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夹着尾巴做人也不是她第一次有的状态了，说明白后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只是对李非喆的态度，她真的是觉得李非喆才是那棵女人心海底针，完全猜不透。
    或许能让她猜透就不是李非喆了，许芮柠也才担心起来，她或许是太过于自信，才觉得自己能斗得过李非喆。
    趴在窗台边上，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泉城的春天犹如冬天一般，没有一丝温暖可言。
    身后一道小奶狗的声音响起：“这泉城，春天都还是冰天雪地，你说掉下去的话，会不会还没碎成渣渣就已经冰冻，还是冰冻的碎尸块？”
    许芮柠转身投给张健一记飞刀，说道：“就真的盼着我死？在机场的时候还顾得火上浇油！”
    张健笑着走向她，“我知道姐姐着急，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韩信能忍胯下之辱，十年磨一剑，何况李总对姐姐并没有敌意。”
    许芮柠快要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李非喆没有敌意，李非喆歹毒起来鬼都害怕。
    “看来你对李总倒是蛮衷心的，李总是你的授业恩师？”许芮柠试探的说道。
    张健眼里透出一丝寒意，那丝寒意并不是来自对许芮柠的敌意，许芮柠有些捉摸不透。
    张健拳头微握，随即走到她身边，冷笑着说：“呵呵，恩师吗？算是吧！只是这师恩得用李非喆的方式来报答。”
    许芮柠不知道李非喆的方式是什么，隐约觉得张健并不简单，此人城府很深，甚至他的内心绝对不是眼前这个小奶狗模样。
    他和许芮柠耳语的时候，她的脸颊有些发烫，往后退了两步，把距离拉开。
    他的声音长相明明就是个小奶狗，说起话来的调调却像个城府极深的霸总。
    许芮柠不清楚张健到底是哪边的人，也不好过多试探，万一是李非喆派来试探她的，她可不能中了美男计。
    许芮柠说：“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李总的方式是什么，我想我们站在这个岗位上，性别不同，经历也不同，所以我不去评说。”
    张健说：“姐姐，其实女孩子不去接触那些腌臜之事，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如果你信得过我，或者尝试着去相信我，我想我们是最佳拍档。”
    许芮柠笑，看不穿对手唱哪出戏的时候最不能急于表态。
    说道：“你平时喜欢看电影吗？”
    张健不解的表情显露于脸上，说：“怎么说？”
    许芮柠反问：“还最佳拍档，是史密斯还是007？”
    张健答道：“只要你喜欢，哪个都可以，或者可以作为我们联络的暗号。”
    许芮柠笑得合不拢嘴，没想到张健还当真了，关键是那句“只要你喜欢”，真的是太苏了，让许芮柠有些起鸡皮疙瘩。
    “越说越玄乎，姐可没功夫陪你去探索那些八卦无厘头。”
    尽管许芮柠知道张健不是在说笑，但是也只能当他是说笑一般，不能当真。
    张健再次补充道：“姐姐，我没有开玩笑，你只管保护好自身安全，剩下的交给弟弟我去做。”
    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让许芮柠挺不舒服的，而且这姐弟相称，让她总觉得她被张健盯上了。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和张健解释道：“你还是叫我芮柠姐吧！否则旁的人听来还以为咱俩有个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健没有步步紧逼，而是笑着和她说：“勾当算不上，交易嘛也没有所图，大家都是互帮互助罢了！”
    许芮柠心里盘算着，或许让张健去做出头鸟也不错，李非喆就不必把她盯得那么死。
    许芮柠淡淡的说道：“你想怎么做？”
    张健眼睛里有了光亮，心中也激动了几分，许芮柠松口的话，他俩很快能统一战线，起码不用再把精力腾出来额外关心她。
    这一次不知道她是幸运，还是李非喆另有安排，对于跟踪李非喆被发现的事没有过多渲染，甚至李非喆还准许芮柠去查他。
    这也让张健敲响了警钟，他的小心翼翼，可不能因为李非喆怀疑许芮柠而牵扯到他。
    也只有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看住，或者牢牢握在手里才放心一些。
    他也由衷的佩服许芮柠，这么刚的性子真是像了那个谁，横冲直撞的完全不顾个人安危。
    这也让他的压力倍增，眼下，只有抓紧和她统一战线，知道她的思想动态，才能做进一步的打量和安排。
    看着张健愣神，许芮柠脸上浮出不悦，心中嘀咕道：就说他肯定是李非喆的狗腿子，前来试探她。
    许芮柠提高几分音量说道：“狗腿子！我走了。”
    张健才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说：“姐姐，等会儿，你听我说。”
    许芮柠火急火燎的抽出手，这个看似高冷的人，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起手了。
    张健连忙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芮柠回：“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张健脸上一整个尬住了，他到底要说哪个意思，随即又真诚的向许芮柠道了个歉，90度弯腰说道：“对不起！”
    许芮柠又看他脸上的真诚，她不过是在他出神的时候和他开个玩笑罢了。
    他当真的模样，还是道歉的样子倒让许芮柠有些心虚，说道：“好了，就这样吧！没事我先回了。”
    “有事！”张健急忙拦住她的去路，却不敢再拉她的手。
    许芮柠握着拳头，墨墨唧唧到底是要干个啥，“快说！”两个字从她口里蹦出来，眼里早已没有之前的柔情。
    张健哂笑，还是个暴脾气，这以后怎么磨合？
    耐着性子和她说道：“首先，你别冒进去跟李非喆，他面上做得滴水不漏，查不到什么。
    其次，你尽管做好他交代的事，接触他需要你接触的人，前提是保护好自己，如果有紧急情况，可以发暗号给我。”
    许芮柠握着拳头走到他面前，气呼呼的说道：“你的计划就是把我当做马前卒，你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你真是小奶狗吗？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张健陪着笑脸，声音轻柔的说：“哪有？现在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信息我肯定会共享给你，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张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许芮柠也环视周围一圈，这里确实不是久待之地。
    许芮柠说道：“明天找个地方说清楚！”
    张健说道：“不行，明天有商务接待，赵旌！”
    听到这两个字许芮柠只觉得头皮发麻，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生意做得还真是大！
    看许芮柠愣在原地，张健补充了句：“李非喆还没通知你，你就当不知道，我如果不在聚会里，也会在门外候着，不会发生什么事的，你回去想个暗号发给我，我先撤了！”
    张健走后，许芮柠才叹了口气，她从来只是李非喆的一个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