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乖乖照做,期间也没有人来为难他,大部分就是在口头上说些闲言碎语,或是嘲笑人的话。
南宴都忍了。
还有那个妾室,南宴只是认识,见过几面。
被赶出去的那天晚上,他是独自一人在水榭里面独饮。
醒来时,就发现家主的那个妾室出现在不远处,还大喊着:“来人啊!救命啊!”
等有人来了,她害怕地看向南宴,很是决然地跳水了。
南宴一头雾水,这到底是要干嘛?
再然后,南家家主出现了,他一巴掌打向南宴,还说:“混账,你怎么敢的呀!”
南宴懂了,他这是被人栽赃陷害了。
可他想不明白,他家又没有皇位可以继承,他也只是一个妾室生的,为什么还会有人来栽赃陷害他?
南家家主也认定是他的错,他没有继续辩驳。
再加上,那个妾室曾经帮过他,他就当还她人情。
他在外也有不少生意,离开了南家也好。
南宴接过祝玥给他的东西,他就准备走了。
祝玥犹豫许久,还是开口说着:“那人落了水后,昏迷了好些天,醒来后便忘记了那天的事,现在还没想起来。”
南宴没在意,他说:“随她吧,忘了就忘了。”
“要不,今天你留我这里吃点饭,家主今日没在,他出去了。”
南宴拒绝了,“不用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祝玥连忙纠正,她不喜欢他说这话:“宴儿,南家才是你的家,这南家以后也有你的一份。”
以后。
是等南家家主百年后分家产吗?
“姨娘,你先回去休息吧。”
南宴心中发笑,但脸上还是一派老实,他抬脚从后院小门那边出去了。
南家,先不说正妻生的,就说妾室生的,都有十几个了。
到时候能不能分到另说,正妻一个不高兴,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人赶出南家。
南宴又不是没见过。
南宴一路上走得极快,他在想,那人不知道能不能自己去拿吃的。
等赶回家,他一眼就瞧见苏狸手里拿着一根玉米在吃着,旁边还放了一碗水。
他留下来的人还在说:“她今天都没出门,晒了一早上的太阳。”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好。”
那人挑起快要卖完的豆腐就走了,一路上都没吆喝。
简陋的小柴门被推开,南宴走了进来。
阿狸听到南宴的脚步声,她把玉米放下,拿起水喝了一口后,说着:“回来了?”
南宴走进厨房,应了一声:“嗯,我去做饭。”
“做你自己的就好,我吃饱了。”
阿狸摸到棍子,她站起身就回房间了。
南宴看向被她放在一边的玉米,吃了一小半,没有吃完。
还有水也是,还剩大半碗。
阿狸从门缝里往外看去,南宴把那碗水倒掉了,还把她没吃完的玉米也收进去了。
她摸着下巴想着,这人今天变了,先前她的东西,他可不会帮着收拾。
阿狸继续拿着棍子坐到床边,这人不对劲。
可是,关她什么事啊。
阿狸伸了伸懒腰,晒完太阳,身子犯懒,她现在要睡一觉。
她也想好了,过两天就跟人说她眼睛好了,不需要他照顾了。
等阿狸睡着后,南宴做好饭过来了。
他没有喊,他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发现阿狸睡得很香,两边脸颊都红红的,他过去帮人拉了拉被角。
他也发现这人没有流汗,不是热的。
这时,阿狸像是睡得不是很安稳,她皱起了眉头。
南宴坐在她旁边,把手放在被子上拍着,像是在安抚她。
阿狸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这人干嘛呀,好端端进她屋,还拍她被子干嘛,她现在在睡觉啊!
还有,她下次一定要把门上锁。
南宴往阿狸的床头看去,他想给床头挂一串铃铛,这样这人上下床的时候,他也能听见。
免得她眼睛看不见摔了都没人知道。
南宴还往房门看去,门上没有锁。这附近也不安全,最近还有不少人在这边探头探脑的。
下次,要给她的房门加把锁,钥匙他要拿着。
南宴走了,他还关上了房门。
阿狸睁开眼睛,半坐起身抖了抖被子,讨厌,谁让他把手放她被子上的。
?
很快,太阳下山了,天也慢慢黑了。
阿狸睡醒了,她刚走出去,就发现南宴手里拿着一把锁,还有两个铜环,以及一把锤子往她房门那边去。
他又想干嘛?
阿狸现在是假装眼瞎,但她能听见,她等南宴砸了两下后,她才走过去问着:“你在干嘛?”
南宴半蹲着给房门加铜环,他说:“给你房间门口加把锁。”
“那你不在里面弄,干嘛要在外面弄个锁?”
南宴拿着手里的锤子,看向阿狸,他的舌尖划过后槽牙,说:“你不想让我进你屋?”
这声音很平静,却有说不出的怪异。
阿狸说:“对啊,不想你进我屋,你一个大男人整天不敲门就进我屋,你知道对我影响多不好吗?”
“好,我跟你道歉。”
南宴站了起来,他站在阿狸面前,很是认真地说:“抱歉,我不应该随随便便进你屋。”
他的身材高大,还站得很近。
阿狸还能闻到他身上带着阳光的味道,她没有往后退,她反而张大眼睛朝他的方向看去,说着:“太敷衍了,还有把门锁装在屋子里头,我能自己锁。”
阿狸的眼神空洞,还带着灰蒙,没有出现他的倒影。
南宴的视线依旧落在阿狸的一双眼睛上,他说:“好,装屋子里头,你自己锁。”
阿狸伸出手,仰着头,说:“钥匙也给我。”
南宴从怀里拿了一串钥匙出来,说:“行,都给你。”
带着他身上余温的一串钥匙,让阿狸觉得像是被烫到一样,她握着钥匙,很是生气地说着:“干嘛,知道我瞎了,还拿这么多钥匙给我,我要一把把试过去吗?”
“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跟你说一下,这锁的钥匙是这把。”
南宴握住阿狸拿着钥匙的手,他还把阿狸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他说:“好好感受下,这些钥匙,只有一把是你的。”
阿狸觉得不管是钥匙烫,还是他的手心烫,她都不自在极了,她想要挣扎,南宴已经握着她的手,摸着其中一把钥匙,说:“这把就是你的。”
阿狸没好气地说:“那你把这把钥匙取下给我,其他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