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方才言此幼鹿颇有异状?”
“孤倒欲闻,究有何异?”
化形草实乃罕物,然仅于妖族而言耳。
于寻常修士言,除非乃顶级修真大能,或有所留意。
于曾少良此等微末化神者,化形草或仅存于传说中。
今其能察幼鹿之异,诚令李长生颇感疑惑。
曾少良闻言,面色微变。
然其应变甚速,急道:
“此鹿……乃大补之物也。”
“鹿茸、鹿血皆可入药。”
“晚辈欲捕之为药引耳。”
曾少良目光闪烁,显在欺瞒。
李长生双眸微眯,心通术悄然施展。
以二人之境差,李长生可无声无息窥曾少良心事。
但闻曾少良心内,不断抱怨:
“真晦气,何遇此二硬茬?”
“妖尊大人所托血狼堡之事,非人所为。”
“此二人不易招惹,化形草之事,须禀妖尊大人矣。”
李长生眉微蹙,手一挥,曾少良即至身前。
语气森然问道:
“妖尊,何人?”
曾少良瞠目结舌,愕然道:
“什,何妖尊?”
李长生未多言,如铁钳之手,捏其肩。
伴咔嚓声,曾少良肩化齑粉。
“孤不愿多言。”
“再问一次,妖尊何人?”
言毕,李长生直接握其天灵盖。
曾少良感一股令人心悸之杀气,弥漫四周。
其确信,若再欺,天灵盖必碎。
曾少良强忍剧痛,如实招认:
“妖尊乃吾血狼堡供奉之大妖,黄鼠狼成精也。”
“今已至化形之时,故命吾等寻化形草。”
“晚辈感幼鹿身有化形草之气。”
“故……一路追至此。”
李长生感曾少良身驳杂血气之力,眉复蹙:
“汝一废材,如何修至化神?”
按曾少良之质,元婴已是极限。
然今晋化神,身气血驳杂,显然新吸未炼。
此驳杂气血只明一事,源自不同目标。
或通过残忍妖术,强吸他人血气,增己修为。
曾少良面露惊恐,连连求饶:
“前辈饶命。”
“皆妖尊惑吾血狼堡,吾等不愿伤百姓。”
“皆妖尊……”
李长生一掌拍其顶,搜魂术施。
愈察愈惊,血狼堡历年残害凡人数千。
尤曾少良,简直魔头。
李长生再难忍,掌力加,曾少良瞬成齑粉。
此时,远处骤响凄厉嘶吼:
“少良……”
“敢杀吾子,尔等自寻死路。”
百余人,数百嗜血妖狼,将李长生二人重重包围。
狼嚎之声此起彼伏,滔天血气拔地而起。
嗜血妖狼双目冒绿光,口涎垂滴。
李长生眉微蹙,目更冷。
以其对妖兽之识,此等眼神,必尝人肉。
观血狼堡历年残害之百姓,全入嗜血妖狼之口。
嗜血妖狼前,数百修士。
首者乃中年男子。
望曾少良尸,满脸悲痛。
其后一顶轿,妖气四溢。
李长生见此景,毫不惊讶。
据对曾少良之搜魂,早悉一切。
据曾少良记忆,血狼堡饲嗜血妖狼近日狂躁。
无拘束之嗜血妖狼,纷往林深处奔。
此异象,彼等以为必有重宝现世。
故血狼堡集众,欲探究竟。
曾少良恃返虚嗜血妖狼护,率先入林。
未料,宝未得,竟丧命。
李长生与凌霜望围来之人,目露不屑。
凌霜前进一步:
“欲活命者,速退。”
“再近一步,杀无赦。”
血狼堡主曾不凡目眦欲裂,拔剑欲冲。
此时,后轿传一平淡男声:
“止步。”
曾不凡动作顿止。
其面带痛苦,不禁转身大吼:
“妖尊大人,吾子遭此人杀害,岂不能报?”
顷刻,轿微倾,一影走出。
足踏绘祥云布靴,身着黑袍。
见此影,李长生与凌霜皆惊。
竟一扮作人形之黄鼠狼。
其若匍匐尚可。
然今直立行走,仿人着衣。
此不伦不类之态,令李长生微讶:
“莫非欲讨封乎?”
黄鼠狼面带笑意,徐步近李长生二人。
随其一步,曾不凡跪地,骨咯吱作响。
“妖尊大人……”
“汝欲何为?”
曾不凡艰难抬首望黄鼠狼。
黄鼠狼未理,微拱手李长生二人:
“歉甚,此人对二位无礼,现二位可满意?”
李长生皱眉:
“汝意如何?”
黄皮子牵动嘴角,露奇笑:
“道友爽快人也。”
“孤之意简明,吾唯欲此鹿。”
“然,汝可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