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冬梅涕泪交加,悲鸣道:
“长生,吾寿元已近枯竭矣。”
“可否念在旧日情谊,赐予丹药一二?”
“只需一枚破境丹,待吾突破元婴,即刻离去,不复扰君。”
李长生闻言,面色如霜,厉声道:
“情谊?丹药?”
“尔我之间,尚有情可言乎?”
“昔年为筑基丹离我而去,今日重逢,竟还敢提及丹药?”
“欲得破境丹,是乎?”
“善,吾赠予尔。”
李长生气势勃发,挥手间,丹炉显现于掌中。
众人瞠目之际,不过片刻,一炉三十有余的九品破境丹已炼成。
此丹突破瓶颈之效极佳,若为九品,引天劫之概率,可达百之百。
马冬梅望丹,眸中尽是炽热渴求:
“长生,吾知你未曾忘我。”
“待吾破元婴,必不再离你左右。”
李长生冷笑,挥手间,丹药飞向人群:
“九品破境丹,有缘者得之。”
丹药散落,九纹金光闪烁,香气扑鼻,仅嗅一口,便觉气血翻涌。
此举瞬间点燃全场,无数女修士争抢丹药:
“此丹归我,你莫动。”
“该死,是我先触及的。”
“丹药落于吾衣之内,何以成你之物?”
“拿去吧,拿去。”
场面顿时大乱,女修士为破境丹,不顾仪态,各展神通。有女修士衣衫已被撕扯殆尽,却毫不在意。
四周男子得以饱览,更有甚者暗藏拓印玉简,记录此景,以备日后寂寥之时,习练之资。
李长生之意,显而易见,对她们并无眷顾。她们自是心知肚明。
既攀不上李长生这高枝,至少也要夺得丹药一枚。
马冬梅已至结丹巅峰,若有破境丹,凝元婴亦易如反掌。她神色焦虑,望向李长生,见其无意停留,遂转身闯入人群:
“此乃长生赠予,尔等止步。”
她竭力冲向一女修士,然其修为仅结丹,较之他人,无力抵抗。须臾,便被一掌击倒。
随即,惨叫声四起:
“啊......”
“长生,救我。”
她望向李长生,绝望呼喊:
“救我,我不需丹药,救我出去。”
“你今已为化神强者,岂会真对我一小小结丹施以报复?”
李长生步伐未停,冷哼一声:
“丹药已予你,能否取得,全凭你本事。”
“至于报复之言......”
“不错,我确在报复你。”
马冬梅闻言愣住,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面容苦涩:
“因果,因果啊。”
“当年受陈凯一击险些丧命的贫寒少年,谁能料到,今日竟有此成就?”
马冬梅承受众人围攻,口中鲜血连连,狼狈爬出人群,回想起刚才屈辱一幕,眼中尽是怨毒:
“李长生,就算你不屑于我,也无需如此羞辱。”
“你既无情至此,我亦无需再心慈手软。”
此刻,她眼中闪现狠毒之色,咬牙切齿:
“你若不让我安生,你也休想安宁。”
“陈凯如今已是无极宗内门长老,杀你一化神十层,如踩蝼蚁。”
陈凯能成为无极宗内门长老,与李长生亦有些关联。他原是无极宗外门长老之一,若非李长生在诛仙城斩杀无极宗数位长老,致长老之位空缺,内门长老之位,陈凯断难企及。
陈凯善抓机遇,察觉风声后,即以马冬梅之美色贿赂宗门高层,又倾囊打通关节,方能晋升。
谁料他刚坐上外门长老之位,便翻脸无情,纳新妾,驱逐马冬梅出宗,甚至扬言再见必杀之。
马冬梅无依无靠,无法立足。在大乾王朝,结丹修士如牛毛。她孤身外出,唯一出路便是重返龙国。不料,在边陲小城偶遇李长生。
此时,马冬梅已被逐出曹家,立于曹家大门前,眼中怨毒无边:
“李长生,你狠,我比你更狠。”
此刻,她心中极度失衡。本可享受李长生如今一切,如今却只能旁观。此感犹如错过亿万大奖,满心愤恨、懊悔、屈辱、无奈。
种种情绪交织,令马冬梅几近疯狂。她挥手取出一枚传音玉简,上书“陈凯”二字。她目光一缩,精芒闪烁:
“当初无极宗数长老在诛仙城惨死,传言系李长生所为。”
“本以为是同名同姓,如今看来,或非巧合。”
她望向玉简,深吸一口气,修为之力涌动,玉简光芒大作,随后开口:
“我有一条关于李长生的消息,想必你定感兴趣。”
“若我能重返无极宗,所知一切,皆告之于你。”
“若你将情报禀告宗主,我想你内门长老之位,必能跃升数位。”
不久,玉简震动,陈凯阴冷之声传来:
“速往无极宗分部,传送至总坛。”
“若敢欺我,后果自知。”
大乾王朝,无极宗,长老院陈凯行宫。
陈凯握着传音玉简,面色阴沉骇人:
“此老妇,若敢欺我,老夫必让她粉身碎骨。”
此时,床榻之上,一妖媚女子肌肤光滑如镜,身披透明轻纱。她起身,轻纱缓缓滑落,修长双腿垂至床沿,玉足轻点地面,身姿轻盈落在陈凯身后。
她环抱其腰,柔声道:
“主人,何事动怒至此?”
此乃陈凯新纳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