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那维莱特。”
    芙尼娜轻叹一口气，如花似玉的她现在竟然跟个小老太太一样，不是在叹气，就是在叹气的路上。
    “我敢打包票，也许沫芒宫几个小时后就会有一大堆商人，请求我们通过在街道旁摆摊的经营许可。”
    “说不准，还会有一大堆商人来堵我们的门呢？”
    芙尼娜轻笑一声，看着坐在沙发上品水的那维莱特，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建议我们的最高审判官大人，还是将品水的器皿收起来吧！最好再把外套脱掉，万一被踩脏了可不好了。”
    “我们接下来可有一场硬战要打呢！”
    “真有那么严重？”
    那维莱特眉头一皱，他不喜欢那种人挤人的感觉，不过身为水龙王他还是有些不太理解这些人类。
    但他还是乖乖采取了芙尼娜的建议，将办公室内的闲杂物品收好，并且还将自己最高审判官的外套也一并脱下，露出里面打着枫丹款领带的白色衬衫。
    “不要小瞧商人的锐利目光啊！”芙尼娜捂嘴坏笑一声，然后打着哈欠说道，“他们抓到商机，就像野兽寻到猎物一般敏锐。”
    “是这样吗？我有点不太理解了！”
    那维莱特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下一秒他仿佛听到门外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就像把人全都堆到一起后，人挤人，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的感觉。
    能听见有很多人说话，但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们来了，小心点哦！那维莱特！”
    听到门外的声音，芙尼娜还不知从哪找来的一个干净的银色小铁锅，浮夸的戴在那维莱特的脑袋上，在推开窗户离开前坏笑着对那维莱特说道∶
    “那维莱特，他们就先交给你了！”
    “我一个小时后再回来，再见！”
    芙尼娜翻身一跃，从窗边跳了下去。
    那维莱特见此摘下头顶的铁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个上司真是。
    有门不走，偏偏要走窗户。
    难道走门还能要了你的老命不成？
    那维莱特轻叹了一口气，缓缓拉开门。
    下一秒，他只觉得自己还是头一次和这么多枫丹人近距离相处。
    “那维莱特大人，这是我在千灵节街道的经营许可。请你帮我进行审批吧！”
    “那维莱特大人，这个活动需要您和水神大人一起在千灵节当天剪彩。请你帮忙预约一下时间！”
    “那维莱特大人，我想……”
    被人群挤到一边去的复律官见那维莱特被人群推搡到屋内，急忙大声喊道∶“一个一个来，给我老老实实的排队！”
    一个小时后……
    芙卡洛斯轻笑一声，在芙尼娜耳边说道∶“不愧是姐姐，漂亮的将工作丢给了那维莱特！等工作快结束了，我们再去捡现成的！妙啊！”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可是要做优秀大老板的，绝对不是想当优秀打工人的！”
    面对芙卡洛斯的夸赞，芙尼娜双手插进口袋里，不紧不慢的往办公室的方向走着。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快结束了吧！”
    沫芒宫的大厅内一片狼藉，一副大战后的样子，依稀能够看出曾经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惨状。
    “真是惨烈啊！”
    芙尼娜啧啧称奇，走进去之后见还是有不少人围着那维莱特，而那维莱特似乎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似乎有些苍白。
    芙尼娜走进屋内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办公桌上拿起那维莱特的杯子，接了一杯来自璃月翘英庄沉香玉茗的茶水。
    “啧啧啧！都过来吧，剩下的我来接手吧！”
    “嗯？芙、芙尼娜大人！”
    “好的，芙尼娜大人！”
    三十分钟后，芙尼娜也是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今天的这一批送走。
    嗯！今天刚刚已经下班了，明天绝对还有一批。
    “多谢，芙尼娜女士。”
    那维莱特轻叹一口气，缓缓品尝着杯中的茶水。
    过了片刻，他不解的问道∶“芙尼娜女士，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沉香羽茗这种茶叶呢？我记得璃月应该也有其他品种的茶叶吧？”
    “这个嘛！”芙尼娜微微一笑，对那维莱特说道，“之前有一名来自璃月的茶叶商人，我看优惠挺合适的，所以买多了一点，想不到一不小心就买了十盒。”
    “为什么？”
    芙尼娜双手掐腰，得意洋洋的说道∶“因为十盒半价！”
    “……”
    那维莱特沉思片刻后说道∶“嗯，这个优惠价格确实很难让人拒绝。”
    “对吧！”
    芙尼娜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说道∶“因为……十盒半价啊！”
    那维莱特∶？！
    芙尼娜女士为何一定要向自己强调【十盒半价】？难不成【十盒半价】对顾客来说真的很具有诱惑力吗？
    “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慢走，芙尼娜女士。”
    ……
    深夜，芙尼娜辗转反侧几番后还是睡不着，最后只能悄悄走上天台，欣赏着枫丹廷的夜景，无聊的发呆。
    就像水神就任仪式前的芙宁娜一样，此刻的她似乎也有些茫然。
    曾经的她知晓未来会发生的事，因此努力做出了一些改变，所以并未有过迷茫的情绪。
    比如说，芙宁娜，又或者是芙卡洛斯。
    既然她们未来不幸福，那自己就努力让她们幸福就可以了。
    但现在，在得知纯水精灵芙尔摩斯就是真实的自己后，她做事似乎也有些束手束脚了。
    纯水精灵芙尔摩斯，又或者是曾经的自己。
    既然你明知厄歌莉娅会死去，又为何一定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坎瑞亚呢？
    你又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呢？
    你……所做之事，都是有意义的吗？
    初代水神厄歌莉娅，在芙尔摩斯眼里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千灵节啊……”
    披着一件外套的芙宁娜打着哈欠，走上天台疑惑的问道∶“姐姐，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觉呢？”
    “睡不着啊，有一些事似乎想不明白。”芙尼娜靠在围栏前伸了个懒腰，眼中满是疑惑。
    “姐姐？”芙宁娜不解的望着愁眉不展的芙尼娜。
    “没什么。”芙尼娜嘴角微微上扬，仰头望着夜空的一轮孤月，轻声笑道，“我只是对传说中的初代水神厄歌莉娅，稍微有点感兴趣罢了！”