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首望向灵药宗,双眸熠熠生辉:
“灵药宗乃大宗门,门内之物必丰饶无比。”
“如今李氏一族日渐强盛,往后所需资源定然浩瀚如海。”
“切不可轻易离弃此地。”
他袍袖一挥,傀儡悉数现身:
“先将灵药宗之财富搜罗一空再议。”
“此等肥美之地,岂能轻易放手。”
数刻之后,灵药宗已成空壳。
李长生清点战利,满意地点了点头:
“药材灵石无数,法器神兵若干,虽非上品,却足以磨砺技艺。”
杜逢春与吴凡初见如此多灵石、丹药与灵草,皆目光炯炯。
他们不仅装满了各自的储物囊,就连灵药宗的砖瓦亦不肯放过。
李长生等人已登九龙撵,唯独二人未见踪迹。
久候未归,众人不禁忧虑:
“莫非二人出了什么意外?”
“灵药宗底蕴深厚,万一触动了什么禁制,恐非好事。”
李长生眉头紧锁,神识散开,不久便寻得二人踪影。
然而看清二人所为,他瞬间愕然。
只见吴凡握铲躬身,趴地挖掘砖块,每取一块皆细细擦拭,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杜逢春则攀上屋顶,正揭瓦而行。
吴凡目光闪烁,贪婪满溢:
“这砖瓦皆由上品灵石打造,灵药宗出手果然阔绰。”
杜逢春嗤笑一声:
“这算什么?你难道没留意灵药宗的木门和柱子?”
吴凡闻言远眺,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这,竟是以天星木为材?”
“那些木柱,竟是罕见的血色雷击木?”
杜逢春满脸得意:
“你还年轻,这般宝物竟视而不见。”
“有时,最不起眼之物方是珍宝。”
“你得多学学。”
“我们随老爷左右,此类机缘日后绝不匮乏。”
“别看我们只是下人,那些顶级宗门的公子小姐,哪有我们这般福分。”
吴凡连连点头,向杜逢春竖起大拇指:
“杜大哥果真高明。”
“不过,那些尸骸我们也该搜一搜吧?”
“他们的储物囊里,想必有不少好物。”
杜逢春微微一笑,挥手间众多储物囊悬空:
“现在想起,未免迟了。”
“你看这是何物?”
吴凡望着空中的储物囊,懊恼道:
“杜大哥,你不厚道啊,发财也不带兄弟一把?”
“按老规矩,见者有份。”
杜逢春闻言,忙收起储物囊:
“你想得太美了吧?”
李长生见二人贪财模样,无奈摇头:
“你们是蝗虫吗?过处寸草不留?”
“几根破柱也要拿?穷疯了?”
“以后别说我认识你们,丢人现眼。”
吴凡与杜逢春面露尴尬,连声道: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口中说走,身子却不动弹。
李长生不耐烦地喝道:
“真是不打不相识,还不走?”
“再不走,我们先走了。”
杜逢春与吴凡见李长生发话,恋恋不舍地起身。
他们望着被拆成废墟的灵药宗,眼中满是惋惜。
无奈之下,二人各背两根巨柱,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李长生等人见状,皆无言以对。
灵药宗覆灭,众多弟子四散逃亡,却难逃厄运。
一时之间,万里之内各大世家、宗门无不震动。
同时,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灵药宗:
“灵药宗遭灭门,门中资源已成无主之物。”
“传令下去,集合所有人力,前往灵药宗,搜刮一切。”
“灵药宗既灭,即便被掠夺,亦必有残存。”
“此番,我们的机遇来了。”
“灵药宗灭得好,炼丹向来索价高昂,不知触怒了哪位高人,活该遭此一劫。”
“不过他们的丹药确是炼制精良,我们应去分一杯羹。”
如此言语,一时在周围几家宗门和家族中流传。
他们纷纷集结人手,朝灵药宗进发。
只是未知,他们抵达灵药宗时,会有何等表情。
......
另一边,姜家高层齐聚议事厅,个个面色焦虑:
“姜天穹命牌破裂,随行族人无一生还。”
“甚至……姜兰婷丧命,连灵药宗也被灭门。”
“凶手是针对灵药宗,还是针对我们姜家?”
姜家大事已惊动家族老祖。
姜家老祖姜灭天端坐首位,化神巅峰修为,威而不怒。
他冷眼扫视族人惶恐之态,一掌拍在案上:
“都给我安静。”
“不过死了几位族人,你们就怕成这样?
别忘了,老夫尚在。”
此声如雷贯耳,众人纷纷噤声,恭敬而立。
姜灭天审视众人,开口问道:
“这些年,我姜家可曾得罪过什么高人?”
众人面面相觑,皆摇头:
“我姜家素来安分守己,待人接物谦和,未曾得罪他人。”
姜灭天闻言,略感宽慰。
他虽贵为家族老祖,修为距返虚仅一步之遥。
但在大乾王朝,此等修为实不足道。
若子孙不慎招惹大能,他也难逃牵连。
姜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