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一次针对科尔森事件的调查，玛丽亚·希尔还是通知了维多利亚·汉德。毕竟，事发现场本来就在她的管辖范围内。
    当然，完全的毫无保留的信任并不容易，就连尼克·弗瑞也无法免俗，这位老谋深算的领导，更是怀疑每个人。
    周扬也是一样，维多利亚·汉德虽没有与亚历山大·皮尔斯走近，可并不代表她就毫无私心。
    “那么下一步呢？他们是何时报告出事的？”周扬盯着眼前的航路图，一边思考，一边顺便问：“那天的能量波动那么大，你们那边都没检测到吗？”
    神盾局在全球各地都装有强力监测系统，一旦能量波动超阈值，立即报警。这套程序出自斯塔克的智慧，非常实用。
    像这样大规模使用卫星能量攻击的情况，近的用眼看得到，更别说如此巨大的能量涟漪。神盾局本应在第一时间察觉异常，联系科尔森所在小队，然而却无任何消息传来。
    “我们确实发现了异动，但信息被拦截，回头调查，那几个负责监测的特工都不明不白地死了。”维多利亚·汉德脸上无波，眼中却闪过深恶痛绝。
    “半个小时后我们收到格兰特·沃德传来的消息，并立即向上级禀告。皮尔斯秘书长以涉外事务为由接管，指示科尔森的飞机回华盛顿，然而飞机却一直未返。”维多利亚·汉德转头看向周扬，忍住未说的话。
    每架神盾局飞机都配有定位系统，甚至在中枢基地，维多利亚汉德可以用自身权限遥控所有飞机。别说让飞机飞回总部，即便要他们自爆她也能做到。
    “事后，我们核查格兰特·沃德上传的信息，才发现他们经过堪萨斯州飞往密苏里州后，便拆除了定位器，随即隐形消失。”维多利亚·汉德显得有些无可奈何。若是消失的地点在其管辖范围，那她早已发现异常。可飞机偏偏选择了密苏里州，那里属于华盛顿管辖的领地。
    尽管她还拥有一定权限，但由于长期以来的工作默契，早就默认不做干预。而且实际上东部地区的事务归属玛丽亚·希尔负责。
    但玛丽亚·希尔压根没看到过科尔森，甚至科尔森乘坐的飞机从未出现在监控画面中。在一处监管模糊的地区，他们就那么消失了。
    神盾局昆式指挥机如同他们的航空母舰，都有强大的隐形能力。一旦定位设备被拆除，屏蔽指挥信号，神盾局本部就难以有效监控。
    这也是神盾局不愿轻易放出昆式指挥机的原因，即使是八级特工，也无法享受这种权利。比如约翰·加勒特就没有这项权限。
    “如何查找？”周扬挑挑眉，望着维多利亚汉德问：“你们没有别的线索吗，比如格兰特·沃德的汇报电话录音？”
    “我们调查过了，背景声音里没有额外可疑线索，他是个老练的探员，用的是预录好的消息，还有特别处理过。也许真正的问题不在于格兰特·沃德。”对于质疑格兰特·沃德，维多利亚汉德并不情愿。当初选派他进入科尔森团队，她的把关也相当严格。
    实际上，那支队伍本就没指望能执行科尔森的任务。梅琳达、格兰特·沃德，再至菲兹和西蒙斯，整个团队的能力都为在危机中合力保护科尔森而准备。
    作为知晓科尔森“塔西提计划”的寥寥几人，维多利亚·汉德自然了解每个人的用途，所以挑选成员时，她也极其严格，不合格者难以进入团队。
    周扬当然清楚问题是出在格兰特·沃德身上，但他并无实证，而且没兴趣解释，这些固执的家伙即使你摆出确凿证据，他们还会质疑其真实性。
    “我们的人员已在全世界搜索飞机的行踪，只要他们出现，一定能找到。”虽然维多利亚汉德显得底气十足，周扬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浪费时间。
    周扬面露无言，但维多利亚·汉德从细微的表情中看出端倪。她马上补充道：“能从魔法的角度，找到他们大概的位置吗？”
    “能，但我在这方面并不精通。”周扬给出了答复，旋即微笑，“但我能提供大致的线索，当然，如果距离足够接近，我亦能精确锁定他们。”
    “大致线索？”维多利亚·汉德顿时兴奋起来，只要缩小寻找范围，就能更迅速定位到科尔森团队的位置。
    周扬轻轻一笑，随即闭上双眼。
    维多利亚·汉德也不是毫无见识，她耐心等待周扬。
    而此刻，周扬的精神已沉入到某神秘维度。那一天发生的种种在他脑海中快进重现，随着体内强大魔力的流动，它们在某个特定方向快速消失。碎片化的场景很快浮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