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好了。”
    欧元大喜过望，“铁匠木匠什么的，都给我多招一些。
    他们按后勤工兵算报酬。
    晚间和明日一早，你们官府就在城中和周边县城贴出招兵公告。
    各种物资，尽可能地筹办。
    把战争机器，运转起来。
    让我们共同成为抗击金贼，保家卫国的先锋利器。
    建功立业。
    为子孙树榜样，为万世开太平。”
    “为子孙树榜样，为万世开太平！”
    郭京激动地跟着呼喊一声。
    “为子孙树榜样，为万世开太平……”
    其他人包括朱胜非和花荣，不自觉握紧拳头，跟着山呼。
    “好！”
    欧元看着眼前的局面，欣喜道，“我替大宋的亿万百姓，感谢诸位今日的选择和决定；待到功成之日。
    我等必将你们的丰功伟绩昭告天下，荣荫尔等子孙。
    现在，就让我们一起紧急行动起来。
    为大宋，为万民，为你我自己以及背后的家人。”
    “为大宋，为万民……”
    众人的热情都从国破山河碎，金军围困皇城的悲观情绪中走出来；重新达到自信和希望的新高。
    “最后再强调一点。”
    欧元看向朱胜非和花荣认真到，“为了保证后勤，2~3名士兵，至少要配备一名女兵。
    女性在准备食物，救治和照顾伤员时，比一般男性，有优势。
    这也是提升战斗力的科学考虑。”
    “这怕不容易！”
    “在这大宋王朝，好男儿都不当兵；哪个女子会抛头露面去当兵？”
    “是啊，是啊，女子当兵后，整得像个老爷们一样；还怎么嫁人……”
    官员们议论纷纷。
    朱胜非和花荣也是皱眉陷入思索。
    “这是科学安排，做不到也得做到。”
    欧元严肃认真到，“士兵的伙食或者受伤，全都让五大三粗的男人来照顾；那效果必然被打折扣。”
    “好吧，我等努力招一些女兵上来……”
    花荣和朱胜非硬着头皮应承。
    心中都把这个事情，当成比打退金军更难的艰巨任务。
    谋划已定，众人开始分头行动。
    欧元把郭京叫到一边小声吩咐：
    “以最快的速度，把你手上的5万贯钱，4万贯换成主要的粮食。
    1万贯用来采购黄花蒿（青蒿素疟疾原材料药），黄连，柴胡，板蓝根等跟战争和瘟疫相关的药材；以及硫磺，硝石，白糖，高灵敏打火石，猛火药等战略物质。”
    “不留着招兵买马吗？”
    郭京疑惑地看着欧元，“钱全部花了，拿什么发军饷？”
    “你是不是觉得京城真的没事了？”
    欧元对他严肃认真道，“等过些天消息传开，这些物资，会比黄金贵。
    到时候，直接给士兵发粮食，发药品。
    比什么都香。
    这些东西在战乱中，才是硬通货。”
    “那我到时候岂不是还是要被他们抓起来砍头？”
    郭京又变得紧张起来。
    “所以你现在好好做事。”
    欧元对郭京吓唬道，“赶紧把物资采购好，把士兵招募起来；并且认真训练。
    到时候我们手上有一支强军，加上这天下到时候连朝廷和皇帝都没了。
    谁还管你过去是不是欺骗过皇帝和朝廷？
    现在趁着消息扩散之前，赶紧把士兵招募上来，好好练兵。
    粮食和物资也低价采购到手。
    等消息传开，你已经手握重兵；且粮草充足。
    那个时候。
    谁又有能力来要你的命？”
    “徒儿明白了！谢师父救命！”
    郭京感动得差点嚎啕大哭。
    “你切莫要再偷奸耍滑，也不要有其他小心思。”
    欧元又对郭京敲打和安抚道，“天下能人和贪婪之辈多的是。
    你做出那样的人神共愤之事。
    不好好组织和训练出一支强军来给天下人一个将功折罪的交代。
    还是聚集之前那般装神弄鬼，自欺欺人的乌合之众；根本没有真正的战斗力。
    那么，随便冒出来一支小部队要拿你的人头去向赵家或者天下人邀功，拿你当踏脚石上位；你都将逃无可逃。
    你唯一的出路。
    就是把我说的事情做好，让自己兵强马壮，粮草充足。
    然后开创新天地，让人无话可说；甚至让赵家皇帝最后都对你另眼相看，为了依仗你共击金贼；不得不原谅你之前的荒唐行为。
    皇帝和满朝文武，犯的错误，干的蠢事，不比你少。
    没有人盯着他们。
    一方面是因为他们强大，朝廷还要依靠他们。
    一方面是因为多数人习惯了，觉得他们犯错是正常的。
    同样的道理。
    你强大起来。
    别人也会习惯认为你犯错是正常的，会对你有强大的包容能力。
    所以，你可别在这关键的时候；再犯浑。”
    “师父请放心。
    这是生死攸关，诛连九族的大事；徒儿分得明白轻重。”
    郭京给欧元单膝跪地一拜，起身离去。“徒儿这就去采办。”
    “且慢。”
    欧元叫住郭京。
    “师父还有何吩咐？”
    郭京回身，认真听着。
    “你知道鬼火吗？”
    “师父问的是坟头的鬼火？”
    “我是说传闻中，你们这些江湖术士表演法术用的那种凭空起火的东西。”
    “师父说的是透明火石吧？”
    “应该是吧。
    就是差不多在夏天的常温下就能够燃起来的那种东西。
    我叫白磷……”
    “那东西，徒儿也只是听说过。
    据说运气好，能在一些水里捡到。
    陆地上没听说谁得到过。”
    “你整天装神弄鬼，竟然没有这个装逼神器；你怎么装得下去？”
    “嘿嘿……”
    郭京不好意思地笑道，“徒儿平时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我也是完全没想到。
    这完全是赵官家和孙相公病急乱投医的结果。
    并不算徒儿装得有多好。
    不过云墨师姐也许知道这东西。
    一会儿我问问她。”
    “嗯。你知道坟地里面为什么会有鬼火吗？”
    “徒儿不知！请师父解惑。”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应该，有吧？”
    “那你见过鬼吗？或者你知道谁见过鬼吗？”
    “徒儿未曾见过鬼，也未听说谁真见到过鬼。”
    “你说的那种水中白色火石，实际应该就是白磷。
    那是一种只要在夏天的常温下就能燃烧起来的物质。
    燃烧需要空气。
    这种燃点很低的物质。
    只能在水中或者其他跟空气隔绝的地方，或者温度很低的地方，才能保存下来。
    古墓里的鬼火，实际上也是利用这种东西。
    盗墓的人进去，空气也跟着灌进去。
    它就自燃起来。
    直接把人吓死。
    实际上，这都是科学。”
    “普通人家的坟头，也放这种东西吗？
    还有那些乱葬岗，听说都有人见过这鬼火。”
    郭京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