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听的心惊肉跳:“为师第一天上任,凭什么让张大人听我的?你就别胡闹了!”
说到这份上,韩星河不得不搬出大招,郑重的说道:“老师,如果我说一个理由,你能信我吗?决定你生死的事情!”
贾诩脸色微变,警觉的望了眼门外,低声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我听着呢!”
“老师,你应该知道,我们异人能力非凡,大将军府已经有好几个异人当了门客!他们的目标很简单,铲除宦官,推刘辩当太子!这个政治目的与外戚集团契合!”
“也就是说,张让,赵忠等人,如果不想死,必须支持刘协上位,然后控制朝堂!老师现在当了皇子少师,已经有了关系,不可能置身事外!”
“如果张让死,刘协就失去了庇护,何进即便是个猪头,也会想着斩草除根,到时候,老师你也会被牵连!”
韩星河一口气将全盘托出,是自己想了一晚上的决定。
自己离开洛阳,将贾诩暂时放在这里,间接性帮十常侍拖延时间。
拖得越久,对自己的发展越有利。
趁这个功夫,先去陈留一趟,再去冀州一趟,顺便给吞天三件套增强一下。
而且,那个符篆师还是个牛逼的术士,还能顺便问问张宁的事。
借张辽肯定不可能,但梁兴是可以用的。
说了一大堆,贾诩脸色愈加沉重。
他自己估计都没深想这一层。
汉灵帝封的官,起点太高,没什么大用,却风险很大。
“你是想让我接受张大人的好意?”贾诩是个聪明人,瞬间点破。
“对!老师最好不要让张让死太快,否则刘协这辈子不可能当皇帝!还会有杀身之祸!”
阎忠都听傻了,压根没细想这一层,还以为贾诩高升,日子有盼头了。
现在看来,别说为阎虎提供庇护,还可能被牵连。
自古以来,太子之争都免不了血腥的争斗。
贾诩没有实权,被迫卷入其中,处境很尴尬,他不可能想不通这一点。
良久,贾诩出言道:“好!你随我进宫!若是张大人肯让你进去,自然也证实了他心意!”
做这个决定,纯就是赌一把。
张让是十常侍之首,权利极大,能合作是最好的。
因为贾诩的缘故,马车可以走中间的官道,去皇宫门外只用了半小时。
每天入宫的人很多,官员都有各自的凭证令牌什么的。
进宫送菜,找人的也有,都会有专人接送,传信。
贾诩昨天领了官服,令牌,已经可以畅通无阻,只是云中子的县令不能进,需要通报消息。
塞了点钱,小太监办事还算利索,毕竟贾诩的名头很大,是现在洛阳最火热的人物。
等了一小时,张让那边才回了话,准了,但是要被全程跟随,还得被搜身,空间戒也不能带。
皇宫分南北两宫,南宫多是行政,上朝,祭祀,皇帝个人场所。
北宫才是皇子,皇妃居住地。
刘协虽然是个皇子,但地位很低,要不是有董太后在,他估计要被何皇后整死了。
跟着领路的太监,走了半小时才到达刘协的住所外。
很精致的一个小别院,不是很大,隔壁是董太后住所,中间是打通的,可以自由穿行。
据小太监说,刘协平时都和太后在一起,为了学习,特意分了个小院子。
第一天上课,其实就是熟悉一下,见个面,认识一下,准备东西。
韩星河被两名禁军跟随,那也去不得,只能在门外等。
一直到大中午,要吃饭的时候,贾诩才出来喊了一声。
“进去后,不要喧哗,与皇子见一面,认识一下即可,不要多言!”
韩星河点头应承,心里却压根不当回事。
好不容易进来,就是为了说两句,怎么能不说呢。
身为师徒,要互相利用,博取利益,怎么能只顾自己呢。
裸奔一场,啥好处没有,咱是那吃亏的主么。
进了院子里,一路穿行,终是见到了刘协。
正坐在凉亭里吃饭,准确的说,是被人在喂饭。
两个宫女一左一右的服侍,刘协就木讷的坐着,只有一个动作,勺子来了,张嘴。
圆头圆脑,眼神明亮,生的很俊俏,小脸蛋红扑扑的,好奇的盯着来人。
身在外人,不能接近皇子,韩星河只能在十米开外下跪行礼。
“下官云中子,乃中陵县县令,是贾先生弟子,有一件宝贝要转送皇子!”
说罢,韩星河摘下身上的玉佩,递给身边的小太监。
一旁的贾诩皱了皱眉,最后,也没有阻止。
一个玉佩,看不出什么花样,但这玩意意义非凡,大师兄送的,先留个印象。
这个玉佩,是从胡人那里得来的,制作的很精美。
大概率是出自汉人工匠之手,圆形的白玉,中间镂空,里面有一颗血玉。
神奇之处在于,这个血玉珠子,可以转动,特别好玩。
属性也很强,佩戴者能加快修炼,静心,冬暖夏凉。
六岁的小屁孩,拿手里,说不定可以能盘上瘾。
东西献出去了,但马上到不了刘协手上,还得通过校验,确认无毒。
刘协年幼,只是发愣的看着这里,一句话不说。
韩星河抬头与之对视,目光柔和,没有一丝敌意。
这个孩子,人生很悲剧,当了一辈子傀儡,将大汉四百年基业送出。
历史上的刘协,有没有想着改变这一切,不得而知。
但身为皇子,他天生就背负着与众不同的使命,逃避不得。
“云县令,没其他事就退下吧!”
一旁的太监提示了一句,韩星河顺势起身,缓缓退出。
出来后,并没有急着走,转头又和旁边的太监说道:“我想见张大人一面,劳烦通报一声,我要送他一件大礼!”
小太监瞥了一眼,不屑道:“不必费心,张大人什么宝贝没见过,岂是你一件小玩意能动心的?”
“你快走吧,真有事就去张大人府上求见!”
韩星河才不听他哔哔,张让是出了名的难见,比何进都难。
这货长期在宫里,不定时回家,谁有那空等他。
而且,见面必须送礼,不值钱或者不够独特,压根连进去的资格也没。
“我送的东西并没有带来,但张大人肯定会感兴趣,你若是通报迟了,说不定还会吃一顿板子!
“你要是不信,我们就打个赌,如果张大人来了不感兴趣,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说实话,这是品出来的,激将法是对付npc最有效的方式。
就靠这方式,韩星河获利无数。
尤其是这些小太监,没什么权利,摆的谱却很大。
贾诩在他们面前都毕恭毕敬。
不只是他,任何官员进了宫都会这样,谁也保不准这些人会不会乱嚼舌头。
小太监耻笑了一声:“你给我当狗,让我骑着跑一天,你也愿意?”
“愿意!”韩星河没有犹豫,直接答应。
“好!你随我来!若是使诈,后果自负!”
里面的贾诩,只以为韩星河走了,压根没看到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