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泽本能地朝着痛感来源望去,好在不是熟悉的腰斩场景,一根由多条白色丝线组成的绳子紧紧缠绕在他的腰上,将他拖回现实。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办法是好办法,就是有点费腰,勒得他腰疼。
“大少爷,咱下回能换个方法吗?再来这么几次,我的腰就废了。”话音刚落,腰间的绳子被结实的臂弯取代。
祁溟寒抬手揉了揉被勒过的地方,似是安抚,“事出紧急,弄疼你了,抱歉。”
他被男人要矮些,两人体型差明显,此刻被人从身后半搂着,顿时有种被圈入私有领地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情形可不允许他沉迷享乐,他握住腰间那双大手,毫不留情扯开,“道歉无效,等我出去要你好看。”
温香软玉就这么挣脱,祁溟寒并没有继续纠缠,任他躲开,看着那因为气恼微鼓的脸颊,眸色渐深,“那你可要辛苦些了,我的体力特别好。”
一开始白钰泽还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寻思腰和体力好有什么关系,准备和他拼耐力是吧。
抬头看向男人,看到他那耐人寻味的表情以及眼中的戏谑,恍然大悟,“祁少爷家规还是不够严啊。”
“祁家的家规从没有规定过祁家人不能和自己的夫人亲近。”
白钰泽瞪大眼睛,这人到底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怕不是让人夺舍了吧,他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祁溟寒面不改色,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他说的一样,“因为以前没有遇到,想和爱的人做喜欢的事,有错吗?”
这话一出,他的小心脏差点儿没跳出来,这话是可以说出来的吗?这让人听见,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原本想要和祁溟寒好好掰扯掰扯,但他实在是做不到男人那么淡定,继续这个话题吃亏的只会是他,果断转移,“路野他们呢?有没有事?”
看他想要结束话题,祁溟寒便配合转移,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还没追上来,不过也快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打量起四周,看清楚前方是什么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是那栋别墅,火竟然还没灭,就那么在暴雨中燃烧着。
这显然是不正常的,明知有诈,可现在却不得不去,毕竟没人能确定其他别墅里的东西会不会更恐怖,能肯定的是,身后那些“桶”要追来了。
看出他的犹豫,祁溟寒先一步朝别墅走去,“不用纠结,想进就进。”
他紧随其后,两人并排观察着四周,雨幕不仅模糊了视线,连声音也被遮掩,听不出有什么异常。
反倒是那栋别墅,在他们靠近后,火势忽然小了许多,那火跟人为操控似的,总归都要进去,输人不能输气势,不如坦然些。
两人前后脚进入,为避免有人在身后把门关上,将他们锁起来,白钰泽找来东西把门堵住,跟着祁溟寒走进去。
里边那些蜘蛛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那些火苗也只是因为光线以及起火点不同,看上去比较吓人,实际已经快要熄灭。
明明才经历过大火的洗礼,屋内非但不热,反而有一股阴冷感,就如他们第一次进来时那样。
“你还是来了。”
那道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白钰泽心中已经有了猜测,抬头看去,果然如他所想。
不对,与他印象中那个少年还是有些区别的,看上去更沉稳了。
“想不到你会在这里,许之诚知道一定会很开心。”
小诚翻身从二楼跳下,平稳落地,轻嗤一声,“呵,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咒他?他的病好不容易痊愈,记起我可就糟了。”
“看来你的记性也不怎么好,好像忘了我说的,如果你不按时来把他接走,我就会把他扔了,让他重回以前的生……”
他就是在故意挑衅,也是在试探,试探小诚对许之诚的感情是不是一如既往地好。
果不其然,原本一副无所谓模样的少年眼神陡然冷了下来,“你敢!别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这下轮到他气定神闲,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行啊,你大可以把我们都杀了,我猜你是出不去的吧,到时候你的许之诚无人照顾,死翘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