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顾若云恍然自梦境中醒来,心间满是对梦中之人的亵渎之感,内疚难掩。
他看了一眼还未醒过来的女子,起身步入后殿的温泉池,试图洗去那份不应有的欲念。
沐浴回来,女子已经穿戴整齐。
“为什么不推开?”顾若云冷言,目光凌厉扫向跪于地上的女子,暮云歌。
“国师,小女知错了。”暮云歌头颅低垂,声音细微,似不堪承受此等责备。
“是我之过 你何错之有!”国师自责的话语如冰。
衣袍随风轻轻摆动,每一步都似踏在云端,却步步紧逼暮云歌。
“从今夜起,文将在藏书阁面壁思过,直到心魔褪去,你先下去吧。”
暮云歌身躯一震,泪光在眼中闪烁,却不敢落下。
藏书阁内,烛火摇曳,国师顾若云的身影在昏黄的光影中拉长,四周静谧,唯有翻书声与夜风穿窗而过的轻响交织在一起,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反省。
暮云歌站在藏书阁外,透过雕花窗棂,凝视着那抹身影。
月华如练,夜色渐浓。
顾若云的内心却难以平静。
他步入后院,于月下舞剑,每一式每一划皆带着他无法言说的释放。
剑光如龙,伴随着他的舞动,在空中绘出一幅幅绚丽的图景。剑势至极,他蓦然收剑,站立于月下,眼中有星辰闪烁,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梦莫再入我梦,以免我失了分寸。”顾若云低声呢喃,似是对着虚空中的某个人影诉说。
月光如水,洒满装饰着唐风宋韵的绣阁,阁内众人仍沉浸在幽梦之中。
暮云歌如同穿花蛱蝶,轻盈地步入。
又悄悄出来了。
摄政王的马车外,京城的喧嚣似乎与车内截然两分,宫女暮云歌的心跳如同鼓点,她深知自己的行为已触犯禁令,但渴望自由的念头驱使她冒险。
正当她暗自庆幸即将得逞之时,马车戛然而止,摄政王萧瑾瑜的声音如寒冰般穿透车厢,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停车,本王要好好看看,队伍里多出的这位不速之客。”
摄政王的身影出现在马车门前,剑尖轻轻挑开帘幕,目光如炬,锁定在惊慌失措的暮云歌身上。
“本王的侍从中何时多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宫女?私自离宫,按律当斩;意图利用本王,更是罪加一等,该当五马分尸。”
面对生死一线,暮云歌连忙跪倒,双手紧紧抱住萧瑾瑜的腿,声泪俱下地恳求:“摄政王恕罪,奴婢实属国师顾若云的侍女,只是一时贪玩,求摄政王开恩,饶奴婢一命。”
摄政王的目光微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剑光一闪,轻轻抵住她的额头,迫使她后退。
“原来你就是那个能让高高在上的国师破例的侍女?有趣,本王倒是想听听,你是如何让那位清心寡欲的国师为你破戒的。”
暮云歌闻言,脸色苍白,未曾想到摄政王竟对宫中琐事也了如指掌,更别提她与国师之间那段秘而不宣的小插曲。
她的眼神中满是错愕,仿佛一只误入狼群的小鹿,无助且惊恐。
“摄政王英明,世间之事,似乎无所不知,奴婢语国师之事,纯属意外。
求摄政王念在奴婢无知,饶奴婢一命,奴婢愿为摄政王做牛做马,以报不杀之恩。”
萧瑾瑜审视着她,剑尖缓缓收回。
“起来吧,本王很好奇,想看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国师,会不会在意你这侍女的命。他若求本王,本王就放人。他若不求本王本王就杀了你。”萧瑾瑜挑眉打量她。
摄政王萧瑾瑜打量她的脸,:“姿色不错太合本王的心意了,真真可惜了,你若是早点遇到本王,本王一定会迎娶你为王妃!”
摄政王生气的闭上眼睛道,:“可惜,偏偏早一步被他看上了,你也是蠢东西,竟让他碰了你。”
暮云歌听的晕头转向,一句也听不懂。
只见摄政王上了马车,马车里传出摄政王顾瑾瑜的声音:“跟上,本王缺个洗脚侍女。”
暮云歌听闻气的咬了咬牙,走入其他几个侍从侍女里,跟在了马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