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泽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假设这地方真的和漏洞有关,那么创建这片“乐土”的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里的“邪神”职位又是谁在扮演,s级玩家又会是谁,这人居然想推翻原有的无限世界,创建新的世界,这背后的东西可真是敢想啊。
他有怀疑过是祁溟乂,但转念一想,这人要是真这么厉害,直接把他们团灭不是更方便吗,干嘛时不时来恶心一下。
这说不通,再说了,如果真的和祁溟乂有关,这个事情难免会牵扯到祁溟寒,他可不信祁溟寒可以独善其身。
这和信不信任没有关系,家里多了一个屠夫,谁能保证自己碗里的饭绝对没有一丁点儿荤腥。
除非……
“小伙子,你要吃点儿什么,我们店主要经营的是烧烤,但最近天气不好,室内烧烤也不方便,就改成了串串香,你看要吃些什么?”
他的思绪突然被打断,本想说什么也不吃来着,抬头一瞧,顿时觉得眼睛有点儿疼,真不是他嘲笑人长相。
这画面谁看了不得吓一跳,那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被烫出的水泡变为一个个肉瘤,有大有小,密密麻麻地堆满了整张脸。
他甚至连男人的五官在哪都没找到,也不知店内的食客是怎么吃得下饭的,他现在是挺反胃的。
“暂时不用,等有需要我再叫你,快去忙吧。”
男人并没有继续纠缠,听他没有需要,便步伐缓慢的转身离开,看样子还是个跛子,倒是坐在他斜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口。
“这不是城东的送奶工吗,怎么跑城西来了?果然啊,上流社会连狗奴才吃用都是最好的,自然瞧不上这里的食物吧,你是来避雨的。”
这话说得可真够难听的,不过有阶级的地方,就是会有这般的人存在,并非仇富,只是抱怨命运不公罢了。
白钰泽可以理解,反正他现在顶着那个送奶工的皮,骂的又不是他。
根据男人的话,可知,这里很大概率和他想的一样,现在所处的城西是玩家的地盘,城东也就是那个“桶”跑走的方向是npc的地盘。
并且极大可能所有npc都高于玩家,哪怕是s级玩家,不过这世界本来就不完全靠等级约束,实力才是一切。
他抬起头,看向说话的男人,“大家不都是为了生活讨口饭吃嘛,哪儿有那么多区别,你说是不是?”
“哟,狗嘴里还能吐出人话来,这要是让城东那些畜生听见,你可就变成牛奶了,不过啊,有一句话我不赞成,这人和狗,还是有区别的,哈哈哈哈……”
听着那刺耳癫狂的笑声,白钰泽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不为别的,就是觉得有些吵,“服务员,菜单。”
他话音刚落,先前那个面部诡异的跛子便迅速回到他桌前。
那速度快的,瞬移似的,哪儿还有半分跛脚的模样,就是吧,那张脸上的瘤似乎少了,像是被割去了一般。
他指向斜对面的男人,“他的单我买了,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还有最烈的酒全部端上来,给他。”
跛子点点头,没有多问,记下后便继续步履缓慢地离去。
男人很是惊讶,万万没想到白钰泽会这么做,看来是他心胸狭隘,“小兄弟,我看你这也没带伞,我家就在附近,你要不嫌弃,这伞给你。”
白钰泽可不是什么好人,他接受人间疾苦的抱怨,但这和惹他不爽就要死的原则不冲突。
他点的菜呢,单吃无碍,要是一起吃,就得看个人的造化了,死与不死完全听天由命。
“人狗有别,你的伞还是自己用吧,我还得继续去送货呢。”说完这话,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跟着绳子一路向东,城东与城西从外表来看差距并不大,但要是从环境,差距可就大了去了,越往东走,雨越小,最后甚至万里晴空。
温和的阳光照耀在地面,泛起一层柔和舒适的微光,空气中也没了那股淡淡的难闻气味,瞬间,身上的死气都淡了。
这日子还是可以凑合过的嘛,他有预感,这个副本一定能弄清楚漏洞是怎么回事,也肯定可以解决。
到时候他就退回幕后,继续当他的摆烂邪神,想睡多久睡多久,最好是能把厌炽绑回来,让厌炽去处理那些麻烦事。
这样美好的生活,光是想想,就觉得干劲十足,他加快脚步,寻思速战速决,接着被一道无形的空气墙弹飞,是真的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