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可不想代入这红龙的心境,这变态的三观都有侵略性,会在瞬间击毁你原有的三观,然后按照他的理念重新塑造,冷羽现在目的很明确,他只想重新拿回身体的主动权。
就算是打不过,那也要打上一架,不战而死是战士的屈辱,不战而亡同样是吃货的羞耻。
他心中也有了计较,这怎么看都不像是红龙布下的禁制,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是一票子蜗牛的状态,而且心脏还被挂在天上,怎么也不可能布下禁制的,他的出现只是禁制触发的诱因罢了。
既然不是红龙使的禁制,那么很显然,问题出在每个学院学子自己的身上,而所有人的共同点就是那张用来回城的传送符了。
这也正好印证了红龙所说的“缥缈学院的阴谋诡计。”
冷羽用尽力气,但是除了双目,其他的一切都根本动不了,哪怕是一根小拇指也不行,禁制就贴在自己胸口,但是根本无力破除,这让人很恼火。
曾不举和诺兰分别在冷羽的两侧,也是大眼瞪小眼,无策到连手都没法束。
魏伯起一个脸贴地屁股朝天的写意造型摆在冷羽面前,邗黯的尸体在他的不远处。
哎,要是有道在这里就好了。
冷羽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忽然发现一件事情,现在这个场面完全有被打破的可能,因为这场上有一人拥有打破僵局的能力。
冷羽眼珠转向南宫烈,但是南宫烈的视线却落在了红龙身上。
这把冷羽急得半死,你看那个变态精神分裂干嘛,看我啊!
但是你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转着眼珠子来吸引他的视线,就像是蚁人在地上对着变身后的绿巨人招手一样,这实际效果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冷羽不能因为南宫烈的脑袋跟浩克一样就放弃治疗啊,他四个眼珠,轮番变化,两个顺时针,两个逆时针,不停地旋转着。
我这技能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吧,这样高超的杂技,你还不看过来,这里的节目很精彩啊,你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努力了好一会儿,南宫烈没有吸引过来,红龙倒是转过头来了。
这面具诡秘男,看着正在表演特意功能的冷羽,哈哈哈地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竟然还有重瞳者,有意思啊。
既然这么有意思,那我们就继续游戏吧。”
“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未若素练风霜起,岂教苍鹰画作殊。”红龙又一次跳起舞来,手指点来点去,口中念念有词。
“停!”
他忽然大叫一声,随后手指落在了曾不举的面前。
曾不举吓得脸都绿了,心里不停地咒骂,“妈的,你本来就像指我吧,哪有这样一百八十度直接拐回来的!”
红龙一挥手,曾不举身上的禁制瞬间解除了,他拿出那个金黄色的天平,对着曾不举招了招手。
那样子要多淫荡就多淫荡,要多猥琐就多猥琐,就差掀开裙子再喊一句“官人我要”了。
有邗黯这个例子在前,曾不举哪里敢不从啊,只能哭丧着脸从冷羽身前经过。
冷羽表演了一把斜目侧珠,“四世同堂”,对曾不举表示深深的同情。
不知道为什么,曾不举原本非常忐忑的心里,在冷羽的“表演”下,竟然轻松多了,他慢慢走向红龙,心里却在计较着如何胜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游戏是真的公平,但是邗黯的心脏还没有一根羽毛重,这个游戏真的公平么?
身子依旧还是动不了,但是冷羽在疯狂地挣扎着,这么快就轮到曾不举了,身为自己的伙伴,又怎么能抛弃呢,要是曾不举也输了,当着自己的面被杀死,那不仅自己,诺兰、舞倾城等都会非常后悔,你能力不强可以,你实力不够也行,但是你都无法反抗就失去了自己的伙伴,你会永远活在痛苦中。
就像你做了错事,你想弥补,想拼命地挽回,但是最后你会发现你所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无济于事,人生的缺憾永远都在,做错的事情永远不可能被弥补。
曾不举来到红龙面前,如此近距离地面对返虚境强者而且是对自己有杀意的,无论心理素质再强也会有起伏的心里波动。
“来,你先放一件,你认为最重的东西,必须是你身上的。”红龙躲在面具后面,话语却是不容置疑。
曾不举想了又想,在万众期待与万千瞩目中,
解下了……自己的腰带!
诺兰原本紧张的眼神也是愣了一下,秦义绝和南宫烈则露出了不解的神色,笺锋看着想笑,哪怕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笺锋也觉得这曾不举的动作正正戳在了自己的笑点上。
寂寞资还是一副冰冷的样子,秦义绝看是看着,但是也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倒是绡爱在看到曾不举的举动,眼中露出了一丝别样的情绪,至于魏伯起,跟他的名字一样,脸贴地的他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倾听来了解现在的情况。
曾不举却没有犹豫,将绿梦如烟放在了蜗牛的托盘里,然后后退了两步,在众人看来,曾不举应该是无论如何都将自己背后的重尺放上去才对,怎么看这重尺都比裤腰带重多了。
演武台上的众人也是一脸不解,只有戴着一条锦毛围脖的木讷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对于红龙手中的这件灵器有所了解。
红龙点了点头,然后从将手背到身后,又是凭空取出一物,冷羽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只蜗牛的外壳。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拿的奇葩,冷羽却紧张无比。
红龙将青色的蜗牛外壳扔到了雕有苍鹰的托盘里。
全场为之一振,大家都一动不动看着结果,连带武台上的所有人都是看着目不转睛,巴旦木脸色阴冷,不知道在想什么,舞倾城紧张地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可可的皮毛。
到底那边重呢?
天平上的指针也像是要吊人胃口一样,一动不动。
开始冷羽还以为是没开始,但是过了老半天也是这副画面,这两样东西,曾不举的绿梦如烟和红龙的蜗牛外壳竟然是一样重!
“这下伤脑筋了。”红龙看着面前的曾不举,后者明显重重地出了口气,但是面对喜怒无常的散修,曾不举依然没有一丝轻松。
“嗯?想不到你的裤腰带竟然跟我的“归宿”一样重,真的是让我意外。”
红龙走到曾不举面前,伸手,将绿梦如烟还给曾不举。
“既然这样,那就使一个折中的办法吧,你可以活!
不过,你身上的有泪珠精华,我拿走一半。”
红龙说完不等曾不举做出回应,伸手从曾不举怀中取出那张用来回城的传送符,一把捏碎。
一团雾气显现,红龙将一半的雾气洒到曾不举身上,剩下的则是自己收入了掌心。
“这样最公平了,你可以留在这里一段时间,等到有泪珠的效力回溯的效力过了就可以回去了。”红龙看着曾不举。
曾不举的目光却落在了手中的绿梦如烟上面,面色十分平静,他看向红龙,“我现在在什么时间?”
“按照正常的时间来说,大约二十年前。”红龙慢条斯理都说道。
“你不该问这个,应该趁我没有改变主意,马上走才是。”红老身子开始一抽一抽的,因为有面具的遮挡,众人也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曾不举看向冷羽,冷羽的眼珠上下跳动,就像是在点头一样,再看向诺兰,诺兰的眼神也很肯定。
他们两人都让曾不举先行离开,先离开这个疯子再说。
曾不举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向外走去,将绿梦如烟系在身上,御器而去。
看到曾不举离去,冷羽心头就像一口大石头落地一样,而至于曾不举要去哪儿,冷羽心中也有了答案。
“巴长老,这红龙放曾不举走了?”舞倾城惊喜地说道。
“这个红龙最是捉摸不定,说不定下一秒就反悔了,要不然就称不上诡异了。”巴旦木还是紧缩眉头。
宋老看着这一切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如果邗黯不是马上遁走,说不定也会有跟万兽学院这小子一样逃出生天的机会。
但是对于邗黯,宋老并不在意,他真正关心的只有秦义绝,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内心确实是这么想的,哪怕这次带来的所有人都死了,秦义绝也不能死,先前他如此生气与愤怒也是因为秦义绝陷入了危机而不是邗黯被杀。
这就是强者论,有时候在食物链顶端的少数,要比食物链中段的所有消费者加起来还要重要。
无崖子看着被放走的曾不举,脸上却难得露出一抹讥笑,“残忍弑杀的红龙也会放生了?莫不是知道自己被动入局,不愿意成为我的旗子?但是如果不拿这些小辈的精血本源作为补充,这个状态的他若是归来,还能完好无损地离开七海?
他的仇家可是个个境界不低,而且数量众多啊。”
海生的视线全在绡爱的脸上,“这红龙看似随意的指点,实则带有很强的主观性,在哪里落下不过是他自己的意愿罢了,只是如果是红龙会把绡爱留到最后的吧,毕竟最好的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