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时候程航还有些颜值，现在颜值二字，对他来说直接就是负三千。
    他邪眼看了一下小谭，嘴里一边吐出几片瓜子皮，一边呵斥着，让她赶紧做饭。
    沙发上、地上、茶几上，被程航随便扔着一些刚磕完的瓜子皮。
    抬眼再瞧，茶几上还有不少刚刚掐灭的烟头。
    照例还是直接扔在茶几上，烟灰缸从来不用来装烟灰，只用来打人。
    打的不是别人，正是小谭。
    小谭正在穿鞋子，她抬头很平常的回了一句：“一会我回来再做，先出去跑几单。”
    可就这么平常的对话，也引发了程航的不满。
    “艹！”
    程航面露不悦，直接爆了粗口，把手里的酒瓶子朝着小谭的身上就扔了过去。
    酒瓶子从小谭的腹部滚落下来，在地上炸裂，碎片刹那间飞溅，直接扎进了小谭的小腿。
    小谭吃痛的双手颤抖，伤口开始流血。
    她想用手碰，马上又理智的缩了回来，流血的伤口不能用手捂。
    “程航，你究竟要干什么？你闹什么？”
    小谭没有大声的哭哭啼啼，看得出来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小谭只是拧着眉毛，咬着嘴唇，脸上是因为疼痛没忍住掉出来的眼泪，已经唰的连成了两条线。
    她的隐忍和坚强，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当初对白理说“我们都会幸福”的那个女孩。
    这就是幸福吗？
    幸福就是这样吗？
    自己顶着柴米油盐外加被家暴，是幸福吗？
    扯淡吧！
    “艹，你说我闹哪样？吃饭！老子要吃饭！”
    屋里程航和小谭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
    小谭一边哭着，一边想去找点没刺激的药物和镊子，试图给自己消毒，简单的清创。
    很多酒瓶子的碎茬，还扎在她小腿的肉里面，小谭一条腿蹦着，想去拿医药箱。
    当她的手指刚碰到医药箱的时候，程航恶狠狠的走过来。
    直接把医药箱抢过来，扔在地上，用脚踩碎。
    小谭被他扯着胳膊，随意的往门口的方向扔了一下。
    不偏不倚的，人飞出去没几秒，小谭的头就正好撞门板上。
    有人把你压在门板上暧昧，有人把你压在门板上家暴。
    如果不对比来看的话，恐怕大家觉察不出这两种爱情的差别，到底有多大。
    看得出来，程航很会拿捏打人的分寸，这绝对不是第一次打了。
    小谭的后脑勺被撞击后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不过没有出血。
    只是悟悟怔怔的疼，让小谭站不稳。
    程航走了过来，没有半点疼惜和愧疚，自然也没有把人打坏了的恐惧。
    程航大力的掐着小谭的脖子，嘴里咬牙切齿的说：“老子让你去做饭！现在去做饭！听见了没有！做饭！”
    小谭早就痛的没有力气，此时脖子被他掐着，已经无法呼吸。
    程航看着小谭越来越红的脸，冷笑着松了松手，又用更大的力量，狠狠地掐住。
    直到小谭憋的眼圈发红，眼看着就要窒息了，才又松开了手。
    “老子叫你去做饭！听明白了吗？”
    小谭得空开始喘着粗气，她乖顺的点头，拼命的点头。
    这不是求饶！
    这是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