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人间烟火
    夜幕降临，星光闪烁。城市乡村，道路上，街头路口，灯光逐次亮起，成排成片，逐散黑暗。
    街头的路灯之下，几架烧烤摊顺着路边摆开，后面摆放着几张桌子，简易的小圆凳摞在一起。客人三五成群的占住一个圆桌，要菜要酒，吃喝划拳，欢快自如。工作了一天，趁着夜色，邀请几位老友，来此欢聚。菜滩上摆着各式的菜点，电炉，炭炉摆在路边，油烟，佐料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充满着烟火气。
    自发的形成一个夜市点，每天热闹非凡，几名民警前来巡逻，维持秩序，并不限制干扰经营。
    “老板，来十串烤鹿肉，五块把子肉，六个小盘，两杯鲜啤。”
    “好的，几位请坐左边第三桌吧。”
    几样小菜摆上桌，啤酒上来，几人边吃边谈，其乐融融。
    “自从来到这里，工作真是轻松。”
    “对你们年轻人来说，学习新技能很快，象我上了点年纪，学起来很吃力了，不太能掌握现在的智能系统。”
    “慢慢来，有的是时间和功夫。虽然系统化，却也有人性化的一面。”
    “国家倡导多生优生，大哥大嫂打算再要一个吗？”
    “快四十了，还生啥。”
    “朱自合比你们还大呢，现在三个月了。”
    “你知道的挺清楚。”
    “别瞎说。自合心眼小得很。”
    “以前不让生，现在鼓励生。嗨，过了生育年龄，只能指望年轻人啦。”
    “年轻人只想着工作，修行，不想结婚。以前十六七岁就结婚，生孩子。现在都二十多了还不想找对象。生育率不增反降。”
    “文化程度越高，越是不想生。不象以前，在家没事只想多生一个，跟比赛似的。”
    “现在的年轻人，没吃过苦，只会享受。”
    “医药发达，人的寿命延长，也会让人口不断的增加。”
    “生多了有什么用，孩子多自己累，老了也指望不上。”
    “血脉的延续，不多生怎么开枝散叶。”
    “现在养一个孩子又没多大的负担，免费医疗，免费教育，长大了还分给住房。”
    “就是，你不想多生，有的人想生。特别是农村地区，比着生呢。明年人口统计，预计人口将达到十四亿。”
    “原来我们是十亿，进入空间内只有五年时间，还达不到十四亿吧？”
    “差不多。现在每年的出生率在六千万左右。你没见过几个老去的吧。只增不减，达到十四亿没悬念。”
    “也是。”
    “也不知在这里要过到哪年哪月？”
    “这里不比家好？”
    “总之怀念以往的生活啊，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草都长满院了吧。”
    “只要人平安无事，其它的都是小事。再说也不可能长草的，冰雪不化，怎么可能生长草木。”
    “听说最近派出一些人到外面，只是没见报导，不知消息。”
    “安心吧。几年内别想着出去。说实在的，这里真比外面好。不知回归之后是否还让再回来？”
    “人只能占有一个地方，在这里就不能拥有外面，在外面就不能占有这里。”
    “这里只从事农副业，没有工业污染，保留自然状态，最适宜人生活。说实话，我是不想出去。老爷子去年老了，葬在这，就当是祖地了。”
    “就是交通不便，没有铁路，公路还是土质的，想到远处游玩太不方便了。”
    “坐飞艇啊，想到哪去不行？”
    “我喜欢看沿路的风光，自己驾车多自由，玩得尽兴。”
    “飞艇太贵了，玩一圈要两千块。”
    几人一边吃喝着一边随意的谈着话。
    一辆加长电轿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群孩子叽哇乱叫，跳着蹦着从车里出来。何雪高挑的身材，八岁的女孩长到一米半的身高，面目清秀，一双眼睛灵动秀美。八个五六岁的男女孩子个个神气十足，一个比一个漂亮帅气。
    两位中年妇人跟着从车里下来，“别乱跑，注意道路上的车。”
    接着陈艳提着小包下了车，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妖娆的身姿令天地失色。叶宇把车拐进车位放好，才下了车。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群人很是惹眼。人们不自觉的抬眼看向美若天仙的女人，不由得心旌神动，再次揉揉眼，不禁站起身来，酒也不喝了，菜也不吃了，说到半截的话也停下了。当看到从后面走过来的叶宇。人们终于回过神来。天啊，这是智尊和武尊啊！怎么在这里见到两位神人啊！还有医尊，她老人家怎么也过来啦？
    烧烤老板也不敢主动招呼，又不敢多看，连忙低下头，装作忙活板上的烤烤。
    何大娘看到一张空桌，“我们就在这吃吧。老板，好吃的只管上来。过来，孩子们，摆好凳子。”
    “您-----您来吃烧烤？”老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到一群孩子七手八脚的摆开板凳，这才反应过来，“好的，好的。”
    拿着毛巾赶紧擦桌子，递过一包纸，“小朋友，把凳子擦干净再坐。”
    陈艳不说话，随便坐下。叶宇最后走过来，“诸位吃着呢，哈哈，吃好喝好。”
    没办法，一家人要出来玩，只得陪着，看众人的表情，还要主动的招呼一声。
    “智尊，您—您也来吃烧烤的？”有人大着胆子问一声。
    “带孩子出来玩，随便吃点。各位请。”叶宇随意的说。
    这时，众人才平静下心情，连忙站起，向叶宇行礼，“智尊好，武尊好，医尊安好。”
    发自内心的尊敬，没有半点的虚假和勉强。
    “好好好。各位请自便。”叶宇转身，“老板，啤酒来两桶。”
    老板应着，一盘一盘的往桌上端，“没好菜，神尊来这里屈尊了。酒是正宗的地方佳酿，尝尝可对口味。”
    “家常菜，就是想享受这份烟火气。不用客气，只管上，虾多来点。”
    “好的，孩子们喜欢吃。老李，你家的烧菜也来点。”
    “还用你说，神尊光临，也尝尝我家的烤菜。”临近的几家摊子也纷纷往这里送菜，客气的不得了。
    “这个蜗牛来一盘，羊杂，豆腐，卤肉，都来一盘。”
    “您吃这个？这是杂菜，您---。”老板局促地说。
    “吃的就是这个味，把子肉也来十三块，一人一块。”
    “好的。”听出叶宇丝毫没有嫌弃菜的低端，飞快的装盘，送到桌上。
    不一会，桌上摆满了菜盘，竹签铁签的烧烤放了一小堆。
    几个孩子安静的坐着，有奶奶跟着，一点也不敢调皮，全规规矩矩的。陈艳问过妈几回，为什么对孩子管这么严，对叶宇小时候咋不用心管？杨英不承认，“小宇小时候才不调皮呢，都是他姥姥惯着的。”
    “奶奶，我要吃小鱼。”
    “小鱼有刺，小孩子会卡着的。”
    “吃这个鱼，鱿鱼没有刺。”
    “不香啊，还辣。”
    “我要喝酒。”
    “你喝个试试。”陈艳不善的语气。
    小乾做个鬼脸，把伸出的手缩回来。
    “智尊，能有幸喝一个吗？”邻桌有人大着胆子说。
    “哈哈，好，大家一起，喝一个。”叶宇站起，笑着端起啤酒。
    大家全部站起，高举着酒杯，“一起喝。干！”
    月亮升起，一轮圆月大如车轮，橘红的光映着地上的灯光，给大地蒙上一层朦胧的神秘。人影散乱，来来去去，尽显热闹。
    烤熟的鹿肉送上桌，立即让几个孩子哄抢一空。
    “奶奶，这个给你一支。”小巽最懂事，递给奶奶一串肉串，“大奶奶，这个给你。”
    “好的，小巽，你也吃。”何娴接过，扯正陈巽脖子上的围巾。
    “雪姐姐，咋不吃肉肉？”陈兑眼馋的看着何雪面前的把子肉。
    “每人一块的，不准多占。”杨英训道。
    “小兑不要多吃，吃多了会变成胖丫头，就不漂亮了。”何雪赶紧把肉往自己跟前移动了一下，“你吃这个。”
    “都不香，只有肉肉香。”
    陈兑摇着头，两条小辫甩前甩后。
    “我的让给小妹妹吃。”叶坤把吃了一半的把子肉夹到陈兑盘子里。
    “谢谢大姐。”陈兑也不推辞，赶紧夹着张嘴咬住，吃得满嘴流油。
    “小兑最小，最能吃。”何大娘说，“吃多了也不见胖，跟艳儿一样的体质。”
    “没事的，吃多了，跑几圈就消耗掉了。”陈艳笑道。
    “吃过了，我们要去滑冰的。”叶乾说。
    “抓紧吃，吃饱了就去。”叶宇催促道。
    几个孩子狼吞虎咽，争抢着食物。不一会，桌上的各式菜品一扫而空。孩子们吃的比平常大人还要多。两桶啤酒也喝光。没有浪费。
    何雪拿着钱包去付钱。
    “大伯，多少钱？”
    “不要钱。”老板摇摇手，“能来吃我家的东西，怎么能要钱呢。”
    “不行。吃东西就要付钱，这是规矩，不能废的。”何雪说着大人话。
    “真不要钱。请神尊一家吃一顿，是我们的荣幸。”老板转过身向叶宇行了一礼，“请智尊赏光。”
    叶宇只得站起，“老兄，规矩不能废，给孩子们树个榜样。请收钱吧，该多少是多少。”
    话说到这样，老板也不敢再坚持，从何雪手里接过一张百元钞，“我就收下了。”
    “这一桌，少说也要三百，怎么可能让你亏折呢。再收两张，不然没下次了。”叶宇示意何雪给钱。
    何雪抽出两张，交给老板。
    老板只得接过，“多谢智能，感谢光临。”
    “麻烦了。走了，多谢招待。”叶宇告辞一声。
    几个孩子擦擦手，欢呼着跑向轿车。
    好多人都知道是叶宇一家来这里玩，却不敢过来打扰，远远的看着，向这里行礼。叶宇一边走，一边向四下还个礼，上车离开。
    众人这才放松下来，神人在此，压力太大了。不过，能亲眼看到神人来此，也是人生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