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闻此言,气得浑身颤栗,沉声道:
“此便是尔等口中的天赐之福?”
水朵朵等人畏缩回应:
“夫君乃人中翘楚,此生能伴夫君左右,岂非旷世机缘乎?”
楚乔勃然大怒,厉声训斥:
“明知宗门戒律,偏要悖逆而行?”
“尔等实令吾师失望至极矣。”
“看来唯周珊可行,毕竟为大师姐。”
水朵朵闻言,低声嘀咕:
“师姐亦是夫君之侧室。”
“只因担忧师尊失望,故返宗门。”
楚乔闻之,如遭雷亟,震骇不已:
“悖逆,悖逆,皆悖逆矣。”
“尔等心中尚有宗门,尚有为师乎?”
水朵朵等人羞愧低头:
“师尊,事已至此。”
“怒火再炽,亦无济于事。”
“夫君已允诺,定会给予宗门充足赔偿。”
楚乔陡然望向李长生,冷哼一声:
“白日祖师,吾敬尔为一宗先贤,故待尔以礼。”
“未料尔竟觊觎吾徒。”
“今日有吾在此,尔等断不可结合。”
“若固执如此,先问过吾手中之剑可肯答应。”
“国有国法,宗有宗规。”
“她们触犯宗规,必受惩处。”
言罢,楚乔抽出宝剑,面色冷冽。
李长生无奈摇头:
“唉,此举何须也?”
“吾真无意再纳妾侍矣。”
瞬息间,李长生如狂飙骤起,摧枯拉朽般直扑楚乔。
几回合后,如提兔般,将楚乔夹于臂下。
楚乔大惊失色,竭力抵抗,却如面对千重山,毫无效力:
“狂妄,尔欲何为?”
“放开吾,太阴极圣宗必不会放过尔。”
“尔速放了吾。”
李长生默然,就这样挟持着楚乔朝屋内行去。
水朵朵等人面露不忍:
“纵强如师尊,面对夫君亦无力回击。”
“看来今夜后,师尊与我等唯有以姐妹相称矣。”
屋内响起李长生之声:
“此事怨不得吾。”
“是尔自投罗网。”
哧啦,砰......
次日,李长生望着蜷缩一隅颤抖的楚乔,言道:
“依汝言,如今汝亦犯了宗规。”
“是否也要自裁以正法度?”
楚乔目光呆滞,缓缓抬起手掌。
强大气息爆发,她突然朝胸口拍去。
李长生见状大骇,连忙阻拦。
他握住楚乔手腕,厉声喝问:
“汝究竟意欲何为?”
楚乔愤恨地看向李长生,甩脱了他的手:
“吾已触犯门规,依门规当废去修为,逐出师门。”
“身为宗主,应做表率。”
“今日栽于尔手,算吾倒霉。”
“但我宗先祖,定不会放过尔。”
言辞间,楚乔再度抬起手掌。
看来,她决心要自我废除修为。
李长生无奈,只好将其制住:
“尔宗有何荒谬之规?”
“修仙者岂不可寻道侣?”
楚乔奋力挣扎,无法摆脱李长生,只得无奈作罢:
“哼,汝也知她们是修仙者?”
“修仙者当心无杂念方能成就。”
“情爱本是迷途,深陷其中,何以精进修为?”
“吾这几名弟子,原有望冲击凝元境。”
“遇尔,她们算是毁了。”
李长生无言:
“难道有道侣,便无法提升修为?”
“此等狗屁之论,谁灌输给尔等的?”
楚乔闻言,看向李长生,怒不可遏道:
“给吾闭嘴。”
“此乃我家先祖数十万年修炼心得。”
“尔今仅几何年华,修道之路艰难非常,岂是尔所能懂?”
“我宗主修习者为神魂。”
“尤其女子,元阴之力至关重要。”
“失了清白,元阴流失,对神魂修炼难度倍增。”
“尔只图自身舒畅,却断了她们修行之道。”
李长生皱眉。
此类言论,他已听过多次。
此刻再次听见,颇感烦躁。
只听李长生冷哼一声:
“哼,何谓元阴流失,何谓心无杂念。”
“皆是老古董空想尔。”
“自古以来,神仙眷侣亦不少。”
“若他们如尔一般,岂非早离散矣?”
楚乔扭头,一脸倔强:
“任凭尔言。”
“我太阴极圣宗不容许寻侣之举。”
李长生此刻微怒。
他冷冷开口:
“真是冥顽不化。”
“今日吾非让汝心服口服不可。”
言罢,李长生直接朝楚乔扑去。
尖叫声中,楚乔终尝到李长生的可怕。
两时辰后,李长生望向楚乔:
“心服矣乎?”
楚乔发丝凌乱,扭头不语。
李长生嘿嘿一笑:
“感受一下身体变化。”
“修为、神魂、根基是否有所增进?”
楚乔依旧沉默,却乖巧地感应自身。
忽然,她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李长生:
“此究竟为何事?”
“吾之修为竟有突破之兆。”
“连神魂境界,也即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