就医的好,尤其是脑子,更是拖不得。”
“hiro!”
降谷零震惊的转过脸。
如果不是看到诸伏景光眼中那明显的笑意,降谷零差点就以为他是真的在担心他了。
“怎么连你也这样?”
诸伏景光一副很是痛心的模样:“对不起zero,明明这几天我一直和你在一起,可我却没能发现你的异常。”
降谷零猛地后退两步,眼底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hiro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可关心我了,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究竟是谁带坏了他的幼驯染?!!
是组织还是莱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该死的莱伊,我和你势不两立!
把我温柔善良的幼驯染还给我(?д?; )!
诸伏景光:“zero听话,让小新羽检查一下好吗?”
降谷零那叫一个委屈:“我脑子没病……”
工藤新羽又强硬的把人按回仪器上:“现在我是医生,有病没病我说了算!”
没病?
他不信!
就前些日子琴酒和伏特加在新干线上的表现,他现在合理怀疑他们是进了一趟刑罚室把脑子打坏了。
那么再合理推测一下,和他们一样进了刑罚室的波本,脑子有很大可能也被打坏了。
所以降谷零的脑子一定……
“没问题?!!”
工藤新羽拿着降谷零新鲜出炉的脑部ct,还有身体的各项数据看了又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降谷零的身体非常健康。
什么病都没有!
怎么可能?
琴酒的脑子都被打坏了,没道理降谷零的脑子就一点事儿都没有啊!
不是,为啥啊?
工藤新羽惊疑不定的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无奈摊手:“看,我就说我脑子没病吧!你还不信。”
工藤新羽把手上的报告往桌子上一扔,招呼降谷零:“来,你坐下,然后把手伸出来。”
这种西方的东西他信不过,虽然他学艺有些不精,但医术还得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使。
降谷零坐到工藤新羽对面,伸出右手。
工藤新羽把他的手拍下去:“男左女右,换左手。”
“哦。”
降谷零顺从的换成左手。
工藤新羽伸手开始帮他把脉。
四个人被这怪异的动作弄得有些好奇。
萩原研二:“小新羽,你这是在做什么?”
工藤新羽:“别打扰我,我在把脉。”
诸伏景光:“中医?”
工藤新羽:“你知道?”
诸伏景光点头:“略知一二,种花家的文化很有意思,我哥哥就很喜欢种花家的三国演义。”
啧,太有品了!
工藤新羽非常赞同的看了诸伏景光一眼。
他就喜欢和这么有品位的人交朋友。
松田阵平:“所以小新羽,你把手这么放在这儿,有什么作用吗?”
“作用?那可大了去了。比如……”工藤新羽不急不慢的搭上二郎腿,“仪器倒是没检查出来这点,零哥,你一天睡几个小时啊?”
诸伏景光:盯——
降谷零:“……六,六个小时啊。”
猫猫心虚.jpg。
工藤新羽收回手,下了结论:“是景光哥在的这几天睡六个小时吧?”
降谷零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诸伏景光开始黑化。
“之前三个小时顶天了。”
降谷零瑟瑟发抖:“hiro……你听我解释……”
诸伏景光秒变苏格兰:“zero还有什么需要和我解释的呢?”
说是解释,诸伏景光脸上的表情简直就是在说:你编,你再接着编,我今天就看着你编,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能给我编出个什么花来。
降谷零:!!!
吾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