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若听了管家的话,虽然还是很想见南宫澈一面,想尽快重获自由,要知道被监禁的这些日子,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要不是肚子里的孩子支撑着她,只怕她早就疯了。
可现在管家的话也不无道理,如今南宫澈被萧子鱼那个狐狸精迷得五迷三道的,说不定她的话,南宫澈还真的听不进去,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在这清荷园里好好养胎,如今她身怀有孕,想必这王府里的下人也不敢为难她,只等她平安的生下孩子,到时候看在孩子的份上,南宫澈一定会放她出去。
即便南宫澈不放她出去,到时候太后肯定也会站在她这边,谁叫她给南宫澈生了个儿子呢!
没错,当初她母亲给她这个方子的时候,可是保证她用了这方子怀上孩子,虽然会伤害身体根基,但是生下来的必定会是个儿子。
反正她原本就已经因为落水很难怀上,如今能够怀上,并且生下一个儿子,将来老了也有一个靠山,这就足够了。
想到这个孩子得来不易,如果失去,那她很可能真的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兰溪若最终决定先沉下心来,等吧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
就这样兰溪若被管家几句话说服了,又安安静静的呆在了清荷园。
而幽兰苑,南宫澈在听见兰溪若怀孕的时候,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他怕萧子鱼生气,可是直到他跟着萧子鱼进了幽兰苑,也没有看见萧子鱼有一丝生气的迹象,一进门,南宫澈就挥退了几个丫鬟,然后从萧子鱼的身后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怎么了?”萧子鱼被他抱着,只能歪着头去看南宫澈的脸色。
南宫澈趁机亲了亲萧子鱼的红唇,这才说道:“我发誓,她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我的,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啊!”
“嗯?”南宫澈有些不相信,直接松开萧子鱼,然后绕到萧子鱼跟前,神色认真的看着萧子鱼的脸,似乎在检查萧子鱼究竟有没有生气。
“我真的没有生气,你不是说过,那一晚感觉自己并不像和兰溪若行了敦伦之事吗?”
“就凭这句话你就如此信任我?”南宫澈总觉得萧子鱼未免太轻信了些。
“如果是之前,我或许心里还有些狐疑,可现在我却是百分百相信你了。”
“为什么?”南宫澈脑不明白的看着萧子鱼。
萧子鱼双手勾在南宫澈的脖子上,浅笑嫣然的说道:“咱们在一起这么久,我这肚子都没有动静,就凭她和你睡一晚,就能怀上?我记得念琴和我说过,说她第一次因为落水滑胎,御医可是说她以后很难再怀孕,而我的身体可是很健康的,但是一个多月了,你几乎日日夜夜都粘着我的吧?可我这肚子都没有任何动静,那她是怎么一次就能够怀上你孩子的?”
“其实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萧子鱼一言难尽的看着南宫澈。
“有事你直说便是,你知道的,即便你说错了,我也是不会怪罪你的。”
“我现在甚至怀疑她怀的第一个孩子,是不是也不是你的。”
虽然这话说出来是有点伤南宫澈的面子,可事实就是如此。
南宫澈听完,忽然抿了抿唇说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虽然兰溪若一直说南宫澈第一次碰过她,可当时他和萧子鱼一直在闹矛盾,加上兰溪若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怀孕了,几方面下来,他当时并没有去想那一晚的事情,只想着身为男人,总应该对她负责,可现在出现了第二次差不多的经历,这一次因为他对萧子鱼的感情越发浓厚,所以他的感觉很清晰。
“这么说,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这事你这个亲身经历的人都不清楚,那我就更不清楚了。”
“娘子你先歇着,我去忙一会儿,晚上再过来陪你用膳。”南宫澈忽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所以他势必要让人去彻查此事。
萧子鱼倒也没有拦着,这几天她都累坏了,现在南宫澈要去忙了,她也正好休息,所以很是乖觉的点头。
等南宫澈离开之后,萧子鱼坐到了一张圆凳上,心里想着兰溪若的事情,如果南宫澈真的和兰溪若没有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那兰溪若的孩子是哪里来的?这怀孕之事可作不得假。
毕竟事关王嗣,兰溪若若是撒谎,那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萧子鱼想了想,便叫来了夜北,让他亲自去查,从去年年底南宫澈离开京城开始查起,看看那一段时间兰溪若都在搞什么。
第二天便是春猎,这一晚南宫澈也不知道是这几天夜夜笙歌吃的太饱,还是信守承诺,总之南宫澈终于只是抱着萧子鱼单纯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萧子鱼是精神奕奕的跟着南宫澈去的春猎现场,她到的时候南宫柔,魏轻歌,丁琳,季疏桐等人也都到了。
季疏桐和丁琳看见萧子鱼的时候,自然就迎了上去。
萧子鱼站定之后,发现季疏桐的脸色不太好,再一想,自然就知道她为什么脸色不太好了,只是身为大臣之女,今天她若不来,就会显得更加理亏了。
萧子鱼伸手握了握季疏桐的手,小声的说道:“别怕,这么多人,我想她应该也还要点脸,不会太为难你的。”
季疏桐勉强的笑了笑,她并不担心魏轻歌找麻烦,她只是在看见贺旭东和魏轻歌旁若无人秀恩爱的时候,心会忍不住痛,明明她那么爱他,可最后两人却成了仇人。
皇上很快也到了,今天他带来的是淑妃娘娘,这是一个新进的嫔妃,年纪不大,长得很是艳丽,性格爽朗,很得皇上的欢心。
皇上看见大臣及其家眷都到的差不多了,便说道:“这一次春猎是第一次带着女眷一起,所以朕想着让诸位女眷也加入狩猎当中,当然这是自愿的,如果不愿意或者不会,想不参加,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