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称你为祁少爷,那就是祁少爷,芷兰和我讲祁家没有双生子,你不用故弄玄虚,还是说你和许之诚一样,人格分裂?”
凌乂摇摇头,松开他的手,“嫂嫂,小孩儿的话就少信些吧。”
随后站起身走到手术室门口,看着那条长长的走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半天才开口。
“你帮她们离开祁府是好事,留在那里也只会成为父亲为维护家族利益的筹码。”
这幅模样倒是有几分像真正的祁少爷了,称呼他为嫂嫂,如果祁家真的有双生子的话。
“你是祁家二少爷?”
男人笑笑,回答也是模棱两可,“我不是什么少爷,我只是哥哥的弟弟,与祁家无关。”
祁家的恩恩怨怨,眼下已经平安离开那个副本,他才不在乎,“所以呢,你让我留下来是想做什么?”
男人回头看向他,笑得玩味,“我如果说,是看嫂嫂生的美,想让你改嫁于我,可信?”
白钰泽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目光落在男人肚子上,“装呢,就装得像一些,祁家的家规,教不出你这种下流之辈。”
绛红色浓雾凝成一条细细的线,沿着仇肆缝合的痕迹穿梭其中,渐渐取代缝合线。
“纪先生,你的毕生所学能解蛊毒、破降头,不知道碰到邪神的力量又该如何呢?”
纪殓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身份了,他明明都已经很尽力在伪装了。
他轻笑一声,“好奇为什么会被识破?装npc这种事一次就够了,第二次我再看不出,就是我这个邪神太蠢。”
他控制浓雾慢慢收紧,纪殓疼得微微弯下腰,还是紧咬牙关不肯多言,“小诚不都跟你说了,你问我再多,我也是那么答。”
“好,纪先生不肯说就不说,我们一起等着。”
他往床上一坐,静静等着路野他们回来,不过,两人似乎都忘了一件事。
四楼那些东西出来了。
纪殓离门口近,最先听到不对劲儿,想要把门关上,可惜刚才进来时,门锁已经被损坏。
“你还在那里坐着干嘛,帮忙啊!”
白钰泽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懒,“冤有头,债有主,坏事做尽,助纣为虐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怕什么。”
他算是摸清楚了,那些东西只会伤害医生,他又不是医生,有什么好担心的。
纪殓一咬牙,“我帮你!大不了一会儿我们一起解决傀儡院长,你快过来啊。”
这会儿已经能明显听到有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并且越来越近,有些已经走了出来。
纪殓再厉害,也是道术上的厉害,论身手,那点三脚猫功夫,只有挨揍的份儿。
他从床上下去,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纪先生早这么识趣儿不就好了,放心,一定不会让你伤得太难看。”
医院地广人多,哪怕是知道玩家有谁也不好找,路野他们没那么快回来。
白钰泽这边算是闹起来了,简直就是畸形派对,之前看到的401病人是唯一一个看起来像人的。
其余只能说是抓起一堆残肢随意团的,而且还不一定都是人的,四个人凑不出一双正常的眼睛,可见这医院害人不浅。
两人一起,效率就快了许多,用纪殓做诱饵,他来收网,很快就控制了大半。
“四楼一共有二十四个宿舍,抛开401、411、412、413、417,剩下的还有十九个住人的,你自己清点吧。”
他拿出从四楼大门上取下的铁链,也算是废物利用,将那些病人捆起来,并没有伤害他们。
“脏死了,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在那里扭来扭去,恶心死了,我要去洗澡。”
纪殓嘟嘟囔囔地去了手术室外边的卫生间,白钰泽并没有跟着,他知道姓纪的不敢跑。
回头看着那些挣扎不休的病人,“虽然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我绑你们,绝对不是要杀你们。”
“唉,就当是我这个管理者对你们的一些补偿吧,别着急,你们很快就可以手刃仇人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躁动不安的病人渐渐安静下来,用所剩不多的眼睛盯着他,勉强能看出几分感激。
纪殓一脸嫌弃地从卫生间出来,听到他在那里嘀咕,“你说什么呢,就它们那样,能听懂吗?”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纪殓,很想一脚踹上去,但留他还有用,毫不客气地讽刺。
“有些人哪怕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却依旧听得懂人话,办得了人事,有些人,看着人模人样,不说人话,不办人事。”
后者表情一僵,也不敢嫌弃了,“邪神大人说话可真好听,不像我,没文化,什么也不懂。”
“神棍,拍马屁的神棍。”
纪殓又是一噎,索性不说话了。
两人静静等着,白钰泽觉得无聊,就盯着纪殓肚子上的伤口看,好奇里边是不是真的被塞了东西。
突然问了句,“你是s级玩家?”
他问得突然,纪殓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当然……”
意识到说错话,纪殓立马闭嘴,一时间,气氛陷入诡异的宁静中,张了张口,又觉得说什么都不是。
白钰泽看着他吃瘪的模样,那叫一个暗爽,“哎呦呦,大名鼎鼎的s级呢。”
“等回去,我可得好好查查纪大师是通过哪个副本晋的级,免得再把我那些个员工全忽悠得喂什么来路不明的神了。”
纪殓又气又无奈,知道自己不是白钰泽的对手,也怕白钰泽把他跟四楼的病人关在一起,这下不仅闭嘴了,耳朵也塞起来了。
等到路野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有些好奇,用眼神儿询问白钰泽什么情况。
白钰泽一脸神秘的小声说道:“纪大师在练功呢,害怕被打扰就这样了。”
许之诚不明所以,一脸天真,“小诚,等我长大了也要像他一样认真学习。”
“噗…咳!有点熏,嗓子不太舒服,别见怪。”他险些笑出来,觉得不太合适,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