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和当时的那些人一模一样？”无邪问道。
    “一模一样！”盘马点头，在看到他们脸色各异时皱眉，“怎么，你们不相信?”
    “……我信”无邪毫不犹豫的点头。
    “不过也不完全一样。”盘马显然不在意他到底信没信，接着道，“从那以后，他们的身上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说完，还偷偷瞟了一眼正在走神的张起灵，又在对上覃裕尘的视线后慌忙移开。
    无邪注意到他的视线，也跟着看过去，只见覃裕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自己的匕首，有一搭没一搭的擦拭着：“什么味道？”
    “死人的味道。”
    “死人？”
    “对。”
    “铁块，是什么？”张起灵回过神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盘马摸出一直揣在怀里的铁疙瘩，放到桌上推给无邪，“当初我太害怕了，又加上和我一起的三人都发疯死掉了，所以我进山躲了三年，出来时又去了湖边，这个就是在那个湖边捡到的。”
    “这个铁块，也有那种奇怪的味道，本来很浓，不过现在时间久了，也就慢慢的散去了。”
    “那塌肩膀呢？”无邪拿过铁疙瘩，“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你杀了我们。”
    盘马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我当年干的所有事。”
    “他特意交代我，如果有人来查当年考察队的事，就把他们引到水牛头沟去。”
    “看来是了。”无邪沉默。
    ……
    “你们说，那老头儿说的话能信吗？”胖子踏上最后一层阶梯，靠着扶手问坐在梯子上研究铁疙瘩的无邪。
    “一半一半吧。”无邪回道。
    “为什么？”胖子疑惑，“那老头儿说的跟真的一样，哎你们说，这世上不会真的有死而复生吧？”
    无邪无语的看了胖子一眼：“怎么可能？”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明明死了的人又出现在了眼前，还跟你打招呼？”
    “进山的和出山的，是两支队伍，而且这两支队伍是一早就安排好的，这一切都是蓄意为之，那些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让第一支队伍查下去。
    只是盘马刚好介入杀了第一支队伍，所以第二支队伍将计就计，让盘马他们误以为是死而复生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三个人是故意被逼疯的？为的是不让他们把秘密说出去？”胖子问，“可是那时候有这么发达的易容术吗？”
    “你忘了当初磁带里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了？！”无邪反问道，“不过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还需要去到盘马说的那湖，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在里面。”
    “得嘞，看来我们下一步有安排了。”胖子满意的笑道，“看来今晚不算白干啊。”
    “是啊。”无邪叹了口气，忙碌一天了，好在收获颇丰。
    他将手里的铁疙瘩递给张起灵，问道：“对了小哥，你们追到塌肩膀有问出些什么吗？”
    刚才四人碰面时无邪和胖子只是简单的问了句有没有受伤和塌肩膀是不是又跑了的话，有个外人在，也没问具体的情况，这会儿只剩下他们，他才想起来这事。
    只是，一向沉默的人更沉默了。
    “……”
    覃裕尘伸了个懒腰，懒懒散散的抬起眼皮看向无邪，回道：“问了，没说。”
    “就没有逼供一下子？”胖子插嘴，瘪瘪嘴有些气愤，“那厮知道那么多事，说不准后面养好伤了又会出来作妖。”
    “啊。”覃裕尘眨眨眼，冷冷开口，“没必要，所以已经杀了。”
    胖子：“……”
    好吧，刚才两人的摇头让他也以为人跑了，毕竟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塌肩膀又对林子了如指掌，让他逃跑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只是……
    “咳哈哈哈，这下总算不用担心他从某个地方钻出来坏我们好事了。”胖子脸红不过一瞬，颇有些大快人心的样子。
    “是啊。”无邪听到覃裕尘的话不是很意外，虽然说塌肩膀知道很多，但是那人一看就是个不会轻易把秘密说出来的人，说不准还没开始逼问，他可能就自杀或者想办法逃跑了。
    “其实……”我还想问个问题。
    这个问题从盘马愿意说出当年的事的时候他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机会，不管是在他和盘马单独交谈时还是在林子里等覃裕尘他们的时候。
    第一次是不好把话题往上面引，又加上覃裕尘就在他隔壁，他们说什么覃裕尘和张起灵肯定都能听到，他觉得，如果自己问了覃裕尘很有可能会冲出来一刀宰了盘马。
    第二次是盘马还不能确定自己的安全时他问什么盘马都不愿意开口。
    至于现在，无邪对上覃裕尘的视线，默默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可能他脑抽吧。
    “怎么了天真？”胖子等了半天没等到无邪的后续，开口问道。
    “没事，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了。”无邪捏捏鼻梁，表示自己有些累了，“要不先休息吧，明天还要找阿贵叔上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