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行人很少路过的巷子里,阴凉的街角摆着一个按摩摊,按摩摊的牌匾上写着五个大字——齐格隆冬强。
黑瞎子挂断阿柠的电话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说道:“老覃要不要试试我这的按摩?”
“瞎子我手艺可是很不错的。”
覃裕尘瞪了黑瞎子一眼,没搭腔。
“那哑巴要试试不?”黑瞎子接收到覃裕尘的眼神毫不在意的又问张起灵。
“……”张起灵站起身,牵着覃裕尘的手腕抬脚就走。
“哎哎哎不是你俩等我收个摊啊。”黑瞎子连忙将自己的小摊收好,跟上已经走出去十几步远的两人。
黑瞎子把手搭在张起灵肩上,语气里有些委屈:“我说你俩在一起了也不能冷落瞎子我啊。”
“你俩这么做是不对滴,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的对吧?不然小心我给花儿爷告状啊。”
“你给小臣告什么状?”覃裕尘古怪的看了黑瞎子一眼。
“嘿嘿老覃,我可是帮你瞒着花儿爷的。”黑瞎子的眼神来回在张起灵和覃裕尘身上扫,意思很明显,“花儿爷还不知道哦~”
覃裕尘翻了个白眼:“哦。”
覃裕尘无语,心想就凭解语臣那么聪明的人能看不出来就有鬼了好吧?!
他和张起灵的相处从来没有藏着掖着,所以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看出他俩的关系,更别说是经常来他们这的解语臣了。
……
无邪通过王盟的几句话得到了一些信息,他打开录像带从里面得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经过漫长的时间无邪终于是在晚上到达了格尔木疗养院。
他从三轮车上跳下来,先是打量了一番已经是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疗养院,才想着回过头来给司机师傅说声谢谢。
可谁曾想就这几秒钟的功夫,那个三轮车已经扬长而去,几乎要和这夜色完全融入到一起了。
无邪:“……”
“有那么可怕嘛。”无邪吐槽一声将自己的挎包整理好,走到疗养院的铁门前伸手推了推。
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门只是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了两下,无邪看到门上挂着巨大的锁后无奈只好去周围找找。
他在四处转了转,才在一处有明显断裂的铁栏杆那停下,然后猛的一推,铁栏杆便倒下一块。
无邪拿出手电翻墙而过,他快步来到大门处,依旧先是试着推了两下看看能不能推开,见没响动便去到另一边从窗户翻了进去。
满是蜘蛛网、破布和封条的疗养院让人产生一种萧瑟的感觉,脚踩在陈旧的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随时都会断裂开一样。
这里完全看不出会有人来的模样,所以无邪很好奇为何录像带会从这里寄出。
他借着手电的光发现了自己现在所出现的位置是和录像带里看到的地方一样,录像带里的“无邪”就是在这个大堂里爬来爬去,只是他所站的位置应该是录像带里的拍摄角度。
无邪背脊发凉,他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有些慌张的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录像机,开机对准自己好好介绍了一番自己的家庭住址和姓甚名谁,最后才一边录一边往唯一的楼梯口去。
就在他探索二楼时,疗养院的大门外来了辆面包车,紧接着从面包车上下来三个人并排站列在车边看着荒废的疗养院。
“故地重游啊。”黑瞎子伸了个懒腰,眼神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说道,“嗯……我当初应该是在那踩点的,老覃你在哪?”
“……那边。”覃裕尘指了个和黑瞎子相反的地方,“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覃裕尘厌恶的皱起眉,心想当初怎么没折回来把它炸了。
“等我。”张起灵捏捏覃裕尘垂在身侧的手,安抚道。
张起灵记不太清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通过黑瞎子的话和覃裕尘流露出来的情绪让他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张起灵捏了捏手又转而捏了捏覃裕尘的耳垂,看到覃裕尘舒展了眉头才笑着放下手跟上早就翻墙而过一脸麻木的黑瞎子。
“啧啧啧。”黑瞎子很是欠揍的冲张起灵啧啧两声,把手搭张起灵肩上边往里走边小声问道,“这么爱啊?”
“连皱眉都舍不得?”
张起灵挑眉,回头看了眼已经上车的覃裕尘,心情很好的回答了黑瞎子的问题:
“嗯。”
“……”黑瞎子瘪瘪嘴,嫌弃的远离了张起灵翻身进入其中一个窗户。
“惹不起惹不起。”黑瞎子小声嘟囔了几句,想着张起灵那不值钱的模样,摇摇头再次啧啧两声才开始寻找他们需要的东西,“也算活久见了。”
被安抚到的覃裕尘表情柔和了几分钟,而回到车上后又变回了以往的平静淡漠,他感受到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一脸吃瓜盯着他看的阿柠,对人假笑两声翻了个白眼便靠着窗户开始闭目养神。
车上的一行人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才等到飞快奔跑而来的三人。
覃裕尘听到大嗓门无邪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道:“等等……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