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男人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容,他认为助理什么的都是那个女孩子胡说的,那对男女虽然看起来年龄有一定差距,但这种差辈的情侣也不是没有。
应该是害怕自己男朋友出点什么问题,就假扮成助理跟随。
真是黏糊。
男人定定的看着雷乐心,“感谢你对小女的救治,只是你也看到了,小女伤势过重,出来几天了情况都不见好转。”
演戏演到底,雷乐心将双手背到身后,慢慢的在阮白的身旁踱步,一下俯身细看,一下拉远距离远看。
这一系列的操作搞得那两名医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不应该先问他们拿各项体检的报告,再根据里面的数值跟拍的片子来对症下药吗?
这光看还能看出什么名堂不成?
其中一名年纪尚轻的医生出声问道:“敢问这位同行不需要报告等各项数据吗?光看能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雷乐心面对提问直起了背,还厚脸皮的摸了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长胡须,“一看两位就是异国医生,你们有所不知,h国有门医术,讲究望闻问切。”
“这第一个望字的意思就是看,看病人的脸色。”
雷乐心的这番话听得年轻医生连连点头,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反倒是另一位年长一些的医生一脸不屑。
成立学原本以为是阮父对自己跟刘齐的医术不自信才另请高明的,但是现在看来,请的不仅不是医学界的学术泰斗,而是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神棍!
“呵!”
雷乐心跟刘齐聊的正欢的时候就听到这一声冷哼,下一秒刻薄的语言就从这张刻薄的嘴里说了出来。
“我当是什么医学界的牛人,原来是个神棍!”
“什么狗屁望闻问切,听都没听过!阮历你确定是这种货色救了你的女儿?”
雷乐心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你说我不行可以,你说h国引以为傲的国家医术不行,不可以!
成立学目中无人的态度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不满,包括阮历在内,毕竟他也是h国人,深知这门医术的厉害之处。
所以成立学仰着头用鼻孔看人的目光转到阮历那边时,意外的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成立学心里突突了两下,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了?
“成教授,听闻您医术高明许久,但今日我必须要说,h国医术中的望闻问切确实存在。”
“啪啪啪——”
成立学感觉自己的脸被人狠狠的扇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疼。
阮历这话简直在小辈面前打自己的脸,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友,学到了几分真材实料?”
这下三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到了雷乐心的脸上,表面上看着处变不惊,实际上他的手心已经微微冒汗了。
从进了这个门以后,雷乐心的所做所为都是南宫雁传音内容所授意的,现在人家要看真才实学,雷乐心不免捏了把汗。
不会暴露吧?
见到雷乐心沉思的样子,成立学认为这人只会耍耍嘴皮子,没有一点真才实学,还想再跟阮历争取一下时,就听到一直没说话的女孩开了口。
“我来看看吧。”
成立学这才将人看了个完整,女孩脸上带了点婴儿肥,气质虽然非常人所有但还是带了些学生时代的稚气。
就这一个黄毛丫头还敢出声?
“丫头,看你还是读书的年纪,还是在一旁看着吧。”
南宫雁一向厌烦这种眼高于顶的人,开口回怼道:“像成教授这样的人,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吗?”
“你......”
成立学的脸色难看极了,自己在这一行几十年了,也有一定的成就和地位。新进的小辈听到自己的名字都在尊敬三分,这小妮子上来就直截了当的说我学业不精?
刘齐拉了拉成立学的手,示意他消消气,看看这女孩表现如何再说。
见成立学不做声了,南宫雁便用自己幼时在祖父那里学到的h国国医技巧,将阮白的身体情况摸了个透彻。
又将刘齐手中的体检报告里的数据扫了一遍,得出了结论。
“阮白身体内部亏空,需要长时间的调养。”
“哦?”听到南宫雁的诊断结果的阮历点了点头,他知道女儿的身体一直不算好。
“那敢问小友需要调养多长时间?”
南宫雁即答:“最少三个月。”
“笑话!”
成立学怒道,现在可是末世,资源正紧缺,这些仪器的运转跟药剂的配比哪一样不需要消耗大量的资源?
这还是因为阮白的父亲身居高位才能得到如此大的医疗条件,换别的人来早就让他自生自灭了。
成立学转头看向阮历,神色严肃,“阮历,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不仅能让你的女儿醒过来,身体的各项指标也会恢复到正常水平。”
阮历的目光在成立学跟南宫雁的身上游走,望向窗外思考了一会,“好!就凭成教授你的承诺,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将女儿全权交给你。”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阮历就出了门离开了,只剩下雷乐心跟刘齐两人面面相觑。
见到刘齐还呆立在原地,成立学川字眉又深了一道,“干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哦哦,来了。”
南宫雁见到阮历已经做出了选择,自然这间病房已经容不下她们两个了,转身带头出了病房。
等到南宫雁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成立学才狠狠瞪了一眼刘齐,“这一个星期我们必须给阮白治好,不仅为了阮历,还为了那两个神棍一点教训!”
见到南宫雁出来,一直站在门外偷听的哈根拉住了她,“抱歉啊,成教授就是这样一个人,遇到有人质疑他就会呛声。”
南宫雁点头表示了解,她很清楚,成立学想要实现一个星期治好的承诺,就要使用些非常手段,而这些以阮白的身体真不一定受得住。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南宫雁跟雷乐心算是放松了下来,每天就是在基地里四处转转,累了回去饱餐一顿再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美美睡一觉。
就这样,第七天的时限到了。
一大早,激烈的敲门声就吵醒了两人,哈根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两位快醒醒,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