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耻兄妹乱伦伤天害理
作者:山那边边   东北往事最新章节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十八岁的繁敏和十六岁的繁月在高梁地里锄草,天太热繁月的上衣被汗水打湿了,她脱下上衣挂在一棵粗壮的高梁上,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汗衫,少女丰满的双乳在汗衫下隐约可见。繁敏一不小心眼睛扫到了妹妹的前胸,他的心怦怦狂跳起来,低下头不敢看妹妹了。
    繁月锄草走在前面,见哥哥落后了她回头喊:“爹让咱一头午把这块地锄完了,你磨磨蹭蹭啥时能锄完?”哥哥低着头不看她,她不高兴了,“你能快着点吧!明天和爹说咱分开干,你一块俺一块,省得你偷懒。”
    “你前头锄吧,俺拉不下。”繁敏还是低着头干活不看她。
    繁月想把繁敏拉远些好羞羞他,她锄头飞快地移动着,没锄多远突然她不动了,像被定住一样,恐惧地看着锄下一条红黑相间的长蛇。这蛇条正在蜕皮,身子盘在一棵高梁上不住地扭动着,它也发现了繁月,瞪着眼睛昂起头向外吐着舌头发出恐吓声。繁月吓得身体僵住了,半天才喊出声:“蛇!!”
    繁敏看到了妹妹的惊恐样,想到妹妹一定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举起锄头悄悄走过来。蛇突然猛地一伸头差点咬到繁月大腿,她吓得大叫一声转身便跑,撞倒了身后的繁敏,她也绊倒在他身上,倒下后还死死搂住繁敏不撒手。
    “你快撒手!你快撒手!”繁敏喊着,他怕出现什么大怪物把倒在地下的两个人都吃掉。他挣脱开妹妹,爬起来撵上那条已经逃跑的蛇,抡起锄头几下就把蛇砸死了。他回来见妹妹吓得身子发抖呜呜哭,挨着妹妹坐下来,“平时你厉害的跟小辣椒似的,一条蛇就把你吓成这个样——”繁月扑到身上嗥啕大哭,他用手轻拍妹妹的后背,安慰着她,妹妹坦露在外的肩膀细滑无比……他控制不住自己了,将妹妹紧紧拥在怀里……
    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两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偷吃了禁果,繁月怀孕了,肚子一天天变大……按族规他们是要被点天灯的,他们无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善良的母亲给他们凑了些盘缠,瞒着家里所有人让他们逃命去了。已经向孟家下过聘礼的繁月的未来婆家找上门来,嚷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孟家交不出人,婆家告到了县衙,孟家最后赔了人家不少钱才算了事。纸终究包不住火,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这件事成了十里八乡的新闻,被人们街谈巷议、念念不忘了很久。
    孟家大儿子繁臣是个火暴脾气,带着另一个火暴脾气的同族兄弟去东北寻找做出丑事的两个人,他们要拎着繁敏繁月的人头回家祭祖,来雪清孟家的耻辱。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通过山东老乡在滨江省的呼兰县寻到了繁敏和繁月的下落,正准备瓮中捉鳖时,得到消息的兄妹二人逃之夭夭了,从此再无他们的消息。繁臣发誓会再闯东北,不抓到那对狗男女誓不罢休。孟妻求他放过自己的一母同胞吧。繁臣说不杀了那两个不要脸的人,老孟家在这个庄永远抬不起头来。
    孟妻放跑了做了孽的一双儿女后,来到地藏寺求皈依师傅一净帮着做法事,来消除孟家如此大的灾难。
    一净大师闭目养神了许久,开口说话:“万恶之首唯有邪淫,儿女犯奸父母用刑,须眉丈夫,一家之主,主身不正,万事皆错!好一对儿女,初来世间就已决定了堕落的方向。父母者该早训知儿女,同胞兄妹不入寑室,十岁不同食之古训。如今酿成大祸,家门不幸,父母之过!一切众生愚痴颠倒。沉迷于淫欲之中,对自己的至亲姐妹尚且都想强暴,何况其他人呢!月上女经说:‘你们往昔曾经做为我的父亲,我往昔也曾做为你们的母亲,我们都互相作过父母兄弟,为何还要相互生淫欲心呢!能远离女人则远离八难!’”
    孟妻哭着说:“弟子知罪,恳请师傅明示,让弟子的一双儿女逃过此劫,平安的度过他们的余生吧……”
    “善恶报应如影随形,诸恶莫做,众善奉行,今兄败妹节,妹损兄名,皆是罪业,除非忏悔再无它法。地狱之刑只有已受,无人代替。善哉!善哉!”一净师傅闭目不语了。
    孟妻长跪不起,啜泣不止。
    兄妹乱伦令人不耻,丢尽了孟家的脸面,年愈古稀的老人默默承受着这巨大的打击!养儿为防老,他们养的儿不但防不了老,却在用刀子剜他们的心……做为人来说他们失败了,这比不了种庄稼,今年收成不好可以期待来年,养儿残缺无以复制,等待他们的会是无尽的痛苦……
    秋香听懂了孟家的故事,很想说几句安慰老人的话,转念一想,揭伤疤是一种残忍,她不能这样做,只有装做不知不言了。
    过年这几天秋香的病严重了,整夜咳嗽,搅得孟家人夜不能眠。
    繁臣找到母亲说出的自已的想法:“娘,你留下她、帮她看病俺都没意见,你看她成天成宿的咳嗽,大人孩子觉都睡不了,时间长了不是要命嘛!俺看,让她走吧……”
    “走?上哪去?”孟妻一脸不乐意,“冰天雪地的出了咱这大门她还活得了吗?”
    “她这么折腾咱家,咱受得了吗?俺也不是心疼给她治病花的那两钱,就是她这咳嗽让人听着难受,气都喘不上来。”
    “先凑合吧,等过了年把她送俺师傅那儿去,让俺师傅看看兴许就好了。”
    “她这病一净师傅能看好?她这是实病,你以为你师傅是神仙?!”
    孟妻又不高兴了:“闭上你的嘴!俺师傅有多在能耐俺知道!你忘了你二兄弟得的麻疯病是咋好的?要不是一净大师你兄弟现在说不上是咋回事呢!和你兄弟一块得病的前庄后庄的几个人现在都是啥样?有的鼻子眼神都烂没了!哼,还娶媳妇呢?谁家女人愿意嫁个丑八怪!”
    繁臣挠头想想:“娘,明天就初七了,这年也没啥过头了,要不,俺借上立柱的平板车,明天就把屋里那人送去你师傅那里,看病趁早不更好嘛!”
    孟妻明白大儿子的私心,也知道全家人现在的心情,她无奈地说:“也行啊,可你自已去不行,小泽山那条道太难走,你忘了那年你拉俺差点掉山下去。这回你去叫上立柱,让你二兄弟也跟着,有不好走的道你们人多可以抬着车走……”
    “俺知道了。”繁臣说完出去安排了。
    去蒙阴地藏寺来回近三百里路,往返需要两三天的时间,繁臣实在不愿意去,可他媳妇已经和他闹了几次,再三说不送走屋里的丧门星,她就带着了孩子回娘家。这些年繁臣变得很惧内,孟家是个穷家,又出了不光彩的事,媳妇一但跑了他怕打一辈子光棍!所以媳妇的话他要听,母亲的话他又不敢不听,每天他都在受着夹板气。这会儿好不容易做通了母亲的工作,他必须趁热打铁。顶风冒雪送屋里的人去庙里,他的本意不是做善事,完全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