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尘的手指瞬间捏紧了，“我……我只是想算算她和我的结婚日子而已。”
    说完，他垂下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韩家正自然注意到了林尘那些小动作，他不动声色问道，“林尘先生，你知道妨碍司法公正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吗？”
    跟着韩家正一起去的警员说道，“林尘先生，这件事同本案有关，我们早晚会查出真相，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撒谎对你没有好处。”
    林尘的手指捏得更紧了，“我没撒谎，警官，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林先生，现在刘小然已经死了，而且跟之前死去的那五个女生一样，都是失血过多而亡。如果你真的跟这起案件无关，请全力配合我们调查，找到真正的凶手！否则我们会将你列为头号嫌疑人……”
    “我说了我不是凶手！你们爱怎么查怎么查，反正别再来找我！”大声说完这句话，林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他深呼吸了几下，“抱歉。”
    戚殊看过去，林尘握拳的手微微颤抖，眼里的惊慌都要掩盖不住了。
    她想了想，心下有了想法，“你算到了刘小然可能会出事？”
    听到这话，林尘现下已经不只是惊慌了，而成了惊恐，他猛地站了起来，“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算到！”
    林尘的情绪愈发激动，戚殊看了眼木承卿，后者立即拉着林尘坐了下来，“林先生，你冷静点。我们知道你不是凶手。”
    “我，我……”林尘看着几人欲言又止。
    戚殊眼珠子转了转，看向他，“你是不是还发现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这件事？”
    林尘握紧拳头许久，最后才咬咬唇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她真是因为生辰八字死的吗？”
    “案子还在调查，按规定我们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这件事确实和案子有关。”戚殊道。
    听到这话，林尘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才慢慢开口了，“其实一开始我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很在意，因为这个时辰八字虽然罕见，但也不是世间仅有的。”
    “我家里有学过这些的人，所以我后来闲着无事曾经对着书算过，算出了一个能炼鬼的最佳日子，后来我就忘记这件事了。”
    “小然突然死了之后，我无意中看到了自己写下的那个日期，这才觉得不对。后来我去找过其中一个受害人的父母，发现那个受害人和小然一样是阴女，并且死法相同后，我突然就害怕了。”
    林尘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原本我是想找警察说这件事的，但是……我在小然死的那一天和她在一起，我认识另一个受害者，最重要的是，我甚至还懂一些道法。”
    “你们知道这些合在一起，证据会怎么指向吗？我太害怕自己会被指为凶手了，所以我最终选择了闭嘴。”
    说完，林尘垂下了脑袋。
    其实他这段时间内心也很煎熬，既希望警方快点破案，又不希望警方查到他身上。
    因此他一直提心吊胆的。
    戚殊也不再深究这件事，“在刘小然死前，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既然刘小然是个被挑选出来的受害人，那凶手肯定认真了解过她行程，为自己犯罪做准备。
    既如此，肯定会有人见过这个人！
    林尘努力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最近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没怎么关注她。不过我好像听她说起过，她最近在参加一个美容课程。”
    戚殊眼睛一亮，这可能是一个线索啊！
    她赶紧追问：“哪个美容课程？在哪里上课？”
    林尘道，“我不记得了，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我没放在心上。”
    几人之后又询问了一下其他的事情，发现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之后，就跟林尘告别了。
    *
    韩家正这段时间在调查刘小然所参加的美容课程。
    他走访了附近多家美容院，终于找到了刘小然报名的那一家。
    但等他换上便装过去的时候，戚殊已经笑眯眯待在那里和店员聊的热火朝天了。
    木承卿就在她旁边乖巧地当拎包拿手机工具人。
    韩家正一脸严肃走进去，戚殊看见他来了，也只是轻飘飘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双方很默契，彼此都装作了陌生人。
    “你好，我要找这里的负责人。”韩家正直接说明来意，询问关于刘小然的事。
    店长得知刘小然出事之后显得很惊讶，她表示刘小然确实是这里的常客，最近也参加了一个美容课程，但她对于顾客的私人生活并不了解。
    这时，戚殊突然插话了，“害，这种事情问店长有什么用哦，你们应该问经常给刘小然做美容的工作人员嘛。”
    戚殊说完就转过头继续和身前的工作人员聊美容的事情了，赫然就是一个来消费的普通顾客，偶尔兴起八卦了一下。
    店长听闻，赶忙给警察唤来了负责刘小然的美容师。
    美容师看起来有些紧张，面对警方的询问，她结结巴巴道：“我……我真的不清楚刘女士的私人生活。每次给她做美容的时候，她虽然会说两句，但过后我就都忘了。”
    韩家正见状，轻声道：“别紧张，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就行。你有没有注意到刘小然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密切？”
    美容师想了想，摇头，“我没注意，我只是负责给她做美容，其他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的。”
    戚殊在一旁观察着美容师的表情，她有种奇怪的直觉，这个美容师隐瞒了些东西。
    在韩家正走后，戚殊发了条短信给他，让他有空去调查一下这个叫陈苹的美容师，尤其是人际关系。
    另一边，韩家正看着自己收到的信息，皱起了眉头。
    这个戚殊管的真的太宽了，只不过是一个顾问，现在都管到他头上来了。
    因为内心有些忿忿不平，再加上他不太赞成戚殊的这个想法，韩家正并没有理会她的这个建议，而是果断将调查重点转回了其他六个受害人身上。
    几天后，戚殊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笑得一脸欣慰。
    不愧是她重金找来的狗仔队队长，这不，陈苹的生平全在她眼前了，甚至连几岁掉的牙齿都有。
    戚殊一页页翻过那些资料，她暂时没关注内容，而在细看那些和陈苹接触过的人的照片。
    因为资金充足，狗仔队队长给所有人都贴心附上了照片。
    很快，她将所有第一印象古怪的人全都列举了出来。
    “还好不多，只有三个，不然一个个查下去我得累死哦。”戚殊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