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把韩家正也带上了。
“范萱女士，请问你认识杨鑫这个人吗？”韩家正看了一眼两人，内心暗暗叹了口气问道。
戚殊和木承卿各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乖乖巧巧坐在了韩家正旁边，装实习生。
范萱讶异了一秒，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所说的这个人。”
韩家正又问，“那你认识陈苹吗？”
这次范萱点了点头，“认识，但不是很熟悉。就是以前同个村子的，大家偶尔会一起聊聊天而已。”
“那你认识王范吗？”戚殊突然凑过去插话道。
听到这个名字，范萱瞳孔放大了一瞬，但她飞快就垂下眸子掩盖了自己的表情变化，“不认识。”
“你们也是同一个村子的诶，都没见过吗？”戚殊眨着眼睛，似乎很是好奇。
“可能是吧，我没注意过。”范萱笑得温柔，手却下意识拿起了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
戚殊看着她这个表现，也笑了，“也是，有些村子很大的，认不全人也很正常。”
“是啊。”有了戚殊给她找的借口，范萱这次的笑容真实了些，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不少。
韩家正看了戚殊一眼，将话题带了回来，“范女士，你和陈苹聊天的时候有聊过美容院的客人吗？”
“应该有吧，我们偶尔会聊些工作上的事情，聊到也不奇怪。”范萱说道。
“那她有跟你吐槽过哪个客人吗？”
范萱想了想，拧着眉道，“这我就不太记得了，不过她经常吐槽店长倒是真的。”
差不多聊了十分钟左右，韩家正站了起来，“多谢你配合警方，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戚殊和木承卿也合上了本子，朝范萱点了点头。
三人很快离开。
“这个范萱戒备心很强。”来到车子旁，韩家正眼神幽深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能察觉到她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而且我每次想深问一些细节，她都会轻飘飘几句话给我堵回去。”
戚殊点点头，“我建议你去查一下王范和她的关系，我有预感，里面会有个很有趣的故事。”
“王范？我记得你当初给我的凶手名就是这个。”韩家正思索片刻，“你是怀疑范萱认识这个凶手还是说你觉得她也是帮凶之一？”
戚殊笑着拍了拍韩家正的肩膀，“我怀疑的东西比你想的要有趣多了。你先去查吧。查不出来，什么怀疑都没有用。”
韩家正走后，戚殊和木承卿又去到了那个美容院。
“咦，我记得你，你是上次那个美容师。”戚殊看着眼前的陈苹，笑着道，“怎么样，警察还有没有回来找过你咧？”
陈苹摇头，“没有了。”
戚殊笑得更欢了，“我就说你不用那么紧张的嘛。上次看你那么担心，我猜你是和朋友吐槽了两句那个客人的事情吧，怕被店长知道是吧？”
陈苹一脸讶异，“你怎么知道？”
“嘿嘿，谁工作不是这样哦，我懂的。”戚殊朝陈苹眨眨眼，一副我都过来人的表现，“那个警察也是傻，怎么能当着店长的面问你这些呢。”
看到戚殊的表情，陈苹一下子就放松了，变得话痨起来，“就是啊，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多紧张，生怕一不留神说错话，店长给我解雇了。”
“哈哈，不过你下次的确要注意了，我都看到那个警察去找你那个好朋友，问这件事了呢。”戚殊一脸轻松说道。
“真的？”陈苹疑惑地看着戚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戚殊毫不心虚，还扬了扬自己的眉毛，“我混进去旁听了啊。”
“旁听？警察办案也能旁听的吗？”
“诶呀，你不懂啦，就是我很好奇查案的过程嘛，然后就找了我家人，跟着真正的警察去体验了一下查案的过程咯。”
陈苹有些紧张地看着戚殊，“那我那个朋友有说什么吗？”
戚殊想了想道，“没说什么吧，我也没太注意，听到一半我就开始神游天外了，估计警察也是循例问一问而已。”
“那就好。”戚殊松了口气，“其实我也没和那朋友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下顾客那个出生日期，数字奇奇怪怪的有点好玩而已，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
戚殊还想说话，敲门声响起，“小苹，门外有人找你，好像说有急事。”
“没事，你去吧。”戚殊很好说话地朝她扬了扬下巴，“给我换个人来就行，反正我这也快好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躺一会，我去给你重新找个人过来。”
“行！”
*
夜晚，戚殊和木承卿刚回到住处，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等他们的韩家正。
“你怎么来了，查到王范的事情了？”戚殊走过去。
她其实之前并不确定王范和范萱有关的，在范萱那里的表现只是为了诈一下范萱而已。
韩家正看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先进去再说。”
三人走了进去，很快，从角落里走出了一个身影，赫然是白天里的范萱。
见没办法听到什么，她很快就离开了。
“说吧，这里安全了。”戚殊将东西放好，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让韩家正也随意找地方坐下了。
韩家正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了戚殊，“我去范萱那个村子里查过，范萱是几年前出现的，出现后就一直就住在王范家中，而王范本人，村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每当有人问起，范萱都说王范在外打工，没空回来。”
戚殊翻起了资料，边看边问道，“然后呢，有查到王范的踪迹吗？”
“有，但很奇怪，他名下所有的信用卡、身份信息，似乎现在都是范萱在用。”韩家正道。
戚殊抬眸，“范萱本人的身份信息呢？”
韩家正拧着眉，表情凝重，“一点都查不到，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所以……”戚殊挑挑眉，“你现在能猜到我的想法了？”
“大概猜到了。”韩家正点头，“一起说？”
“好！”
下一秒，两人的声音响起。“范萱就是王范！”\/“范萱杀了王范！”
“？？？”双方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疑问。
“范萱杀了王范？”\/“范萱就是王范？”
“你是怎么想的？”两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