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欲再启朱唇,却被沈婉秋清冷之音打断:“住口,尔颜面何存?”
“速速退下!”
其手下闻言,双眼闪过一道冷芒,直射向李长生。
“还不退去?”
沈婉秋声色俱厉:“莫非欲本座亲自动手驱汝于门外?”
至此,那人才黯然离去。
随后,沈婉秋目光转向李长生,眸中似藏锋芒:
“丧彪,汝对舍妹的庇护,本座铭记于心。”
“然则,吾沈氏一族绝不容他人作侧室。”
“沈婉秋虽对汝诸多不满,”
“若真心倾慕舍妹,须立时解除他妾之约。”
“若此,沈婉秋愿为汝今后修途铺满荆棘,”
“赐予无穷修炼之资。”
“此乱流中,可保万代安宁。”
“若否,则吾唯有棒打连理枝矣。”
“感汝救蓉儿于危难,留汝性命。”
“然从今,禁足于仙人阁千里之外。”
“一遭窥见,决不轻恕。”
豆豆闻沈婉秋言,眉宇轻垂:
“这番厚赠,夫君应当允诺乎?”
她惧怕李长生左右为难,含泪望之:
“夫君,豆豆孤零一身。”
“豆豆无所畏惧。”
“望夫君善待仙子姊姊。”
“豆豆告退矣。”
语闭,豆豆拭泪转身。
李长生见状,怜惜之情涌上心头,将其挽留:
“糊涂女儿,为夫尚未裁决,怎可独行?”
沈婉蓉亦紧随,护着豆豆,面露怒意视沈婉秋:
“姊姊,豆豆与吾情同骨肉。”
“夫君待吾等无异,”
“纵豆豆伴夫君身旁,我心无忧。”
李长生言辞坚定:
“沈阁主,汝之所赐实乃诱人。”
“然丧彪并非始乱终弃之人。”
“设使今朝因汝赠物废妾,他日他人馈赠更丰又当如何?”
沈婉秋厉声道:
“尔胆敢?”
李长生微笑回应:
“观之,汝亦认为此等行径令人恼火。”
“然汝此刻所求,恰为是也。”
沈婉秋一时语塞。
久久,转而问沈婉蓉:
沈婉蓉坚定点头:
“我全不在意。”
“与夫君相伴,无所追求。”
沈婉秋未再言,深吸口气,注视李长生:
“盼君善待舍妹。”
“若有丝毫怠慢,绝不饶恕。”
李长生舒展眉间愁绪:
“吾之女眷,自不负,无需多虑。”
沈婉秋冷哼,转向徐宝财:
“引领他们归宿歇息。”
徐宝财应允,待沈婉秋身影远逝,众人心方释重。
沿途,徐宝财语重心长告知李长生:
“丧彪兄,适才汝所斗者,乃城防之将蔡断南。”
“此人心胸狭窄,今次汝栖居仙人阁,必将引祸上门。”
“需小心提防。”
白豆豆与沈婉蓉听此警讯,忧虑望向李长生:
“夫君,彼蔡断南法力高强,至少凝元境。”
“于仙人阁内权势赫赫。”
“若以夫君为目标,确实困厄。”
白豆豆紧握李长生手臂,心绪紧张:
“夫君,我等匿居房中便好。”
“那蔡断南即使凶恶,断不敢闯入房中扰吾。”
沈婉蓉却眉头紧锁:
“夫君勿忧,其若有加害之意,妾身告知姊姊。”
李长生感念两女子关怀,拥之入怀:
“勿需惶恐。”
“区区蔡断南,何足挂齿?”
“隐于室内绝非为夫之道。”
“此行肩负重任。”
须臾,徐宝财引李长生一行至居所。
侍女们恭敬候于门前,稍曲膝礼待:
“小姐,请随奴婢前往。”
徐宝财躬身道:
“小姐,丧彪贤弟,送汝至此矣。”
“余事尚需返程,离别已久,易惹人疑。”
李长生点头示意:
“甚好。”
见徐宝财退后,正欲步向沈婉蓉,却突被一侍女阻拦:
“前辈,烦请另往一房相会。”
李长生微蹙眉:
“汝之意何在?”
侍女浅屈膝:
“此系阁主之命。”
“阁主已候君许久。”
沈婉蓉与白豆豆回头望之:
“夫君……”
“或阁主有所言相告。”
沈婉蓉投以鼓舞目光:
“夫君,今时已为一家,”
“与姊姊关系当修复一二。”
李长生略沉思,颔首:
“吾知晓,即刻前往商谈。”
内心却暗忖:
“缓和联系有何难哉?”
“俟吾将汝姊占为己有,”
“关系不惟缓和,还将更上一层。”
“惟此归真巅之境,确难对付。”
语罢,李长生随侍女离去。
片刻,止于一处门户前:
“阁主千金,人已带到。”
“晓矣,退下。”
侍女依礼撤步。
随后房门缓缓开启,沈婉秋之言从中传来:
“请进。”
李长生深呼吸一口,踏入其内,旋即闭合房门。
目睹沈婉秋倾国之貌,呼吸不由急促:
“夜深之时,未知阁主召某缘由?”
沈婉秋蹙眉,似乎不满于李长生直视其身:
“收好汝之眼。”
“否之,本座不拒替汝管教一番。”
李长生气恼,转移眼神:
“阁主装扮夺目,焉能教人视而不见?”
沈婉秋一掌按于桌上:
此时,沈婉秋身上迸发浓烈之压迫感。
“果然性情乖张啊。”
李长生无奈缩脖颈,暗语嘀咕:
“怪不得无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