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报警追究了下来，老九在羊城有人罩着，但这外地商也有亲戚在京城做官的，所以这次老九上面的人兜不住，先给逮了进去…”
    “正好国家也想全面整肃一次。”
    “赶上时候了。”
    夏丽道“你姐夫是因为和老九之前有过纠纷，所以警察来问了一些情况，看看有没有老九的行踪。”
    季里了然。
    正说着呢，侯大强就回来了，一看就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季里，什么风把你小子吹来了哈哈。”
    “姐夫看起来心情不错。”季里道。
    “我姐夫一直就想找机会整那孙子，现在好了……”小胖龇牙咧嘴。
    侯大强但笑不语。
    老九那孙子总在生意找茬。
    他想找对方事不是短时间了。
    “不过那孙子还是跑的快，潜逃了…”
    “警察应该很快抓住吧。”夏涛好奇道。
    “难说，可能逃出境了，他是带款逃的，提前得知了风声把资产能变现全变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和那些和他合作的替罪羊。”
    “但总归…”
    侯大强道“他是回不来，一回来，就得坐牢。”
    季里替他高兴。
    有个潜在的敌人在总是危险的。
    现在敌人消除了。
    侯大强以后做事可以更放开手脚了，再加上二零年这风口，好日子，在后头呢。
    日子流逝飞快，转眼进入七月夏季。
    季里在小县城日子悠哉悠哉的。
    除了路过狗都要被催婚两句外，一切很好。
    适合养老。
    但他还是更想等季雯回来接手，然后完成自己的学业去。
    这几个月，所有人的进展可以说飞速。
    最飞速的应该是季月。
    去羊城三个月不到。
    用季雯的话说，人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了。
    从小白到如今，季月已经可以很熟练的在地摊上吆喝路过的人来看看了，她的摊子在周边的大学生这里也混了个眼熟，加上季月的摊子比起别人的摊子，多了一点优势。
    那就是她会推销。
    还会给顾客考量尺寸。
    这是这个时代绝大多数内衣地摊做不到的。
    年轻的女孩们在这块也羞于开口，不知道内衣要穿合适的尺寸，否则会走滑之类的，当在季月这里买了一次，穿到合适的之后，那人总不能只有一件吧，轮流换高低也要两件吧。
    羊城这么潮的天气，遇上回南天下雨咋办。
    所以三件也不过分吧。
    季月在推销这条路，可以说越走越强，每次遇上困难想停下来时，她就梦到了未来一事无成，许意和季源回来时那臭嚣张的德行，立即惊坐而起。
    不行。
    还得努力。
    季语在沪市开了眼界，会给她指导意见。
    让她不满足于开地摊。
    每收摊时，她和季雯就会约上去周边的内衣店厚着脸皮进去以购买的名义走访，看看人家店里的格式和琢磨顾客的喜好之类的，回来把重点记在笔记本上。
    几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反正总而言之。
    几个女人嘀嘀咕咕。
    至少这几个月，季月是赚到了钱的。
    就是季里和季语的意思都是。
    现在赚的还是少。
    得把目标群体放大。
    目标群体放大。
    季月咕哝着。
    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起身，看向凳子，恨不得把它踹出几米远。
    几分后。
    气愤的洗着内裤。
    洗衣液下足了怎么搓都去不了那点痕迹。
    季月烦了，直接把它丢进垃圾桶，换新的。
    拜拜了你勒！
    然后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盯着垃圾桶。
    她有条件，所以可以造一条丢一条。
    那没条件的呢。
    洗了有痕迹也接着用不是不行，但膈应啊。
    而且有些内裤它贵啊。
    再有钱穿一个月两个月就造了你要丢那也得肉疼的。
    要是有那种布料，可以轻易的把血迹洗了的话。
    季月感觉脑子里抓住了什么，再去批发市场的时候她把上百个内衣摊子都给转了一遍，每条内裤的材质她都认真的摸索了一遍，最后买了一大袋吭哧吭哧的回去。
    到出租楼底下的时候。
    季雯诧异的声音响起，“哎哟我去，你干嘛去了？”
    季月抬头，正要回答，然后惊喜的发现，季雯旁边还有个季语！
    季语是从沪市飞过来看她的。
    季月感动的抽了抽鼻子，“还得是姐妹好。”
    “哪像我哥…”
    呵。
    她在羊城几个月了。
    季源知道的，面都没露一个。
    季月道，“不过算了，我也没去看他，扯平了。”
    马子闻道，“你上次拿货不是才上周吗，卖空了？”一边问，一边伸手帮她拿那一大包货。
    季雯道，“这么牛？”
    季月罢手道，“没有没有，我是想到个东西，买这些回来做实验的……”
    很快，季语和季雯就知道什么实验了。
    季月去市场搞了没凝固的猪血回来，也是难为她能搞到了，然后三个人就这么缩在占地不到几平的洗手间里吭哧吭哧的做实验。
    马子闻下厨做饭，不时回头看一眼。
    给季里和赵财联系的时候感叹。
    女人真可怕。
    尤其几个女人凑一块。
    当她们有目标目的时，能不吃不喝不睡专注的你可怕。
    季月买了那一大包内裤就是想要试，哪个材质符合自己的要求。
    忙忙碌碌，花了两天试了出来。
    季语手里的内裤裆部加了一层布料，那层布料，很能吸，猪血沾上去的时候，哪怕过几个小时，你只要沾上洗衣粉刷子一刷，都能很快洗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季月兴奋极了，“就是它了！”
    季语道，“你想销它？”
    季月点头，“可以用它来推销，就做月经内裤，沾上都能洗干净，比其他内裤强。”
    季雯不明所以，“这布料确实容易洗，可是其他布料，也还好吧，完全可以用洗衣液泡着也能洗干净啊。”
    季语道，“是可以，不过羊城这边基本都是一天一洗澡。”
    “洗下来的都会顺手洗了。”
    “很多人会愿意浸泡再去洗，如果能顺手洗了而不用浸泡额外找时间洗的话，是有一定的目标群体的，而且这条刷都能容易干净，浸泡更容易，确实适合做女性特殊时期用的内裤。”
    至少不用在那刷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季月眼睛亮亮的道，“反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